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话 主子夜临(1/2)
自那日后,小王爷螭儿一去无踪已有月余。墨望离依旧每日点灯、摆酒、抚琴,等客上门,今日却來了位特别之人。顾盼生辉,哪怕衣着简单也掩不住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娇媚韵致,却正是收留下墨的菊馆之主。
呵呵一声低笑,不禁自言自语起來,“墨的琴声总是那么吸引人呢,让人不自觉的陶醉其中……”
听见脚步声,望离止了琴,“主子别在门外傻笑了,有事进來说。今日无客。”
“哟,看來今儿个墨的心情不错嘛!”魔主子入了屋内,环视了一周,落座于桌边。
“秋夜已凉,桌边席子还沒撤,小心受了风寒,还是來榻上坐吧。”望离说着挑开帘子,指了指身边。
“呵呵。”主子又是一阵偷笑。
“从不知我的墨也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啊!”说罢俏皮的眨眨眼。“墨不准备招待下主子我么?进了屋内却是不奉茶么?”
“呵呵,主子贵人多忘事,我这里从不招待茶。”望离拿出了件掐丝云锦斗篷披在了主子身上。
“哦?到是我的疏忽了。”主子微笑着看着披在身上的斗篷。“那么,主子我讨杯水酒可好?”
“快到中秋八月半,不如饮一杯桂花酒,清香四溢,活血益气。”望离说着拿出玉盏满上,递到主子跟前。
主子接过酒杯,端到鼻下嗅了一嗅,“嗯,果然馨香的紧啊!”遂放到嘴边浅尝了一小口。“味道果然不错,墨这儿的酒从來都是让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啊~呵呵……”
魔主子把玩着酒杯,看着杯盏中暗光琉璃,眼神有些恍惚,“墨,你说,这世上,有多少人能看透俗世的一切?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忘我和抛却那些身外物?”
“你当至宝时,它无,你当尘土时,它有。就像这杯中物,有人说它是忘忧神品,有人说它是穿肠毒药。可说白了,它只不过是五谷、花果、山泉精粹之物。佛曰:着相。”说着,望离夺过了主子剩下的多半盏一饮而尽。“哈哈哈,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魔主子双眼迷蒙蒙地看着墨,渐渐弯起了嘴角,“呵呵,是呢,墨说的真好,原來,墨看得这般清楚,到是主子我....失态了呢。呵呵。”
像是说与望离听,又像在嘲笑自己,魔主子慢慢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月色,“世间万物,皆有不同,何况是人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如同不喜欢金钱生活中却是缺不得。呵呵,真真是庸人自扰之!“
”虽是掌管着这风花雪月之所,可容我妄揣了,主子心性清明,倒似个归隐山林之人,在乱世,颂风情,也掩不住那冷眼望世事的眼,失态之言,太过谦责自己了。只是性情中人,谁的心肠也不是铁石,或乱或茫,都是种可爱。今日月色迎人,倒是个聊心事的好时候,有话但说无妨。“
”墨……酒逢知己千杯少,墨这个知己,到是比我这醉酒的人清醒的多呢!呵呵。虽说归隐山林让人向往,那美丽山情,绚丽水秀,炊烟小屋,百花千鸟,小园寸地...如同画卷般的生活,美好而宁静,真真让人向往神之……却……往往,不是我们选择了生活,而是生活选择了我们呢。呵呵。其实乱世也罢,红尘也好,只要心清明净,哪里不都是桃源世外么?
墨说,是么?“
”呵呵,当真是高出了一个层次,有道是‘大隐隐于市’。见主子神情似有落寞之色,信口胡说了。男儿当志在四方,保家卫国、寸土不让,无惧马革裹尸……主子说得有理,人,不过是一介微末,马放南山,刀剑入鞘,每日在这里谈风弄月……呵呵,偏隅偷生……墨自是汗颜。”
魔主子呆呆地看着墨,停了半晌方复言,“怎么你……唉……你呀……呵呵,谁说男儿就一定要上得战场,保家卫国的?
墨说的又岂是信口说得?风月二字,又岂是玩乐?只是有人醉在其中,有人希望醉在其中而已。呵呵,墨自是心思剔透的人,主子我又怎会不知你來我这馆中所谓何?唉....不过都是逃不过情字的人而已。我又何來高不高一层次之说。让人笑话的,墨可莫要笑话主子我。”
月色轻纱朦胧地洒在望离居,泛起一片银光。
“说有情,她种在我心里;说无情,这乱世,死异乡……不说也罢,我也不配谈情。酒不负我。”
不知何时,望离拿出了一坛高粱,自斟自饮起來。
“话说到这里,有一事不想再瞒你。”望离转了个身,褪去长衫,解开了胸前的带子,一道自右往左的伤疤横贯前胸,当是很大力道的剑气所伤。
主子睁大双眼看着那道伤疤,不由惊呼:“这是?!”
“有句话不知道主子听沒听说过。打仗当以胸前之伤为荣,背后之伤为人所唾弃。我想主子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原來.....”魔主子脱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墨的身上,拦下墨往口中送去的酒杯,“夜风凉的很,这酒的后劲可是大着呢,墨可莫要糟蹋了身体!要不,该心疼的便是主子我了呢。我这绮梦馆可是缺不得墨的呢!”
说罢,冲着墨调皮的地笑了笑,“既然已经來了我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吧!主子我不过问你们的身世和來历,就是想给你们一片天空,让你们可以自由、安心的在这里安定。解铃还须系铃人,墨要多珍惜才是,特别是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哦。否则....呵呵。”主子笑得颇有深意。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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