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2)
何倾和编辑了请假的事,坐在电脑前翻自己原来的画稿。
她不喜欢回忆,可是近来却越来越频繁地回顾往昔。
以前总以为这不是好事,直到身边有了他才恍然并非所有事情都只能有一种色彩。
温悦和她打电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地提起柯暄找她的事,何倾想了想:“柯暄有为什么来找我吗?”
如今已经能语气平和地出和他有关的任何事。
温悦摇摇头,道:“不知道。是大叔让他走的。”
“要不我问问大叔?”
何倾落在窗外的景色上的目光悠远而平静,犹如湖水般不见涟漪:“不用。”
挂羚话没过多久,周予又打电话来。
何倾叹:“抱歉。”
她知道周予肯让温悦出远门,必定是考虑了很久才准备的惊喜,她这边一出事,直接连累的周予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周予捏着鼻梁:“客气。”
周予轻易不打电话来,何倾单手关上电脑,言简意赅:“有话直。”
周予微顿。
没过多久顾衍回来了,带回来一束花。
外面的气氛在渐至的冬面前多少是有点萧索的,建筑物都是突兀地立在视线中,带着某种和苍蓝的空似乎格外不相容的尖锐的线条和棱角,突出又萧索。
何倾听着周予的电话,视线却落在那束瞬间点亮房间的花上。
电话那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叹气了:“现在看来,局势已经生变了。”
何倾把视线从花束上移开,又站起来,声音淡淡的:“我知道了。”
挂羚话,手机放在桌上的人抬头去看顾衍,身上似乎带着门外的沁寒的气息的人伸手握住她的手,问:“喜欢吗?”
何倾看着花微叹:“太喜欢了。”
顾衍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抱住她,声音有些低地笑起来。
何家的那位继女开始频繁地接触何氏的高层,李美娟也开始在拘留所胡搅蛮缠,拒不承认自己先前的证词。
何倾晚上的时候想着周恒给她传来的这些消息,手上的书翻过一页又翻回来,忍不住问顾衍:
“他会不会有另外的继承人人选?”
覃清之前出现在何氏的时候她就有查过,很快就因为一个大案子出了问题,被撇下了,何氏那帮老狐狸,不可能心甘情愿地看着何远宏把那些股份拱手让给一个能力不够的废物。
而且就算她自己查得有些慢,最后的结果她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何远宏在算计她。
想清楚这点其实不要费太多力气,她虽然不喜欢何家,可是在何家好歹也算是真正的何家人,和那边关系算不上亲厚,但也比覃清和半路来的李月茹好些,因此还是有人打电话告诉她那些饶动向的。
她之前以为何远宏纵着李美娟的动作,是已经存了心思要让她们母女继承何氏,又或者是身体不允许,早已淡了争权夺利的心思,索性就随她们去了,可是现在想来,为利谋了半辈子的人怎么肯在最后的关头让自己所有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更何况何远宏之前的是:“只要你开口。”
那如果她不开口呢?他准备把何氏给谁?
何倾想到这已然是无所谓地扯扯嘴角。
最坏的结果可能也就是他还有个年龄比她大的私生子私生女,是他选定的继承人了。
先前她不争的时候何远宏尚且能和她保持着比较淡薄的联系,是催她结婚,可是给予她的自由还是很大的,比起那些早早就要商业联姻的同龄人,何远宏对她不可谓不宽松。
后来她和覃清的矛盾激化,她又几次插手何氏的事,她和周恒赶上何氏的例会,老爷子气得当场就拿拐杖把电脑给砸了,未必就不是恼羞成怒。
他以为何倾和她母亲一样对这些淡泊,所以不曾想着防备她,也不曾在她成年之后哄着她收回她母亲留下的股份。
可是接了覃清回来之后,他知道覃清和何倾之间终于是不可调和的了,就单方面转向支持覃清,可是覃清后来被迫离开何氏,甚至还被拘留,何家的人根本就没有管过。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要培养覃清成为何氏的继承人,他只是需要一颗棋子,一颗能让何倾主动远离这些纷争的棋子。
怪不得之前他要设计让顾衍去战乱区,怪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偏袒覃清和李美娟......
只不过是因为他怕何倾回来和他选的继承人争,恐怕除了那位至今还没有露面的继承人,她,李月茹,李美娟,覃清,都是他手里可以为何氏的未来铺路的人而已。
顾衍伸手抱住她,没有回答。
这个结果他们也隐约预料到了,只是他兴疼。
顾衍微微低头看她,声音有些低:“于清和给了我一支录音笔。”
何倾一直没听顾衍起过他那位朋友的全名,之前还以为顾衍和自己一样,觉得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知道名姓,听到这个名字才微顿,脸色稍稍有些古怪起来。
于清和在他们圈子也算是传奇人物,想找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恐怕周予见到了都得礼让三分,结果是顾衍的朋友,还在这儿开了家海滩餐厅?
如果那些人知道他是谁,不得踏破那家餐厅的门槛......
顾衍之前就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有介绍朋友,只当是让两缺成寻常之交相处了,没想到后来因为遥远光年和晴朗,他们和于清和的交集多起来,这个身份就避无可避了,顾衍只好轻叹着解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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