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突破与对战(1/2)

自拜师后，颜瑟一改常态，浑身都是暴发户，不，是宗师气息，周身时刻散逸着符文韵律，让叶沉只要心念打开，就能时刻感知其中运转的刻痕和规律。而且他的话变得越来越少，每日带着叶沉徒步丈量水月洞天的世界。时而在溪水，眼见符文运转，由溪变河，由河成湖，由湖成渊，由渊成海，时时变化肉眼可见；时而在空中，见风旋气凝，由弱变强，引动天地水气，结气成云，结云为雨，结雨为霜，符文隐显，阴阳相撞而狂风成飓，暴雨如注，雷电狂走，单雷电就刹那蕴出百种变相，撼人心神，颠覆认知；时而隐入地底，看地脉延迁、呼吸震动，地气汇聚引动地火，大陆向未知之处延展，土脉如何点滴生成；时而立于三大板块的边界，看不毛之地芽生木长，由草变林，由林成森，看仙境之处被混沌湮灭，或红紫色之色化为清气、清起又变浊，看未生而生之地五行狂暴，生生灭灭辗转不已......

整个世界的规则在洞天世界似乎都被放大，赤裸裸在眼前。叶沉眉心常常随着这些变化背后的振动共鸣，让他周身也渐渐有了可控的频颤，符韵越来越浓。看得颜瑟暗中连连点头。世界本源言说即乖，只有感悟其中直接融入才能有所得，否则都如隔靴搔痒，拾人渣滓，说他人口水，毫无自得。

叶沉一直沉浸在其中，除开始一个月常心起疑惑询问颜瑟外，之后都沉浸在自己感悟中。颜瑟知道，自己已领他入门，已无所教了，得多得少，都看个人。

就这样在这方水月洞天世界叶沉待了两年。颜瑟也吃惊自己这位弟子精神力似乎每天都在增长，能在如此剧烈动荡的规则演替前坚持这么久。一般知命境即便精神力够得上入图标准，也最多坚持三个月。

这波收徒不亏啊，想着想着颜瑟不由自主露出了姨母笑，万年单身狗又多了个见人自吹的理由，以后可以多多聚会呼朋唤友了。李青山这个老处男已不配与老夫捉棋了，天天让何明池在自己面前晃荡，哼。

这一天，叶沉缓缓睁开了双眼：“好像坐了很久的样子，咦，老头子呢？”随即身体一隐，出现在颜瑟身后。老头子怎么笑得这么猥琐，“亲爱的颜老师，在笑啥子呢？”

颜瑟一惊，目光一敛，自己居然没发现叶沉靠近，赶紧上前摸了又摸，探了又探：“你入知命后期了。”

“哦？是勒，哈哈。”叶沉赶紧内视了下，之前好像自己某天观到周身无数韵律在跳动，心神沉入“捕捉”，今天感觉浑身充盈后才“醒来”。“啊，好饿。老师，怎么还没开饭，你多久没给我送饭了！”

“嚯，你进了状态，半年没吃了。”颜瑟没好气地道，把我当保姆吗，“没看见你老师都憔悴了吗。”

“半年？完了，我的八块腹肌，我俊俏的容颜.......”

有间客栈，叶沉鲸吞龙咽，群众们纷纷侧目。好半时辰，他才消停下来，欲满心醉地陷入摇椅内：“这才是生活嘛。”颜瑟觉得师面尽丧，捂脸而奔，早早消失了。

三天后，西岭荒山。叶沉和颜瑟迎面相对，相隔百丈。将剑插于一旁，叶沉抢先出击，冰字符在手心一凝，像莲花般层层展开，霎时方圆数里气温骤降，草木结冰，万千冰棱刷一声如雨点刺向对面。颜瑟不慌不忙，不见动作，前面已浮现三道青芒盾符，细看密密麻麻其实有上百层之多，冰棱连破两道便毫无所进。这防御恰到好处，不多不少，毫无浪费。颜瑟双手一转，像划了个太极圆，相当潇洒，只见最后一道盾符顿时逆转而出化成一道庚金光剑，符文环绕，隔空直刺。

在颜瑟符力变动时，叶沉即感应到一股锐利之气，提前快速闪退，左手在地上快速一划，其实已完成五十多笔，往地一压“起”，层层符文如齿盘一般扩散，眨眼见已凝聚土元，那道庚金剑光如入泥海，迅速被克至虚无。在这短短几息，颜瑟聚木系符文，在庚金符力刚散，便有无数刚木如刀破开土元符。叶沉经验不足，只能闪身避开，同时赶紧画出一道晦字符展于头顶，因为他眉心感应到周边风雷涌动，果然一抬头，十里内乌云如墨，雷龙翻涌。“卧槽，这么夸张，不是先试探热身吗，就来杀招了......”

轰轰轰轰轰，真是万雷轰顶，风刃穿心，要不是这晦字符是观紫红混沌所悟，能湮五行，此时真是无处可躲，直接跪地得了。不得已，叶沉剑意一凝，湛泸破空而起，劈向颜瑟，干扰他凝聚符力。剑芒太快，无法闪避，颜瑟只好收回力量双臂外张，上下左右前后青色符阵犹如龟壳，任凭湛泸无边无际劈了数千记也未破开，部分还被弹飞了。这剑可是另附符文的，专克土防类符文，可惜对付世上第一神符师还不够。

见剑意稍顿，颜瑟张起了那动人心魄的井字符，比上次还夸张，感觉是天地为符了。本就云雷滚滚，此时更是昏天暗地，感觉世界末日快到了。各方强者无不侧目，这颜瑟单身太久太压抑要疯了吗，是谁撒狗粮刺激了他老人家。

叶沉也不敢藏了，以湛泸为眼，双手快如幻影，眨眼一个数百米方圆的卍字符盘旋而上，仿若乌云中透彻金光，卖相拉风。不过比井字符小了几号，但叶沉着实符力有限不能更大了。两符凝聚的天地伟力如两个飓风风眼相撞，片刻，两人之间大地裂缝，飞石翻滚，土木横飞破坏立堪比地爆天星了。

叶沉牙齿都快咬崩了，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