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5/6)
道,“快来,问个好,还有那边的几位大哥!”白翼他们也上前来,和谢亮乐队的小孩们打了个招呼。
容修环顾了一下酒吧环境,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可想而知,高中没结业的十八岁少年,在这种地方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谢亮激动极了:“哥,你们今天过来玩的?我给你们找个卡座……”
容修打断:“不是来玩的,我是来砸场子的。”
“??????”
容修说完,就开玩笑般地笑了,半真半假的,他看向谢亮手中的电吉他,微笑问:“你的‘大圣’呢,不是说会一直弹么?”
谢亮噎住:“在租房里。”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容修和谢亮心里明镜的,他们之间有过约定。
那把圣马可cl160,谢亮弹了十多年。容修对他说过,不练成,不准跑场子,但是,谢亮还是来了。
“我知道你急着想自立,也知道你叛逆、不想被人管教,像个没长大的孙猴子,”容修站在谢亮眼前,微微垂眸注视他,“不过,太早离开花果山也不好,社会太危险,外面到处都是狼——”
容修笑了下,伸手拿过谢亮手中的电吉他,眼角瞟向大于乐队:“狼嚎起来,猴子也害怕。”
观众们发出一阵笑声。
不过,笑声很快就渐渐地变小了。
因为大家看见,容修拿上电吉他的时候,dk乐队的其他兄弟们,也接过了其他的乐器。
向小宠接过鼓棒,突然眼光大盛,来到第一排卡座前。
“喂,刚才谁说的,拨浪鼓,”小狼崽子抬起鼓棒,指了指卡座里三个年轻人,“你们知道啥叫拨浪鼓?拨浪鼓怎么了,拨浪鼓招谁惹谁了?瞧不起拨浪鼓?”
三名年轻人愣了半天,中间那位尬笑一声:“我说的,就是拨浪鼓,怎么啦?那傻-逼,就是在玩小孩拨浪鼓,智障的东西!”
容修缓缓踏上舞台,不紧不慢道:“兄弟,我们国家最早的拨浪鼓,叫鼗,是战国打击乐器,是非常高级的东西,请不要用你的无知取悦他人。”
年轻人噎住:“……”
“下一首歌,我们来代替谢亮唱了,唱完之后,我要带他先走。”容修说,“你们把谢亮的演出酬劳结算一下。”
“可是……”
老板娘脸色一变。容修他们该不会真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可是什么呀?”
就在这时,大门口又传来一声。
刚出狱不久的老鬼,还是锃亮的光头,带着一帮兄弟进了大门,直奔白翼这边走来。
一行人和白翼打了招呼,老鬼朝老板娘点了点头:“咱们要带兄弟走,让你们给结账,不行吗?”
谢亮一下急了:“容哥,我不走……”
容修眼光一寒,又倏地笑了:“我有更好的安排给你。”
谢亮:“?”
容修抬了抬食指,让他别再说话,又对大于乐队点头:“失礼了,今天我们过来,就是来玩个热闹,算是给大家赔罪。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歌,希望在座各位喜欢,也送给我这位不懂事的弟弟。”
舞台灯光暗了下。
向小宠来到架子鼓边就位,白翼和沈起幻都接过了乐器,调了效果器。
拍子打起,吉他旋律回响。
容修在麦架前,站着不动,然后缓缓仰头,望向头顶天花板——
“月溅星河,长路漫漫,
“风烟残尽,独影阑珊,
“谁叫你身手不凡,
“谁让你爱恨两难,
“到后来,肝肠寸断。
听到这一段时,谢亮不禁一愣。
他想起,他的那把“大圣”,容哥刚才还说,他是孙猴子。
事实上,两人在上次见面时,容修就笑着称呼他,说他是个逃学的孙猴子,别说高中校园了,连派出所都关不住他,所长都管不了他。
其实,夜深人静,谢亮有时也会上火,一事无成,将来可怎么办,他也不会别的技能,什么也学不会,只有一身腱子肉。
这时候,鼓声重响,中古风的曲调回荡在酒吧。
容修嗓音高亢,戏剧化唱法,一瞬间刺穿了众人的心灵!
“叫一声佛祖,回头无岸,
“跪一人为师,生死无关,
“善恶浮世真假界,
“尘缘散聚不分明,
“难断!
“你要这铁棒有何用?
“你有这变化又如何?
“还是不安,还是氏惆,
“金箍当头,欲说还休。”
容修把歌词改了,将歌词中的所有“我”都唱成了“你”——他专注地凝视着谢亮,用那种无奈,憋屈,抗争,委屈的情感,一下子就唱到了谢亮的心里。
谢亮张着嘴,突然眼眶发红,眼睛发酸。
他产生了幻觉,好像看到自己在舞台上挣扎的样子,看到自己用力挥舞手臂的样子,看到自己坐在考场抓耳挠腮的样子,在走廊里罚站时被同学们嘲笑的样子……
他一直在抗争,从爹妈离婚那天开始,他的身上就好像有着无形的枷锁,就是不想听老爹的话。
想起小学生时期的作文,他写的《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天下第一厉害的警察,我将来也要当一名警察。
十六岁那年,他和老谢吵架,也发过毒誓,如果这辈子当警察,就出门被车撞死。
容修高亢的嗓音还在持续,如同灵魂拷问——
——你要这铁棒有何用?你有这变化又如何?
……
那天晚上,谢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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