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熄灭的断头香(1/2)
冀公觐怒火中烧的指着边亚煵,吼道“狡辩!无风不起浪。
边亚煵你给爷听好了,若不是你妹妹边亚焟不让爷卖妾,还不停的施压,爷早就将你个dàng_fù浸猪笼了!”
“是,我命贱,不及妹妹……呜呜!”边亚煵如往常一般,娇弱的哽咽,姿态宛若弱柳扶风。
冀公觐瞧着她这副作态,曾经有多怜惜,此时就有多厌恶。
他嫌恶的啐了一口,道“呸!少给爷弄这一套,爷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了,这些年就是你撺掇爷,将亲儿子冀漾给送人玩弄的!
如今的冀漾可是三军统帅,三军统帅啊!
比冀遵那个所谓的福星,可厉害多了。
当初爷就跟鬼催的那般,非要听你个的话?
真是悔之晚矣!”
他冀氏公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没听母亲的遗言,好好对那个棺材子。
不然如今也不会被威逼利诱,同花府合作,毁了冀漾的名声、仕途,自己却丝毫好处都没落着。
仿若一步步泥足深陷,待清醒时,却已无力自拔。
边亚煵将冀公觐的心事,猜得个七七八八
眉梢眼角闪过一道妒恨,快得似乎从未有过。
她双眸含泪,连连摇头,辩解道“老爷,可真是冤枉亚煵了,幼时冀漾就连习字,哪怕学个一年半载也记不对。
皆是缺胳膊少腿的字,谁知咋就开窍了,亚煵也是后悔死了呢!”
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便是未将那棺材子斩草除根,否则今日她的遵儿就是三军统帅,又哪里会被棺材子压一头。
冀公觐心头的恨意滋生、蔓延着,同时也理清整整二十年的哄骗。
这一清醒过来,心里就越想越憋闷。
想着自己不仅与前程似锦的嫡长子结怨,还又莫名带了顶绿得直冒油的帽子。
背后不知被多少人看笑话、做谈资。
当下,冀公觐上前一步,猛地抬手。
“啪!”的一声,狠狠给了边亚煵一个耳光。但他心头依旧不解气,抬起脚来,又连踢了边亚煵几脚。
边亚煵这些日子被打了几次,根据几次经验,也了解冀公觐打人的招式,是以提前在身上塞好铁板与棉花。
“啊,疼,疼死了,不要打了!”这会儿,边亚煵借力滚在地上,抱头鼠窜,佯装痛得起不来,并痛苦的呻吟着。
边亚煵面上怯懦,但心思可未闲着,慰问了冀家祖宗十八代。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嫁给冀公觐这个孬种。
一辈子没有诰命不说,还遭别人白眼,如今这货还老是发疯,想起来自己那事儿,就要挨顿拳打脚踢。
苍天无眼啊,为何挡住自己富贵路的人,一个个都发达了!
就在数月前,她好不容易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花克俭,却造化弄人。
这花府嫡房花克俭的,竟然被平嫡压制了。
依着花沅的战斗力,日后花府家的财产,那定是都要给这花克俭的。
还有花克俭,也更比冀公觐,懂得疼女人不是?
没多久,便传来冀遵金磅提名的喜讯,她虽高兴,但考虑到堂堂进士,怎么能有个既改嫁和离的生母?
她也唯有与冀公觐将就着过日子,可没了夫妻间的床笫之欢,对于一个如狼似虎的她,可怎么忍受的了?
边亚煵躺在地上,视线很低,刚巧瞄到那烧得两长一短的香火,眸色一凝。
紧接着,又瞥见桌角下,烧一半灭后,少的那一段香。
前前后后一分析,这不便是传说中的断头香?
她曾人说过,半截香又叫断头香,为神明最不喜的,会认为此人是在亵渎,遂是万万不能烧的。
倘若烧了这断头香,不仅晦气的紧,还不会得到神明的赐福,且霉运不断,为求神拜佛中的大禁忌,这冀公觐果真是自作聪明,竟重新点燃了断头香……
边亚煵的心思不禁又开始活泛起来,盼着冀公觐早死,自己便可独享子福,也能再寻下一春,做个前呼后拥的老封君。
趁着冀公觐打累了,边亚煵脚步轻快的回到厨房内。
悄悄地将被踢弯的铁板、棉花等“盔甲”抽出去。
又特别梳洗打扮一番,这才顾得上给冀遵做些爱吃的腊肠。
只要想到自己的亲儿已经踏上仕途,她也即将要做老封君,待时夫死,她再买几个嫩男宠伺候着。
边亚煵的脑中浮现出旖旎的画面,脸上的喜意是藏也藏不住,手中的菜刀挥得更是密不透风。
一时不慎,紧紧握着菜刀,对着自己的手指,狠狠切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顷刻间,鲜血从手指喷涌而出,顺着手腕流了下来。
“吧嗒!”两节手指齐齐落地,因一刀两断的干脆,断指在地面上弹了几下,染红一片青石地板。
因剧痛边亚煵眼前恢复一片清明,五官狰狞的扭在一起。
祠堂中,冀公觐正在给祖宗磕头,被这惨叫声惊得差点儿吓个半死。
“贱婆娘,又在捉劳什子妖?不替好人死了的贱玩意儿,当初爷可真是瞎了眼,看上个这水性杨花的贱婆娘!”
话落,冀公觐回了卧房,蒙上棉被补个午觉。
与此同时,隔壁的花府的花克俭,正在院子里手握着锄头收拾花草。
二府离得比邻而居,院落间只隔着一道墙壁。
猛地,被这一声惨叫惊得锄头砸中了脚,疼得单脚直蹦。
待换过劲儿,花克俭瘸着腿奔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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