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眼泪说来就来(1/2)
魏子规解下披风披到魏子意身上,遮住她的衣衫不整,然后帮她拨了一下头发,擦了眼泪:“有哥哥在,不会叫你受委屈的。”魏子规吩咐道:“阿九,把他扔到江里喂鱼。”
珍珠寒毛竖起。
她看到魏子规扶着魏子意走了,艰难的迈开步子跟上了。在这晋城,她能躲去哪呢,她回头看了一眼刘文胜,心里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被拆穿了老底的自己下场不要比刘文胜更惨。
他们是从后门回的魏府。
魏子规送妹妹回房,吩咐宝竹不可将子意今日离府的事说出,子意哭得停不住:“珍珠,我那么喜欢文胜哥哥,他怎么可以……”
珍珠抱住子意安慰道:“年轻,哪能看人那么准,你不过是运气不好初恋爱上了一个人渣败类,下一回带眼识人就好,像你这样心善的姑娘,以后会遇到一个懂得珍惜你的良人。”
魏子规倒了杯茶,在茶中放了一些安神的药,子意饮下便睡了。
魏子规冷着声音对珍珠道:“跟我去书房。”
珍珠心里忐忑,想着是不是该往赋棠居跑,整个晋城能保得住她的怕且只有南宫瑶,魏子规猜出她的心思,抓住她手腕强硬的将她往静苔院方向拉,珍珠对着守在门外的宝竹做了口型,夫人,但也不知道宝竹懂不懂得她的意思,魏子规把她拉进书房关了门。
她想着逃生的办法,一大喊大叫,可这是魏子规的地盘不知道她叫破了喉咙又会不会有人来,二嘛,破窗逃。
魏子规冷笑:“我若不是亲眼看到,真是不敢相信这般乖顺听话的丫鬟居然也有似老虎张牙舞爪的一面,你打人的气势呢?”
珍珠往后退:“少爷不知,其实人都是有很多面的,有时温良,有时暴力,这叫多重人格,我刚刚被那姓刘的qín_shòu行经激发了暴力的一面,但乖顺听话才是我最原本的性情。”
魏子规讥笑道:“是么。”
珍珠和他就这么绕着书桌转,共处一室真是叫她害怕:“是啊。”
魏子规一个箭步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书桌上:“齐王想让你做什么?”
珍珠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魏氏父子怀疑的方向不是她担心的那样,他们并没有将她和师父联系到一起:“少爷你说什么,什么齐王。”
魏子规收紧了手,珍珠呼吸顿时有些难受,她从前看的那些武侠剧,什么鹰爪功能把墙给爪出几个窟窿,他不会也练过吧,魏子规道:“你若是不实话实说,我多的是能让人死的办法。”
珍珠使劲的掰魏子规的手,可男人和女人在气力方面差距本来就悬殊:“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齐王。少爷,我喘不上气了——”珍珠拧了眉,面色苍白的闭起了眼,手垂到了桌上。
魏子规喂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他用的力道应该掐不死她才对,魏子规松开了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珍珠知道自己装死成功了,便从衣兜里摸出麻粉撒他。
魏子规反应极快,避开了,珍珠想跳窗逃走,却被他从后面抓住扯破了外衣,露出后背一大片肌肤。
南宫瑶推门进来。
珍珠见状,随机应变,眼泪说来就来,一瞬就入了戏:“夫人,少爷他,少爷他……”
珍珠捂住脸,似无脸面再见人的模样,她扑进南宫瑶怀里,慧姨赶紧出外把风把门严实的关上,这种事可不能传出去。
珍珠心想着得好好谢谢宝竹,焖只鸡腿给她吃。她颤抖着,将受到迫害却只能委屈哑忍的无助演得入木三分:“少爷他说只要我不喊,日后就许我荣华富贵,可是我不想,我只想回夫人身边伺候。”
魏子规头一回见到变脸变得这样厉害的丫头,连他自己都差点觉得自己是人面兽心了:“娘,我……”
南宫瑶面色发黑,看着儿子手中还抓着证物,亏得她一直以为她的儿子品行端正,不会染上外边那些世家子弟不良的风气:“难怪,难怪你调理了这么久不见好,你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是么!”
魏子规只觉得是百口莫辩,齐王的事他不能提:“不是,娘……”
南宫瑶气得发抖,气得不想也听不进魏子规的解释,事实胜于雄辩,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好说,南宫瑶让慧姨去拿了件衣服来,披到珍珠身上:“珍珠,先回夫人那,你放心,夫人会给你做主的。”
珍珠委屈的点点头,她才知道这府中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夫人发起火来也是很可怕的。
南宫瑶让慧姨取了药膏来,亲自给珍珠伤药,珍珠没照过镜子,但刚才魏子规那么用力掐,她脖子上肯定留了痕迹了,还得缝条围巾包住脖子。
南宫瑶道:“我明日就找人来算日子让你们先订亲。”
“啊?”珍珠吓到了,方才她那么说只不过是顺势为之,她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那不是作茧自缚了么,“夫人,我没想过嫁给少爷。”
南宫瑶问:“你不喜欢他么?”
珍珠道:“我的身份高攀不上。”
南宫瑶帮她拨了拨碎发:“其实姻缘求的不过是两情相悦两心相知罢了,其他的都是虚的。喜欢的粗茶淡饭荆钗布裙也心甘情愿,不喜欢的纵使有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也只会是一对怨偶。你只告诉我你喜欢子规么?”
珍珠想着南宫瑶的思想在当世也算前卫开明了,这里的高门大户,但凡有身份的有地位的,婚配谁不讲门当户对,是绝不会跟你讲婚姻得建立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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