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国剧修罗场纪实(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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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星期五,立冬
帝都西长安街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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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起永定门北至钟鼓楼,全长7.8公里的故宫中轴线造就了紫禁城独有的壮美秩序,唯独庄严肃穆的长安街西侧突兀盘卧着一枚“天外来客”——一幢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银色椭球体建筑同周遭宫殿起伏峋峙的琉璃瓦顶截然不同的冲突感让它显得份外吸睛。
这颗有〈城市中的剧院,剧院中的城市〉美名的明珠甫一落成便无可争议地被选入新帝都十六景,每年全球有无数顶尖艺术家进出于此,交响音乐会、话剧、歌剧、芭蕾舞等古典艺术从业者无不以在此登台为荣。
这儿便是尽细语集团、沪海交响乐团两方全力才为《梁祝小提琴协奏曲》首演争取来的首秀舞台,亚洲规模最大的剧院汇演中心——国家大剧院,一座建筑风格完美融合传统与现代、浪漫和实用,且兼并东西方审美标准的艺术圣殿。
地标性的椭球形外立面由钢结构与无数块钛金属装饰板覆盖而成,色调柔和且富有光泽,前后两侧均镶嵌着大量地渐开式玻璃幕墙,整座建筑漂浮在一池清澈见底的人工湖上,在碧波荡漾下反射出粼粼潋滟光泽,格外光鲜亮丽,尤其是在日出或日落时分,霞光映照中的国家大剧院同它湖面中绝美的倒影浑然一体后,焕发出的光影效果简直瑰丽无比。
这颗美伦美奂的水上明珠进出方式也别有洞天,所有入口都建在湖面下方,通向202功能区大厅的两条透明水下廊桥设计得十分唯美,往来其中时湖水的波光会随阳光折射带起阵阵涟漪泼洒在足下的大理石上,令人有种翩翩然恍若人间仙境的错觉。
从水下廊桥进入功能区后,国家大剧院才算露出庐山真面目,这里集中了当今世上最大型、最复杂的歌剧舞台,被誉为全球音响效果最佳的音乐厅,最具民族特色的剧场,保持着离散关系的它们彼此间仅依靠悬空走道勾连,前卫的空间设计感也让国剧成了帝都极富盛名的热门打卡地标。
值得一提的是在国家大剧院架构复杂如浩瀚宇宙般的穹顶之上巧妙地安插了数千盏led激光射灯,与长安街上其他建筑物在夜晚灯火通明的景象不同,国剧往外散发的是点点光芒,璀璨犹如夜空闪烁的繁星。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可惜时间不太够,要是能想办法弄来一直升机,带着嗡嗡嗡飞上天悬停在国剧上空,遥控底下的灯阵描绘出她翩然的舞姿,岂不是…」
当看过那份纽约爱情故事后,晏清甚至对国家大剧院穹顶的一泓星海动过某些心思,毕竟这样的天时地利为实现在城市天际线上,以星辉勾勒爱人轮廓提供了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满心想给翁怀憬弥憾的他进馆前还抱着要找机会交好一番国剧管理层的念头。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立冬这天《才华有限公司》的进馆录制在给了晏清一个惊喜的同时,也狠狠让他难堪了一把。
惊喜的是“天涯何人不识君”的名场面再次上演,负责接待工作的国家大剧院副院长丁森似乎早在四年前便因牵头组织音乐剧《如果》的巡演事宜与晏清结过一段善缘,猝不及防间某人的应对还算得当,没闹出什么笑话,而难堪的是他其实并非依仗自己过人的演技和超强的临场反应而蒙混过关的,幕后功臣另有其人。
面对袁郁玥肆无忌惮、不分场合的挑衅,放过狠话的翁怀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那句“今后绝不会再姑息祝英台”是来真的,她俩的对线彻底浮至明面,且激烈地持续了一整个白天,如此难得一见的大场面震撼住了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丁森哪还有闲心再去关注缩在身后,表现相对正常的晏清。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早早等在舞台的袁郁玥确认俩位目标人物均已进场后,当即开门见山地将手上的小提琴练习曲换成了肖斯塔科维奇《牛虻-浪漫曲》solo选段,热烈示爱的旋律连同她滚烫的目光直逼还停在一层合唱席位置的晏清。
等这段寓意〈在我与上帝之间,你得做出抉择〉的华彩完结,拎起橡木弓的袁郁玥还得意地瞥了摆在舞台西侧的钢琴一眼,这彻底激怒了先前都是隐忍、克制态度的翁怀憬,她当即驾驭着国剧的贝森朵夫帝王大三角针尖对麦芒地回应了一首俄国作曲家尼古拉·科萨科夫的《野蜂飞舞》,暗讽袁小姐不过是只狂蜂乱蝶罢了。
首轮交手其实还有些遮遮掩掩的感觉,像伊梨、赵穆、谭森等对古典音乐停留在一知半解程度的节目组成员倒是都没听出有何异常之处,不过翁怀憬态度鲜明的变化让陆续入场的沪交乐手们均是一脸惊谔,艺术造诣颇深的丁森自然也敏锐察觉到了台上俩人间微妙的交锋,几句话麻溜打发还想再躲一会的晏清登台后,他当即便在国剧内部员工微言群里摇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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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丁森忙着编辑消息的时候,舞台上的明争暗斗也进行得如火如荼,首轮小输一阵并未影响袁郁玥的昂扬斗志,借着交流梁祝的由头,她挥手拦住了路过指挥台的晏清,以袒露的美背阻隔翁怀憬投来的死亡凝视,光明正大来了段推弓揉弦的请教,直接将时间拖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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