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圣人忘情(2/3)
亮的花花轿子,也体现了他自己与日俱增的国学修养,甚至还隐隐约约内涵到了某指挥不太讲究的拖堂行为,可惜梅赐贻完全不为所动。…
“清哥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再说古典音乐的星辰大海都远在大西洋两岸,梅总他又开始了,我们团还是先考虑如何拳打nhk,脚踢yo比较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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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扶桑国的nhk、yo乃是目前亚洲范围内一众交响乐团中当之无愧的执牛耳者,这样的反调当然也只有袁郁玥敢唱,且还是等泼完冷水的梅赐贻走到台底下后,去和各个声部的首席就一些有待提高的细节进行点对点沟通时偷偷发声的,毕竟今天晏清难得没有指出她情绪没到位的问题,袁三小姐自然得暗中投桃报李一番。
「yora?读卖新闻交响乐团,“前世”梁祝最顶级的现场正是吕思清大师同yo合作的,抛开独奏者上的差距不谈,竞奏的另一头沪交还真能算做到了对读交的完胜,只是这话没法跟人说,我就当没听见吧,拜托啦,十二点一刻了,总该下课了吧,梅总…」
尽管袁郁玥的咕哝声很小,可还是被晏清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过由于早上才被翁教授点过,再加上最近这位和其他沪交姑娘们一样,明显收敛了对他的各种接近行为,心心念念着只想尽早溜回秘密花园的某登徒子着实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平衡。
可惜秋水都快望穿,累到已佝偻起身子的梅赐贻也没要宣布散场的意思,刚放过木管声部的巴松、长笛两位首席,又用他日渐沙哑的嗓音招手叫来了铜管声部的圆号、长号、小号几位首席,照谱面逐段对重点乐句做着复盘梳理,从规避技术失误最基本的数拍,再到具体的漂浮和声体系解构,声部间纵向、横向配合,甚至还能发散到像调性崩溃、微分音等一些晏清编曲时根本未曾考虑的理念上,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滴滴答答悄然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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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未来别人提到沪海交响乐团时,不会再拿《留声机》那句话来形容我们,东方首屈一指的交响管弦乐团,或是《梁祝小提琴协奏曲》世界首演乐团,周六录制的这场首演对沪交而言意义非凡,要知道金色大厅即使满场也只能容纳2044名观众,而《梁祝》的首演将通过两大流媒体平台向全球推送,如果只是差强人意的效果根本配不上这千载难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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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着另一幢楼里的翁怀憬,却也没脸脚底抹油,尴尬中脑子里突然重新转出先前梅赐贻在私底下交流所说的一番话,晏清不禁升起几分惭愧来,偷瞥了记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的袁郁玥,视线在女孩怀里那把小提琴上逗留了片刻,赶在她惊觉前险之又险避开了四目相接。
「琴身轮廓相称,上部窄而小巧,下部较为宽大,中间过度的弯度稍深,整体线条显得很美观,宽琴板、中间厚边板薄,弧度极微地渐向四周扩张地陷下去,所以振动极佳,这是把难得的精品仿古斯式琴,怎么要叫lina呢?不会是闹乌龙了吧,另外关键是她的问题还不在技艺上,我也爱莫能助,该做的都做了,梅总多半也知道了些什么,才会打算改从其他地方着手…」
心底很清楚谱面熟练度集体提升后,当下最大的短板实际上落在了一开始便保持着相当高水准的独奏乐手身上,晏清其实曾或明或晦提过数次,问题主要体现在第一乐章呈示部袁郁玥的一段华彩solo和她同首席大提琴的几回对答上。
这些乐段明明是描述梁祝三载同窗,情意萌发的画面,可不知为何袁郁玥枕上lina后身上总带着抹浓得化不开的愁怨,这样的情绪就如同一把双刃剑,让她在后续的乐章中将梁山伯、祝英台爱而不得双双殉情的凄美诠释得入木三分,但同样也造成了铺垫前置情节时的甜蜜不足,悲情略甚。
早在上周有着绝对音感的晏清其实就发现了苗头,当时觉得也许只是理解偏差与技术风格所致,于是一笔带过了这个问题,反而梅赐贻的态度有些许奇怪,很是积极地旁敲侧击暗示他这个主创得多跟袁郁玥交流。
等过完一个越剧溯源的周末回来,吃透了梁祝故事内核的沪交乐手们状态提升明显,合练效果在梅赐贻的悉心调度下日趋接近预演水准,可尴尬的是第一乐章中的瑕疵并没有得到解决,晏清有尝试过在总结会上提、也试过用钢琴伴奏去带动袁郁玥的情绪,甚至他上午间休期还找梅总私底下沟通了一番,但不敢再乱点鸳鸯谱的指挥家却没接茬,只是拍了拍某渣男的肩膀后摇头轻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好复杂,也不知道被梅总脑补出了什么狗血剧情,想达到更好的效果就得帮袁圆一把,解铃还须系铃人,按理说我是该出面,可…啊!」
正当晏清打算跟袁郁玥说些什么却又迟疑不前时,小音乐厅远离舞台那侧的后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又关,全场只有他和章雅梦第一时间留意到了,原来是苦等情郎半天的某翁姓女教授找了过来。
怀中抱着个文件夹,翁怀憬昂首阔步径直走到第一排观众席前,笔挺挺站到章雅梦跟前,显然俩人之前有过交流,一言不发将手里的文稿递给老章,双手抱胸的她视线飞快掠过指挥台旁的晏清,直勾勾落定在袁郁玥没来得及藏到身后的提琴上。
视线相交错那刻,重心微微后移的晏清两眼放光着力陈清白:「我没有跟祝英台互动…」
看似是目不斜视,实则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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