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上门探病(2/3)

只可惜自那天走后，齐峻便不肯回来了。白白枉费了郑氏一颗慈母之心。

本来，出了年节正值换季，着个凉儿腹泻什么的，也是寻常之事，没太多人会关注。

谁知好巧不巧。赶上齐府女眷进宫回来，于是府里便有传言，说四夫人见到四皇子，对方向她要昭容娘娘。有人就猜，是不是昭容娘娘魂魄找上她了？还有传言，说竹韵苑的下人，夜里听到四爷跟夫人发生了口角。第二日，齐峻就愤而离家，前往军营去了。后一种说法似乎在府内更有市场。

事情全凑到一块儿，让人不得不多想。

郑氏再也坐不住了。要舒眉躺着好生养病，并指使齐屹派人送信给小儿子，让他赶紧回来一趟。

林秀涵见她笑得极为勉强。结合刚才在路上听来的消息，不禁有了几分明白，开始同情起她来。

“你这样整天关在屋里，没病也会闷出病来的。”望着好友，林秀涵不由叹惜道。

这话算是说到人心坎上去了。舒眉颇为无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啊！京城我亲友不多，连串个门儿，走个亲戚的机会都没有。”

林秀涵拉起她的手，颇为亲热地邀道：“你可以来袁府找我啊！咱们虽是通过你表姐认识的，几次相处下来还算投契。”

舒眉一愣，想起上次宫里出来。林秀涵对她的态度，心里生起了几点疑窦，又踌躇了片刻。才敛起愁容，试探着问道：“姐姐能答我几个问题吗？”

见她神情肃穆，林秀涵也郑重起来：“妹妹请问！”

舒眉扭头吩咐身边的雨润：“到门口守着去，有人来了在外头禀报一声。”

雨润应声而去。

“那天离宫前，太后娘娘似有话对妹妹讲。不知姐姐可知道些什么？”盯着她的眼睛，舒眉一脸严肃问道。

林秀涵倏地一惊。面上便有了几分犹豫。

“是关于高家和文家的？”舒眉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

林秀涵紧抿嘴唇，朝左右望了望，确认周围无人后，便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既然你主动提起这个，想是弄清了几家的恩怨。确实，有件事她老人家托我转告你。只是，当时有高氏那女人在……所以，话没来得及出口。”

果然如此，舒眉眼睛一亮，问道：“到底是何事？”

“她说，你许是不记得昭容娘娘怎么去的了……可四殿下的情形，妹妹当是看到过……若高家再次坐大，不仅是你，就连你岭南的父亲，和你出生没多久的弟弟，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咱们林家暗中已经派人，到南边将他们保护起来了……请你不必操心。”

舒眉猛地抬头，凝视着林秀涵好一会儿。

这还是头次有人跟她说起此事。过了好半晌，才呐呐地问道：“要我在这边做些什么配合？”

见对方这么快便会过意来，林秀涵嘴角微翘。

“现在勿需妹妹做什么，保住齐文联姻便可！你放心好了，那女人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舒眉闻言不禁苦笑，心道往往临终一击才是最致命的，且那女人在府里耳目众多，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保住性命。若是没人护着，要她单打独斗，怕早不是高氏对手了。

林秀涵见舒眉脸露戚色，以为她想起上次堕马之事，便给她出主意道：“……万一扛不住了，让她表妹进门为妾也行。”

这句话不啻一道惊雷，把舒眉轰得忍不住站起身来，忙问道：“这是为何？”

“你想啊，吕家嫡女为妾，他们脸面往哪里放？”说到这里，林秀涵顿了顿，然后跟她分析道，“到时，在外面他们自然说不起话来。想来你也猜到了，那女人一门心思想害掉你，不过是要让她表妹，顺理成章当上填房，巩固齐府跟高家一党的关系。”

舒眉有些不解，不由问道：“不是已经跟高家联姻了吗？”

一见她这副形状，林秀涵便知对方确实什么都忘了，便耐心地从头解释：“当初高齐两家被赐婚另有内情。后来，你公公在很多场合撇清跟高党的关系，加上那女人十多年无所出。他们需要齐府一个出自己阵营的嫡出继承人，向世人表明，宁国府跟他们是一边的。”

听到这里，舒眉恍然大悟，怪不得高氏要取她性命。

若自己坐稳了四夫人的位置，并生出子嗣，宁国府大房又无后，府里的爵位要落在齐峻或她孩子的头上。那么，到时齐文联姻便取代了齐高联姻，而养在慈宁宫的四皇子，把文家、齐家和林家都连在了一起。高氏她姐姐再是皇后又如何？一位无嗣的太后，很难控制住背后有如此助力的新帝。

见舒眉默不做声，林秀涵以为她还没厘清其中关系，忙又补充道：“别忘了继室也是正妻，若真让她们得逞了，宁国府到时就脱不了身，动弹不得了。之所以齐家现在还能以中立姿态，出现在朝堂上，就是因为还没高家血脉的子嗣。妹妹该有所察觉，宁国公明着两不相帮，暗中却一直站在太后这边的。不然，那天你也不会入宫了。”

果然如此，舒眉顿时明白过来：那场宫宴是大伯为了让她，跟林家女眷接上头制造的一次机会。

舒眉沉吟半晌，突然想起一段往事，朝她求证：“妹妹失去记忆前，记得跟表姐到姨母陪嫁庄子上，曾小住过一段日子。那时，还遇到过贵府的老夫人和令堂……”

她的话未说完，林秀涵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