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神医他出游了(1/2)
清源伯府。
冀遵得知自己在会试排了第一百二十四名,心中正高兴呢,就在众人的吹捧中,又来了一队报喜人。
他还以为是报重了呢,结果人家是来恭喜棺材子的。
冀漾中了会元!
他如提线木偶似地应酬了所有人,直到夜里才敢细细思量这一些。
其实他在余姚时就知道棺材子就是传说中的玄黓公子,年前回到燕京更是听说玄黓是圣人的小师叔。
他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觉得一定是同名同姓,但直到这次会试揭榜,他才不得不承认这一些。
不出意外的话,棺材子就是接下来殿试的状元了,而他只能是三甲同进士出身。
高下立见!
凭什么冀漾在花府姐妹易嫁后,还能歪打正着的娶到遗珠郡主,而他却只能娶个貌若无盐的商户女?
他不甘心,好生的不甘心!
同冀遵一样不甘心的人,还有殷霱。
殷霱在得知会元是棺材子的时候,气得生生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脑中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倘若他娶的是花沅,而不是短命鬼花佳,不仅殷家的权势能更上一层楼,他也会是解元、会元,乃至状元,三元及第,光耀门楣的!
一时间,殷宅人仰马翻。
如今殷家失势,来嘲讽的人不少,却不敢做的太过,就是因为还有这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年轻人在。
可其外祖父,曾经的太医院赵院使为他诊脉后,说殷霱积劳成疾,忧思过甚,如今怒火攻心下,没个一年半载的光景,绝对无法康复。
但倘若请来孙良时,那也许还有转机。
可三月就殿试了,哪里还能安心养病?
这时赵梅馨想起一直被晾在偏院的花牡。
于是,命她为殷霱请御医,还是特别声明一定是孙良时。
要知道如今的殷家,连御医都请不来,更何谈是神医孙良时?
花牡在逼迫下,找到了汪稙。
如今汪稙可是西厂厂公,赤手可热,权柄甚大。
汪稙见故人请托,念着旧情,便让人去请孙良时。
可孙老是谁?
人家是又臭又硬的倔老头,连圣人的脸色都敢甩,又哪能听汪稙的命令?
于是,西厂的人就压着孙良时,去给殷霱治病。
有三类人是不能得罪的,医者、木匠、术士。
孙良时也对得起汪稙的“看重”,一副药下去,殷霱眼看着就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这人眼看着就快要完了。
但此时想找孙良时,却找不到了,人家跑了,不,是云游去了。
对于神医,无论是帝王或是平民,那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参奏汪稙与西厂胡作非为的本子,如小山般堆积在龙案上。
西厂是圣人一手创办的,要是寻常一个御医,也许朱见濡为了自己的颜面,也会大事化小。
可眼下荣贵妃身体里还有残毒未褪,还需调理,玄和方丈将药方给了孙良时。
如今,是孙老一手负责给荣贵妃请平安脉的。
这一下子,朱见濡就不高兴,不仅呵斥了汪稙,连着殷霱都厌恶上了,直接下旨告诉殷霱好好将养,不要再来殿试了。
天底下就没有什么是比自家媳妇还重要的人了
他寻思着,倘若贞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用活了,守江山什么的太累了……
风头无量的西厂,第一次吃了憋,百官看得心里极为痛快。
自从有了西厂,就算他们到了后宅都不敢随便说话,生怕屋顶落下个细作偷听,这种感觉很不好。
花牡在弄巧成拙下,几乎把殷霱的仕途给断送了,本以为殷家会停妻另娶。
却不想在赵奶娘的求情下,她的日子过得更好了,而且还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疼的感觉。
如此,花牡的那点不安,也淡化了,安心的享受这一些。
赵奶娘自然不是真的对花牡好,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偶然得知花牡,其实是花府二房之女,而不是大房七女。
原来,十三年前的七月十六日,在两房媳妇生产时,被李莹做了手脚。
而且赵奶娘还发现,外孙的平妻长得肖像荣贵妃,虽然不及花沅那么像,但依着这三四分,再加上她后期的培养,就足以改变整个殷家的命运了。
从这日起,赵奶娘就开始谋划……
另一头,冀漾陪在花沅的身边,从捏脖子到捏胳膊、捏腿儿。
他一袭简单的月白长衫,眉目温润秀逸,不似战场上杀人的玉面修罗,反而像是邻家哥哥般温柔。
如今他正在按照孙良时指点,给小丫头捏脚。
孙良时举着一根树杈,认真的比划着,道“寒从脚下起,故脚部为治病之根本源泉,这是我师祖药王长寿的秘诀之一。”
“唉……疼!”花沅嗷的就是一嗓子。
她的小脸娇媚如花,皓齿内鲜,小表情鲜活可爱,令人心折。
冀漾坏心的提议,道“要不,咱不按了?”
“其实沅儿只是在练练嗓音,咳咳……此刻,我的声音有没有变得很清澈,很高昂?”
花沅哪能称了他的意?
阁臣大人亲自捏脚,就是圣人都没这份待遇。
她又不是不通医理,堵则痛,待疏通开,也就不痛了。
孙良时拿着小树杈又对着白嫩的小脚丫,点了点,道“涌泉穴再重一点。
我先更衣去了,一会儿再过来!”
想不到啊,待有生之年,愣是能见到主子被奴役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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