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二(1/2)
樱儿这时已经完全确定胤禛是来寻她的晦气的,但凭什么要带累到别人?
于是拿起了那碗酒,硬着头皮灌了下去。夹答列伤
她拿着空碗对他说道,“王爷若是要罚樱儿酒,那我也没什么说的,就是醉死了也不足惜。但王爷也别用这个法子绕弯儿骂樱儿既没酒量、又没雅量。”
胤禛的眼中闪出一丝狡黠,“哦,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那更可恶,再罚你一碗。”
说着又让苏培盛倒酒,文秀连忙拉住胤禛的手,“王爷,太医关照过,樱儿不能喝酒的,这”
胤禛道,“那大家坐下,咱们还是掷鹘子。如果输了的话,能够说动这里在座的其他人代饮也可,这就要看你们的才气、酒量和人缘了。怎么样,这个酒令公平吧?”
灵儿笑道,“说不得,咱们这些资质鲁钝的也只能拼酒量了。”
这时果菜已经摆好,于是几个人一边天南海北地闲聊,一边开始掷起鹘子。
一时间有输有赢,胤禛输了就念了几句诗,有花的,有月的,有风的,文秀输了也勉强念了几句蝉、鸟,后来也喝了几杯,但是再到后来却全靠灵儿喝酒救助了。
樱儿开始也还对了些诗词,什么夜风星光之类的,但是后来也只有招架的份儿。
唉,看来和皇子比试诗词歌赋,真的是“老鼠想舔猫鼻子——找死”。
眼看着可用的内容越来越少,因为席间有的东西,用过了就不能再用,到后来樱儿就将文秀头上的簪子也套用《钗头凤》(宋词的词牌名)过来凑数,再到后来连席上下酒的羊肉都拿出来念了一遍《山坡羊》(元曲的词牌名)。
胤禛见灵儿也不作诗词,输了就一仰脖的往下灌酒,还老是为文秀挡酒,笑道,“看来灵儿才是酒中丈夫。”
樱儿也是惊奇于灵儿的酒量,不说是尧舜千钟,起码也是豪气干云的。
到最后灵儿也有些喝高了,胤禛的脸色更是通红,文秀也摇椅晃的,不过大家的嗓门都已经被酒精提高了八度。
最后一掷,也是最后一搏,樱儿早已不管风度不管礼数,先是扯着脖子乱叫,但是鹘子到最后一刻却转过来个幺,这下子她还是输了。
但这时她也已经辞穷,抓耳挠腮半天,眼珠子都要翻到天上了,也还想不出什么词了,于是胤禛倒了满满一大海碗酒放在她面前。夹答列伤
樱儿哭丧着脸,心想这下子可实在躲不过了,也不好意思再让灵儿挡酒,正想着端起了酒碗。
这时候文秀还是站了起来要来拿碗,有些语无伦次地道,“还是我来代喝樱儿.你不能多喝的太医太医关照过”
樱儿的眼睛有些红了,她心下感动,这个老姐对她真的是情深意重的,明明不胜酒力,还是要为她挡酒,只因为太医关照过她不能多喝酒
她连忙拿起酒碗,“姐姐,就让樱儿自己喝这最后一碗吧。”
这时手上一轻,胤禛已经拿过了酒碗,一饮而尽。“我就代喝这最后一碗吧,看着你们姐妹情深,想到了个曲子既妙又应景,就叫做《满庭芳》,权当今天收尾之曲。”
说着,他用筷子敲着酒碗,低声吟唱,
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谯门。暂停征棹,聊共引离尊。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斜阳外,寒鸦数点,流水绕孤村。消h?n,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谩赢得青楼薄幸名存。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典出北宋秦观的《满庭芳》。)
樱儿听后心中一跳,有些惊异不安的看了看他,他却依旧别着头,兴高采烈地在和灵儿和文秀说话,但樱儿觉得他的样子却有些意兴阑珊。
刚才他念的最后两句更是让她感到不安,这是不是暗指前几天她拉着他的衣袖哭的事?这事只有他俩知道,可又为什么说“伤情”、“望断”之类的话?他这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她满腹狐疑地看向他,只见他已经站起身,要往外走,对她们说道,“这天也晚了,散了吧。”
樱儿连忙叫来苏培盛,苏培盛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说道,“主子,夜深了又喝了些酒,小心着凉。奴才伺候”
话还没说完,只见胤禛已经径自走出了屋子。
樱儿见文秀已经根本站不起来,赶忙从苏培盛手里接过披风,追了出去。她一面展开披风,一面轻轻地道,“王爷可别只顾一时兴头,冷风一吹,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樱儿见他站住了,连忙打开披风给他披上。
他默默地站着不动,一任她将披风披在他上,伸手到他身后将辫子拿出,等整理好发辫,又将带子在胸前打了个结
樱儿在做这一切时,能够闻到他身上隐隐的酒气,她的手在他身上来回穿梭时,似乎能够感到他的心跳,似乎能够感染到他身体的热量,这股热量似乎形成了一个气场,紧紧地围绕着她,让她心旌动摇
她抬起头,发现他也在注视着她,借着房中透出的一点灯光,她看到他的眼眸熠熠生辉。她呆住了,只觉得自己有些意乱神迷,他们就这么四目相对,仿佛时间已经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也穿好了披风,摇椅晃的扶着一个嬷嬷走了出来,笑道,“瞧瞧,不知不觉的天就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胤禛向她点点头,“也好,咱们一起走吧,文秀、樱儿,你们早点歇着”
第二天上午,文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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