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士匄灭栾氏二(1/2)
士鞅忍无可忍,愤然道:“栾黡已经折腾到头啦!整个晋国的人都憎恨他。我就算当众杀掉他,也没有人会阻止我了吧!”
士匄当时正在阅读书简,他转过头说:“我相信你有这个勇气,也确认你是个傻瓜。单是栾黡还好对付,但是栾、魏一体,你如何解决魏氏?”
士鞅说:“那我就避开魏氏,悄悄地去做。”
士匄把目光转向手中的竹简说道:“你说的话我都没有听到。”
第二年春天,栾氏住在曲沃的一个旁支的族老去世,他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继承权大打出手;栾黡带着几个随从立即赶往曲沃,以平息家族内乱。
结果栾黡和队伍就在半路上神奇地消失了。栾盈派出家众沿途进行搜索。后来有几位老乡报案说,在某个偏僻之地发现一处屠杀现场,人们跟着报案者很快赶到案发地。现场遍布着大量的尸块,恐怖而血腥,严重的不适感和浓烈的死亡气味使得一些人当场就吐得七荤八素。
人们最后拼凑出栾黡和两个贴身侍卫的残尸(有的部分被野狗叼走了),栾黡的额头上还被刻下家族奴隶的标记,他的死相像极了被他虐杀的奴隶的样子。而他带出来的四名奴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晋国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凶残的谋杀案,晋平公大怒,马上指令中行偃和羊舌肸建立一个小组调查栾黡的死因。中行偃怀疑元凶就是范氏,但他不想蹚栾、范两家的浑水,于是称病不朝;晋平公只好又将案件交给士匄侦破。
在调查过程中,羊舌肸发现像跟屁虫一样整天跟着父亲的士鞅很久没有出现了,他装作无意的样子问了一句:“鞅在哪里?”士匄随口道:“犬子伤风了,正在家里养病。”
士匄的意见是随行的奴隶不堪栾黡虐待,因此反叛杀人,作案后畏罪潜逃。
调查结束后,羊舌肸把报告交给士匄,士匄展开一看,结论是栾黡被不明身份的强盗所杀,然后伪装成奴隶反叛杀人的现场。
士匄皱眉道:“不可以这么写!你会引起家族战争的!反叛就是反叛,没有伪装现场一说!”
羊舌肸站起来道:“奴隶杀人后没有立即逃走,而是小心细致地分割尸体,又没有拿走贵重财物,他们靠什么活下去?况且事后有人发现了数名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士鞅和他的带领杀手)出现在附近,却不是那些奴隶,其中有人还带着伤,那又怎么解释?
“所以这就是我的结论,但是除了君侯我不会透露给任何人。谁拉的屎谁自己去舔干净吧!我没义务为别人清理大粪。”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士匄了解羊舌肸的脾气,知道说服这个犟脾气的人、比说服一头驴上树还难;他只得放弃了想法,转身去见晋平公。士匄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晋平公,使他在公布结果的时候删除了“伪装现场”那段话。
尽管晋人普遍对结论发出质疑之声,但是有士匄在,公室永远不可能对案件再次启动调查程序了。晋人希望弄清真相也并非想要报复真凶,他们只是对内幕感到好奇而已。
士鞅终于出现了,他拖着一条瘸腿、左臂僵直地跟随父亲到灵堂去吊唁栾黡。羊舌肸见此情景心里说道:“这哪是伤风,这是伤筋了。”
士匄眼圈红红的,带着无限悲伤的表情安慰外孙和女儿;栾盈痛哭流涕,抱着外祖父不放手;栾祁则呆呆地坐着,双目直视前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没有人能从脸上看出她的内心情绪。
栾盈继承父亲的禄位,成为下军佐;在第二年参加了平阴之战,并且在战争中展现了出色的军事才能。
栾盈与父亲的性情和生活方式截然不同,他与那位英年早逝的叔叔栾鍼更为相像,甚至连相貌也是如此。栾盈从父亲手中接过来一个烂摊子,他下达了一系列有利民生的命令,减轻了佃户们的负担,救济陷入贫困的人,把他们从贫穷饥饿之中解救出来。
栾盈从小便结交了众多世家子弟,子弟们遍布于智、中行、箕、邴、司空、董、邢、蒯等大小家族。栾盈在子弟们中的地位最高,他性情豪迈、出手大方,理所当然被子弟们推为首领。栾盈继承爵位后,子弟们便策名委质,正式投入栾氏门下。
晋国的养士之风起于公子重耳,后来盛行于各大家族,而栾盈门下的勇士无论从数量还是从名气上论,无疑都是首屈一指的。
但是作为一个嗜血残暴的恶魔的儿子,栾盈的血性豪情不禁引起各大家族的警惕和猜疑。其中某些子弟被所属家族视为顽劣之徒,被认为只会给家族带来麻烦;那些不良青年如今却找到了强大的靠山,这就引起很多家族的极大恐惧。如此一来,栾氏就为自己树立了众多潜在的敌人。
栾盈从小就是个苦孩子,不是命苦,是心苦。他出生在一个令人嫉妒的、显赫的、父母不和的家庭;后来父亲认为舅舅害死了叔叔,就把怒气发泄到母亲身上。栾盈作为一对仇家的结晶,只得冒着两头遭恨的危险在双亲中间搞平衡。
栾黡的私生活十分糜烂,他时常和奴隶们乱搞,有时观看奴隶们胡搞,有时让奴隶们观看他和别人瞎搞。
某个深夜,栾黡喝醉了酒,不禁又回想起与范氏的仇恨;他转眼见栾祁坐在身边,那个淫棍于是突发奇想,当即要求她和两个奴隶来场即时的激情表演。。
栾祁大怒,坚决不从,栾黡便站起来斥责她。当栾黡开始对她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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