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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越不露声色的瞥了一眼气势逼人的容黎,容黎与王右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一眼看得出来,容黎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
“容公子,您若是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直说不成吗?非要如此羞辱于我!”
苏子越面上变了一番,语气尖锐。
他知,容黎不吃软的,既然如此,那么不得不改变一下战略。
闻言,容黎“啪”地一声将折扇收起来,对着气势不输于自己的苏子越呵斥道。
“呵,我乃是李世子身边辅佐之人,你又是个什么身份?居然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还用得着我挑明了说吗?”
话毕,容黎眉宇之间暴露出来的戾气让人不悦,甚至还有几分让人害怕的感觉。
“够了。你且先回去。”
苏子越见李庭深还是颇为偏袒自己,脸上也缓和了不少,对王右颇为挑衅的看了一眼,临走时脸上皆是得意之色。
李庭深忍不住对着容黎指责一句。
“容黎,我念你是一心效忠于我。我这次就不追求了。何况,我也是知道他没安好心,打算将就将就,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罢了。”
一时,王右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容黎自然是看出来不对头,直白又不留面子的询问了一句。
“将就将就?世子如此正直坦率的人也会耍这种小花招?”
对了,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李庭深是家中宠大的嫡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怎么会想到将就将就?平日里李庭深绝对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怕李庭深只是说一个借口,还在维护那个苏子越。
这句话无疑是激怒了他,以至于他面色涨红,梗着脖子说话。
“我自然是会!这有何难?!”
王右看着情绪激动的他莫名觉得奇怪,不过想了想这容黎拆了他的台子,他还能面如常色吗?这也不太可能。
说实在的,苏子越能靠近李庭深这一点不容小觑,平日里他可是只能在沐殷身边看见此人,然今天怎的突然间出现在世子身边,何况,看着世子护犊子的样子,认识了应该也挺久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沉甸甸的,开始忧虑起来。
王右上前谏言。
“世子,容我多言。如今不是在原来的封地上,做事说话都要小心些,都城里面龙鱼混杂,我们也无法保证苏子越到底怎样的人。”
“你也在怀疑我的判断力?!”
李庭深此时在气头上,王右这么一说,无疑是火上浇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在爆发边缘的野兽。
好在王右没有说话了,不然这李庭深怕是压抑不住,要发作一通了。
……
“好了,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吧。”
齐四下了马,经过一段时间,蓝也的情绪也好转了许多,只是有些时候,他反复想着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而百思不得其解。
“喝些水吧。”
陈赋骅将自己的水囊递给了阿熹,阿熹却摇摇头,拒绝了好意。她的目光正盯着某处,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那一簇的人群。
“晚上同我一起守夜吧。”
“嗯,好。”
陈赋骅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她。
“今天晚上记得带上刀。”
“刀?”
陈赋骅刚刚坐下,看着阿熹,想了一下现在是郊外,那么带着刀的话,晚上有什么突发事情也好来得及解决,比如遇到野兽之类的。
“好。”
陈赋骅也没有多想别的。
黄昏时候,陈赋骅猎了一只兔子给阿熹:“拿着,这是给你,你之前不喜欢兔子吗?”
陈赋骅记得以前他的部下同他说过,姑娘家喜欢可爱的动物,比如“兔子”“小猫”之类的。
阿熹看着他手上提着一箭穿心的死兔子,鲜血淋漓的样子,一时没话说。只是将兔子拿过来,取了匕首对着它下了手,仔细的给它扒皮,然后切除的干净。
原来阿熹是不会下手做兔子肉的,因为根本没学过,不过后来跟着旁人学了之后,她也就会了。
看着阿熹拿过手,并且动作干净利落的处理了兔子,陈赋骅心中一暖,一时绪填满了心中,那些流入心中的甜味就像是这溪水潺潺一般,来的不是那么的猛烈,却足以让他沉迷其中。
“我来吧。”
陈赋骅走到她身边,取过了她手上的匕首,他的手法比阿熹好多了,他常年处理这种东西,多少有点经验。
“好。”
阿熹走到了河边,清洗了手上的血污。
思绪涣散。
现在圣女镜如鸢混入了锦衣卫之中,今天就抵达西疆边境,不出意外,今天夜里休息的时候,就会溜出去。
但是,她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镜如鸢对蓝也下了蛊,蓝也那天想必也不会这么冲动。镜如鸢不是傻子,当然不是为了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镜如鸢之所以让蓝也这么做,是有**是为了试探她的实力。
待在都城这么久了,陈列递交告发密信这件事情想必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着出城,要知道她可是西疆巫教圣女,这件事情陈列要告发的人可不是西疆王,而是她邪教组织。
到时候必不可面要让她回去。
但是遵守多年的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的原则,阿熹沉得住气,倒是让镜如鸢自己暴露了自己。
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打一耙。
算是她自己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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