第二十七章:布艺花(1/2)
李素娘翻身起床,动静虽小,但陈温还是转醒了。
慢慢地坐起来,耷拉着脑袋,陈温还以为自己在梦里,一下子还不清醒,迷迷糊糊问道:“妈,几点了?”
“什么?”
“咦?”不是妈妈的声音?
陈温晃了晃脑袋,猛地睁眼,看到正穿鞋的奶奶,瞬间清醒不少。
哦,不是妈妈啊,是做梦呢。她刚才梦到自己十五岁,青春期和爸爸闹别扭,冷战了好几天,结果有一天晚上,妈妈突然来敲她的门说要和她一起睡,说要说母女之前的悄悄话。
瞧这梦多无厘头啊,即使是青春期,她从来不会对爸爸闹过别扭,也没有和妈妈说悄悄话。
可是比梦更无厘头的事情她都经历了,那就是她穿越了。
整理一下心情,陈温问:“奶奶,什么时辰了?”
“寅时,还早着呢,你多睡会吧。”
陈温点点头,继续躺下去,她要继续刚才那个梦。
当然最后陈温也没能继续做那个梦,她睡得死死的。
没人喊她,陈温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揉揉眼,陈温把遮窗的布撩起,外面的阳光就直直地照进来,陈温伸手一挡,翻身起来,习惯性地用脚去勾自己的鞋。
脚伸了一半,她又缩回来。
差点忘了,这只脚受伤了。
穿好鞋,推门一看,外面的大门都关地紧紧的,奶奶是下地去了。
因为陈温摔坏了脚,奶奶昨天晚上睡前说,这几天让她乖乖待在家里,伤口好了再下地。
陈温同意了。淑花姐的喜服也没做,她准备趁着养伤这几天,把淑花姐的喜服赶个大概出来。
洗漱完吃了饭,去看一眼蚕卵的状态,确认无误之后,就搬了个椅子,再搬了块板子,坐在院里檐下做衣服。
雨过天晴,这时候今日阳光照在正好,陈温就惬意地跷着腿,正小心翼翼地剪成衣布。
好几天过去了,因为一连串的事情,这衣服暂时就被耽搁下来,今天拿出来,陈温自己都觉得这效率慢的可以。
这不,最后一剪刀下去,才把成衣片裁剪完,接下来要将衣服缝纫起来更是要费不少时间,别说绣花了。
后续工程量有点大,陈温只好安慰安慰自己,慢工才能出细活,反正平时她也无事可做,还有好久的工期呢。
新的针线好用,不担心因为锈了拔不出来的问题,就是针眼间缝隙大,自己穿没关系,这可是她第一桩生意呢。
所以陈温缝边的时候来回缝了两遍,这样不容易撕裂。
上袄刚缝一半,奶奶就下地回来了。
“你回来啦。”
陈温放下衣服,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得飞快,确实要先准备煮午饭了。起身,结果被奶奶叫住,“你去干嘛?”
“煮饭。”
“你别忙活了,受伤了还喜欢瞎动。”
“只是一点小伤而已……”能走能动的,又不是废了。
劝说无果,李素娘拗不过陈温,最后给她搭把手,两个人简单地做了顿午饭。
陈温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吃的上面没有什么追求了,她居然都能吃好几天的粥……
吃了饭,就是午后了,陈温没有午睡的习惯,就把板子挪到杨桃树底下,那里太阳照不到,又继续缝她的上袄。
而李素娘则是午睡了一会儿,就要赶到香英那里去。
一直提及的香英奶奶也是个独居的老人,儿子儿媳在镇上买了房子,做小生意,香英奶奶不愿意去,就一直留在乡下。
李素娘跟她玩得最好,原先因为是两个独居老人,有个伴,现在李素娘有陈温陪了,也还是有事地天天找她。
其实陈温蛮好奇的,奶奶有空就往香英奶奶家跑,到底是做什么去。
趁着奶奶没出门,她问道:“天天去香英奶奶那里做什么?”
“她儿子做的是鞋底生意,我去帮她纳鞋底,挣点工钱。”李素娘概括地说了几句,急忙忙地走了。
“……”奶奶走得可快了,陈温没来得及回话,她就走远了。
陈温叹口气,低头继续缝她的衣服。
陈温是个不能一心二用的人,有事做也不觉得枯燥,就一心扑在衣服上。
缝完上袄后,歇息了一会儿,扭扭手腕子,看到了成布下的碎布。
因为成衣布裁剪完,还剩下一大块方布,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布。
方布陈温不准备去动,到时归还莲婶,但那些被剪的零零碎碎的小布也没什么用处了,扔了也可惜。
于是,陈温想想,决定把布修修剪剪成小巧的正方形,拿来缝些布艺花。
把布对角缝起,先缝了五朵花瓣,再把五朵花瓣全部缩紧缝起,针线收尾打结,一朵极为简单,也不怎么耗时,小巧又好看的布艺花就做好了。
接着,陈温又做了大概七八朵大小不同的,就收手了。
一朵朵地把这些布花搭在上袄的袖口处。
她想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缝在袖口上,如果违和就缝在裙子的裙头上,隐藏起来,单穿下裙的时候一定很好看,或者绑上发绳,也能做头花,都是物尽其用。
决定好,就先把花放在针线篮里,收起来,又拿起其他碎布,准备一次性做完,不会占位置了。
刚把布拿起来,缝了两针,张阿兰就来了。
“小温妹妹。”
张阿兰看到陈温在做衣服,她就自个推开篱笆门,进来了。
“你来啦。”
听出张阿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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