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卸任与墓园(2/3)
声那么简单,还有人们在暗夜中的呢喃。“滴答。”
这是树叶上的露珠掉落到地上的声音,但又像极了血液从伤口中滑落的声音。
“咔擦。”
这是脚步踩在落叶上的声音,但又会让人联想起骨头断裂的声音。
众人每一步的前行,似乎都会担心脚下那一片黑黄色的土地中是否存在一个食人的魔窟。
也许隐藏在这一片墓林之下的就是一些黝黑且神秘的通道,而通道的末端正有一些狂热的信徒正在举行一场原始且古老的魔宴。
他们看到了绿光的所在,原来那是一株闪缩着绿光的、仿佛得了萎黄病的、并且向外分泌着一种自带着恶臭味粘液的植物。
这一株植物如同盘藤类的植物缠绕在一个雕像一般的墓碑之上。
而那个雕像则是呈现出了一个张开双翼的天使跪倒在地上的姿态。
天使的面容充满了慈悲,但身体的动作却吐露出了一种尸体般的僵硬。
与其说这是一个石质的雕像,这更像是一个活人溶制的蜡像。
墓园中随时随地都充斥着这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压抑得令人不想说话,只能默然地前行着,仿佛只要稍作停留,就会被这里的冤魂永远留在这一片墓地中。
一层并不起眼的暗黑色的灰覆盖在每一个墓碑之上,那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
走到了墓园的尽头,入眼之处是一座矗立在山丘顶部的教堂。
巨大的白垩教堂在这个迷雾中似乎是迷失者的希望。
整片的墓区就在教堂身后的开阔地中。
教堂上的那些菱形的窗户被窗帘而遮盖,从外部无法看到教堂内部的情景。
“我们要进去么?”
希芙双手环抱在胸口,紧紧握住了两边的衣领问道。
湿冷的空气使她浑身都不舒服,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生理上仍然会感受到似乎不适。
“不必了,赶路要紧。”
乔布特朗坐在轮椅上,轻轻摇着头。
这座教堂没有给他一丝安详或者是放心的感觉,反而令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凝重。
虽然有着精致和美轮美奂的彩色玻璃窗,而这些玻璃窗上都绘上了圣光与圣子的彩绘,但这些徒有虚表的图画也仅仅只是图画而已。
看上去再怎么宁静祥和,都只是虚假的表象。
隐藏在教堂深处的,说不定是死亡,又或者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自从来到了阿卡姆,提心吊胆的生活仿佛已经变成了日常。
倘若不能长期保持警惕,稍有不慎就是万复不劫;但长期保持警惕,又用令人处于一种紧张的神经衰弱状态。
这种矛盾且危险的生活,正是阿卡姆独有的。
教堂外种着一株高大的老树,从树上垂落的绳索上空无一物。
“这棵树上肯定吊死过不少人。”
罗伯教授轻声说道。
哥伦比亚闻言便身体一颤,
“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是绳圈,以往在殖民时期用来悬挂印第安人的尸体的。
尸体的头皮会被割下来,并且能够在酒吧中换取金钱。
一条命,也就只能换取两杯粗麦酒。
呵呵,很讽刺。
自誉为文明的西方国家却用这种低劣且血腥的方式来霸占他人的土地。
这就是所谓的西方民主意识。”
罗伯教授一边摇着头,一边说道。
“走吧,那也是过去的故事了。
起码现在这颗树上没有尸体就不错了。”
走过了教堂,便能看到了那隐藏在雾中的小镇。
陈旧的风向标在楼顶上摆动着,尖塔、桥梁、码头、烟囱等常见的组建了这一座清冷的小镇。
陡峭且狭窄的街道在弯弯曲曲中组成了让常人会迷失的迷宫。
而那些源自殖民时期修建起来的老房子在暗中向人们提醒着此处背后的血腥历史。
如同起初到达的无名村落,小镇中的人们看来也不喜爱交际或者出门。
空荡荡的大街和满地的落叶都证明了这一点,宛如这条街道之上尽是比夜晚更要黑暗的东西。
不远处的一间民房中传出了一声声咯吱咯吱的声音,那是妇人正在用缝制机做粗麻布的声音。
随后入耳的,是玻璃或者陶瓷制品打碎的声音,同时一只黑猫灵巧地从窗户中跳了出来。
长长的猫尾轻轻一甩,一双竖瞳看着路边的四人。
它好奇地看着这些身上尚有生气的外来者,上前围绕了一圈,便快跑着离开了自己的“犯罪现场”。
而街道的不远处,唯一一个有着称得上为亮眼的光源所在之处,便是那一座众人要到达的目的地——密斯卡托尼克大学。
泛黄的砖墙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色藤蔓。
在那一扇残留着银色涂漆的大门上布满了岁月残留下来的斑驳锈迹。
门外有一个形同虚设的保安亭,这个保安亭中已经被灰尘与蛛网所覆盖。
这样糟糕的第一印象并不能让人认为这里是世界最高的学府;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经费不足而倒闭的私营学校。
在铁闸的后方,有着一条比起先前见过的木桥稍微结实一些的桥梁,而桥梁的下方则是一条如同臭水沟一般的小河。
河中没有鱼儿的嬉戏,也没有蛙鸣蝉声;要不是还有些许的流水声,这条小河会让人认为这是一滩死水。
木桥的另一端便是那教学主楼,一盏煤油灯高悬在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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