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到番禺外,一眼望去的浓绿,中间劈出条道儿,窄窄长长,恰巧能容下两人并肩走,颇有通向世外桃园的味道。道上落满斑驳的光点,在这?走著竹影摇曳,偶尔会带下一条细细嫩嫩的叶片,真叫极望碧翠,满鼻清香。
潭洲大蔗名儿响叮当,以“一条玉蔗跌落地上而立即碎”而著称。那是特有的色泽翠绿,皮薄肉脆爽口。番禺外的鸭利村,马前村和龙古村种满了这玩意。
美是极美,只是有时候某些人偏生冒出一两句烹鹤之语,令人头疼。
“凰儿x买大蔗!”这丫头现在和我说话,居然简洁到自称都省掉。
我无奈地掏出铜板,弹飞出去,雪芝跳起来接住,一路蜻蜓点水踏著小路狂奔而去,颇有她大爹爹玉落浮萍的架势。
司徒雪天道:“我说宇凰,你会不会太宠她了些?”我摇摇头:“束她高阁。她和小紫是我的命。”司徒雪天学著我的样摇摇头,十足骂我是个大妈。
番禺是个藏宝地,城镇不大东西不少,不过?面的特色宝贝一是大蔗雪芝喜欢,二是古物司徒雪天喜欢,三是我都不喜欢。司徒雪天一路就在给我说番禺宝墨园中,砖雕木雕石雕陶塑灰塑瓷塑等等等等岭南民间工艺精品有多?琳琅满目,多?恢弘动人,多?惊骇世俗,我忍了很久才没打呵欠。从小我被说成超级人精,不过只在折腾人和玩小动作上。
城?最近活动多,展览和水色,都是番禺的特色。司徒雪天摇著折扇朝笑盈盈地去看什?《清明上河图》、《吐?和鸣壁》,我带著飞奔回来的雪芝去岸边看水色。
水色弄得十分隆重,省外显贵富绅也请专船到市桥观看。桥上观者百辈,挨三顶四,我把雪芝抱到桥栏上坐下,自己靠那?听?面的人唱大戏,似乎正在演《贵妃啖荔》。几十艘小船并在一起,以船为台,演得好不开心。
演到一半,雪芝突然冒出一句:“爹爹要是跟我们一起来就好了。”我先是想打她,然後就闷得说不出话。雪芝道:“凰儿,那个女的为什?要和男的在一起?不是男的才该和男的在一起吗?”
我差点一头撞在桥柱上:“谁给你说的?男女结为夫妻方是天道。”雪芝道:“可是你跟爹爹不都是男的?。”我摸摸雪芝的冲天炮:“你爹爹不是男的。”雪芝道:“啊?难道爹爹是女的?”我说:“也不是。他是男女都无法媲美的仙子,没有人能再比他好。”雪芝咬一口大蔗,汁液喷得到处都是:“那倒也是,跟爹爹一比,所有人都成了乌龟。”我正准备赞扬她,她又加一句:“尤其是跟凰儿比,爹爹是凤凰,凰儿就是麻雀。”
我忍。我拼命忍。要不是看在重莲这?喜欢她,我,我非把她打成扁的不可!
雪芝把大蔗渣子吐在河?,立刻被我抽打。她按住脑袋正准备和我干架,忽然惊道:“哇,这个水色好厉害,居然找会轻功的人来演!”我一愣,抬头看去。确实有两个飞跃的身影?来。
怪哉。杨贵妃的戏?有打斗场面?
眼见那两个人越来越近,一团红,一团白,在清冷的河面交错,正如冬季迭雪中的赤炎,分外触目惊心。那两人脚点船尖,轻盈飞驰,所及之船竟无丝毫动静,上空却是兵刃交接的激声。其中一件是剑,另一件不易分辨,似木非木,似玉非玉。
剑光星寒,剑柄下带过碧光,一只蝴蝶擎天飞起,於至高处斗色一点,刺人晕眩。红衣人收住长剑,往前奋力冲去。白衣人手持玉箫,箫身一横,当的一声挡祝击。
红衣人只攻,白衣人只守。
剑光碧光中混著金光,那是白衣人玉箫上的钿钗。每舞一下,金凤展翅,尾部的长羽就会跟著舞动,在寒水上空留下星痕一缕。
我恍然。看来我遇到传说中的两个人了。再禁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喊!”
刚喊完,红衣人就猛地抬头看我,眼角的蓝蝶如同腊月的薄冰,晶莹流?。也就是这一瞬,那白衣人足点船只,刹那飞升而起,落在我身边,手中似乎还抱著什?东西。周围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消失,留下白纱缥缈的痕迹。
虽说如此,菲菲芬芳仍绕鼻未去。
只是那味道……错觉,肯定是错觉。
花遗剑亦飞身上来,停在我身边,有些不悦:“又给她逃了。”我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的武功都打不过她,这人也太神了些。”花遗剑道:“这女人够悍,我追杀她十来次,她没一次失手。唯一次她放下赃物,也是故意的,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为什?。”我说:“血凤凰真是女子?”花遗剑道:“是。我听过她声音,还是个二八少女。”
我yin笑:“哦哦哦哦,是个二八少女哦。”花遗剑道:“不要胡想,花某只为捉敌。”我清了清不胡想怎?知道我在胡想?”花遗剑道:“你这张嘴巴……慢著,你怎?会来这?的?”不要转移话题呀。”看著花遗剑的脸变包公,我正色道:“我是出来逛逛的。”花遗剑道:“重莲怎?样了?”哎,每个人必问这个问题。
不过花遗剑比司徒雪天好点,见我没说话就说算了。
雪芝道:“凰儿,给我引见一下这个叔叔啊。”
我和花遗剑对望一眼,花遗剑显然露出了非常古怪的眼神。我叹道:“你该习惯一下这孩子。真希望她早点长大,找个男人来管管她。”雪芝道:“就像爹爹管你这样吗?”
我终於忍不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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