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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陷入沉闷。
一会儿后,吴忌说“你看到鬼了?”说着再次把手中的雪茄搭在烟灰缸上,然后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注视在吴忌眼睛上。
吴忌没说什么,仅摇了摇头。
老牧师目光暗淡下来,然后随手又拿起烟灰缸上的雪茄,放在嘴里抽起来。
他像是在思考什么,边抽雪茄,吐出烟圈,边仰着头看向吊灯。
屋中的吊灯,并不像当代很流行的那种,而是有点古色古香,初始一看,像是中世纪蜡烛烛台,但是细细瞅来,却是一个个形似蜡烛的灯泡。
沉吟一会,老牧师视线又专注在吴忌脸上,“这样,我给你一张明信片,”说着他便从上衣兜中掏出一张明信片,递到了吴忌的面前了。
吴忌随手接过明信片,还未等到说声谢谢,这个老牧师就说:“目前就我看,不像是鬼魂作祟,你也未受到伤害,整个人精神状态还不错。”
“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更像是受到诅咒,要解除诅咒,必须找到下咒的人。”
“你知道谁给你下了诅咒?”
老牧师暗淡的眼神中突然就闪过两抹光亮,手中的雪茄冒着烟雾在他面孔前,袅袅地升腾到屋顶上去。
吴忌将老牧师的明信片,攥在手里,眼睛盯在老牧师眼眸子上摇头。
“收好我的明信片,再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去你家看看。”说到这里,老牧师似乎觉得遗漏了什在吴忌面孔上一秒,然后说:“你家在哪儿?”
“普陀。”吴忌说。
“哦,”老牧师说,“是上海本市的。”
“是。”吴忌简短回答,但是心里疑惑:不是鬼魂,是下诅咒,但是谁又会给我下诅咒,现在可是21世纪,整个人类社会科技发展日新月异,那还存在会下诅咒的女巫婆了?
另一点,我又没得罪女巫婆不是,那她凭什么,无缘无故就给我下诅咒,难道是吃饱了撑的,闹着玩的?
是这样的吗?
老牧师见吴忌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却没在意,而是接下说:“孩子愿主保佑你,再不受人世间的怪力骚扰。”
“多谢,”吴忌说着,就起身向屋外走去,而这老牧师却也从椅子上站起,直将吴忌送到门口,注视着他离开。
就是出了上海国**教堂,吴忌脑海中,还是在想着,老牧师的判断:自己受到诅咒,但是这样的结果怎么又让他信服呐,除了工作,自己在家几乎是三个饱一个倒,又能得罪谁?
浑浑噩噩地在衡山路上走了一段,一阵微风吹拂而过,垂落的枝条拂在吴忌面孔上,这才让他清醒过来。
他走过两颗树中间,到了路边上,张望路上车流,正好看见一辆出租车驶来。未等到他招手,这辆出租车就很主动地停靠在了路边上了。
吴忌走上前,拉开车门,正要上车,裤兜中的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为谁哭,灯火阑珊处可有看见我为谁跳舞……”
吴忌先是没管电话来电,而是弯腰进入车里,做到后排座椅上。
这时,光头司机回头注视着他说:“您去哪儿?”
吴忌边从裤兜中掏出响个不停的手机,边关上车门,边注视着光头司机说:“龙*寺。”
光头司机回头,驾驭汽车向车流汇聚。而吴忌此时将电话拿在手里,一看电话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笑了。
白苓这时打电话,干什么,是去家里为我做饭?就像大多数女孩的心思,男生是猜不透的那样,吴忌虽然认识白苓有几天,但是要说彼此间成为腹中的蛔虫,彼此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一点上,他是做不到的。
吴忌手指按住红色圆圈,拖到绿色通话链接,然后电话中就传来白苓的声音:
“吴大经理,下班时,我找你来着,你怎么没影儿了?”
吴忌没说话,但是心里却在折腾:这我能告诉你吗?就说我中邪了吗?那你还给我打电话了吗?想和我一样被梦魇折磨?都不是,见着了我,还不得像是小燕子一样飞走了。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吴忌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一句不太相干的诗句:
昔日庭堂燕,已飞入寻常百姓家。
但是电话另一头却没有因此停下:
“吴大经理,怎么不说话?”
“我有事儿,提前走了。”吴忌简短回答。
电话另一头,白苓却沉默了一秒:“什么时候回来?”
白苓的声音还是像以前一样清脆而富有质感,这是吴忌很喜欢听的声音。
“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吴忌再次回答时,语调压得很低。
电话另一头没有挂掉,但是也没说话,吴忌这一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手举着电话,贴在耳边。
停顿数秒,吴忌话匣子:“白苓,”
“我听着呐?”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你先照顾你母亲,”说着吴忌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此时5点30分。
电话另一头很沉默。
“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吴忌接着说,“你不用管我。”话一说完,他便将电话挂掉,随手又将电话揣回裤兜里。
从上海国**教堂到龙*寺这一路上,吴忌裤兜里手机铃音都没有再响起。
“龙*寺到了。”光头司机停下车回头看吴忌。
吴忌掏出手机,“我扫码二维码付款。”
光头司机随手从方向盘后的仪表盘前,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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