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唯有背水一战!(2/2)
却丝毫不打算放过夏绵,伏在夏绵身上,用牙齿拼命地撕咬着夏绵的衣服和身体,好像是三只饿了很多天的凶猛食肉动物一样。其他的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着夏绵被这三个人攻击得毫无反击之力。夏绵终于明白,安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些颜色暧昧的斑斑点点。衣服为什么会碎裂成那个样子了。
看来,安身上的伤口,也是这些人的手笔?
他费力地挣扎着,可是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
他原本就透支了体力的身体,已经渐渐地吃不消了。
到这个份儿上,他反倒看开了。
反正,凭自己这具力气即将耗尽的身体,真的碰上什么突发情况,估计也没办法去应对,更别说能从鬼屋里逃出去了。
既然连自保都无法做到的话……
唯有背水一战!
夏绵把一只已经被撕咬得鲜血淋漓的胳膊抬起来。把手颤抖着握成拳,用食指和中指的关节,猛击上了正趴在自己胸膛上啃咬得欢的男人眼睛上!
男人惨叫了一声。从夏绵的身上翻了下去,捂着眼睛嚎叫着打起滚来,夏绵猛地坐起半个身子,一脚踹中了其中一个还没回过神来的男人的腹部。另一个人明白过来后,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夏绵闷吼了一声,斯文儒雅的样子早已不见,他一把抄住来人的腰,把全身剩余的力气都集中在了双臂上,把他恶狠狠地朝那群围观着的人群里砸去!
那人尖叫着摔入了人堆中,有三四个人被他的重量压倒了。剩下的三四个人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局面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这无疑给了夏绵一个最佳的缓冲的时机。
夏绵站起来的时候。因为体力透支,头晕眼花地往前猛栽了两步,双脚像是踏在棉花上一样,他眼一闭,索性借着朝前栽的惯性。撞开了挡在门口的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闯入了房间里。
他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连栽了几下后,终于摔倒在地。
地面坚硬而冰冷,他感觉自己全身的每一个骨节都在痛,可他仍硬撑着身体爬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自己的衣服,把安近乎于赤裸的上半身盖了起来。
做完这个动作,夏绵感到脑后横扫过来一阵强劲的力道,和当时走廊里拿消防斧的女人用斧子砍向他的后脑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但是这回,夏绵的身体已失去了灵敏的反应能力,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躲不开了。
他被一个人手里拿着的凳子狠狠地拍上了后脑!
夏绵朝前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倒在地。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颈上流过一股粘稠的温热的液体,他抬头按了一下后脑,火烧火燎地痛,估计是被凳子的尖角砸开了一个口子。
他把手伸到自己眼前,手指间鲜红的血液十分刺目,一股浓重的腥味熏得夏绵险些要吐出来。
夏绵眼前一向清晰的世界终于变得模糊了起来,这些人的身体,也逐渐被自己模糊的视线拉长、扭曲,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纤长而诡异的、影影绰绰的影子……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侧歪倒下去,压在了刚才给安盖上的衣服的一角。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夏绵把自己的一条胳膊挡在了安的身上。
这个动作,看来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夏绵认定,这是自己最后能为安所做的保护了。
一双双脚正在沉默而迅速地靠近他,大开的房门又一次被带上了。
他和安,被这群人牢牢围在了中间。
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即将献给神的祭品一样,虔诚、激动、兴奋,还有一点点的羡慕,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变幻成了无尽的疯狂。
夏绵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
夏绵的心神一驰,刚刚要晕过去,就被一阵巨响惊得半清醒了起来:
房间的门被一脚踢飞了半扇,而且被踢飞的半扇门,直直地朝着夏绵和安躺着的地方飞来!
夏绵想要抬手挡,可是他的胳膊早已是绵软无力,门板小半扇砸到了他的胸口上,大半扇则压在了安的身上。
被这突如其来地一压,夏绵的脑筋反倒清楚了些,他昏昏沉沉地把压在安身上的门板用力朝自己这边拉,怕她被压坏了。
拉了几下后,他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谁踢的门?
这时候,屋里面全部的人,都整齐地把视线投向了站在门口的修。
他的腰里别着几根长得别扭的铁箭矢,手上提着一柄日本武士刀长度的长刀,眼光凛冽地盯着躺在地上,被门压着、面色苍白的安,脸部的线条冷硬如铁。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包括夏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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