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寻觅踪迹 烽火连城(1/2)
望着手指间的卡片,心生忐忑。
我咽了口吐沫,深呼吸口气道:“根据尸体温度以及尸僵程度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左右,考虑到室内温度和相对湿度,不会差很多。脖颈勒痕位于喉结之上,应是死后凶手故意造成的假象,从死者头皮上的绳屑来看,是粗麻绳。”
说到此处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摇头道:“不对,不是假象,而是凶手用麻绳勒住尸体,在铁钩处打个活扣,借力将尸体提到天花板处将后脑挂在铁钩之上。所以才会在头皮上留下绳屑,先用绳子穿过铁钩,在下方拖拽另一头可以轻松许多,这样不易留下线索......”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廖云海,他的眼神透着难以掩藏的惊喜,我却无心理会,说完一切后将卡片递向他。
“6.21案件的线索,告诉我。”
廖云海抿起嘴角,微笑着推回我的手“可以告诉你,不过这个案件你就帮着侦破如何?”
我望着手中沾染着血污的卡片,沉默良久。
“前些日子g市的警方从河中打捞起一具尸体,五官皆被挖出,与当年6.21案件的死者戚......嗯,与她们被杀时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辙,并且在尸体的身上发现了一封信件,技术科正在恢复中,应该能够找到线索。”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点起一根烟,吞吐着蓝色的烟雾,面朝夕阳凝视着手中的卡片,轻声问道。
“抓到凶手!”
“仅此而已?”我有些狐疑的盯着他的眼睛。
廖云海仿佛躲避似的看向旁处,眼神恍惚,我仅仅试探性的抛出一句话,从事刑侦工作多年的他竟然会暴露心理的不安,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廖云海吐出一阵烟雾,镇定了下心神,缓缓道。
“我知道你还忌恨三年前的事......”
“停!”我打断了廖云海的话,深呼吸一口气,烟雾融入眼中,泛起酸痛泪光“别说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了,等那边技术科出来结果在找我吧。”
说罢我揉了揉眼睛,将卡片塞入口袋,头也不回的迎向残阳而去,凛风刮过,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遮挡寒意。
回到家中,阴暗的角落散发着阵阵恶臭,我拿起桌上的面包放进口中啃咬着,眼睛死死的盯在手中的卡片上,下一秒一阵反胃的感觉涌上咽喉,“噗”的吞入口中的面包吐到地上,这时才发现面包上早已生长淡淡绿苔,发了霉。
将面包扔到一旁,揉了揉太阳穴,望着残秽满地的景象,犹豫了会儿。随后走到窗前,厚重的窗帘时隔许久再次被打开,灰尘飞扬,傍晚的昏黄映入屋内,顿时整个人的精神一震,阳光如同沸汤泼雪将房间的黑暗融化了个干净,我开始不知疲倦的收拾起屋子来。
半年未动过的房间,除了偶尔扔掉垃圾外,衣柜、餐桌、厨房浸染尘灰,沙发不知被虫子咬了多少个洞口,床铺散发着霉臭的味道,地板上被醉洒的酒水泡的鼓鼓囊囊......
整个房间唯一干净的地方,只有另一间卧室内,供奉着两张黑白照片的灵堂。
两个小时后。
十几袋垃圾连同破旧的沙发和被褥都被送入了楼下的垃圾桶,三张巨大的白板挂到了泛着黄色的墙上,我捏着黑色粗碳笔,闭上眼睛开始回忆案发现场的一幕幕——被剥皮牲畜的尸体,麻绳与铁钩,未曾被撬动的门,地板上的滩滩血迹,被褥的形状,象征着某种杀人游戏的卡片......
一条条线索随着回忆快速的写到白板之上,案发现场在脑中还原着,猛地我震惊起来,凶手杀害死者的时间是中午时分,而卡片上却是第一夜,夜晚未至,却选择日头映在天空最中央的时候下手,这种杀人方法...让我不禁想起古代帝王时期“午时三刻”斩首的规矩。
“午时”一般约合现在的中午十一点至十三点,也就是在正午期间,古代人认为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做出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等有关的人员都会被“鬼魂”纠缠,而正午阳气最盛,地府之门不会打开,所以要以“阳时”压制“阴事”,以防鬼魂作祟。
以死者被杀的状态来看,凶手的反侦察能力与处理线索的手段绝非常人能及,选择在正午时分下手,是否寓意着他对自己杀人手法的自负,和他迷信鬼神之说的象征?
杀人游戏绝不会只有一张卡片,还会有下一个被害人出现,必须要阻止案件的继续发展,我掏出手机给廖云海拨了过去。
“喂?青犬。”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有些震耳,廖云海的话模糊不清。
“让你的人搜索三年来有没有相同类似的案件,从杀人时间为正午,以及卡片和高明的作案手法三个出发点来筛选,这个家伙也许不是第一次作案!”
“什么?”廖云海埋怨道:“三年中那么多案件,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现在正调查死者的身份和勘察现场遗留的线索,我只能尽力安排人手去办......”
没等他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我很了解廖云海这个人,虽然他嘴上拒绝,但一定会立即去办,只是嘴上不肯承认我说的是对的罢了,这个人当初便不喜欢我压在他的头上,只是伪装的太过完善,令人难以发现,等我恍然大悟时,已经进了监牢之中。
打完这通电话,我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风衣、皮靴,带上鸭舌帽离开了家。
牡市北区的郊远地带有一家门脸不大的二层小面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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