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中箭毒伤复发(1/6)
回到玉宇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南忆夕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的眸中有着幽深的光芒,独自在桌前坐了一会,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俯身将烛火吹灭,和衣躺到了床上,美眸微微眯着,似是在小憩,又似乎在全神戒备。
夜又深了几分,月光透过窗子微微洒落了一些进来,为床前的地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月光顺着窗户也投射了一些到床上,刚好可以看清楚南忆夕皎洁漂亮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垂落着,似乎已经睡得深了。
屋子里面似乎只剩下了南忆夕均匀的呼吸声,一切都显得格外的静谧。而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任何声响都会显得格外的清晰。
屋外隐约传来了打斗声,来人显然不想惊醒了南忆夕,因此这打斗似乎也极为克制。
“阁下是谁?为何要保护南忆夕?!”墨玉压低了声音,对眼前阻止自己的黑衣人说道。
太子派他趁南忆夕睡觉之际突袭南忆夕,原本想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以他的身手绝对可以做到不惊动南忆夕。可是他没有想到,他深夜潜入玉宇楼,竟是三番两次遇到阻碍。
先是在还没有靠近玉宇楼的时候就遇到了一批人马的阻拦,看武功路数,似乎是魔宫中人,他几番纠缠,好不容易才避开魔宫之人靠近了玉宇楼,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靠近南忆夕的房间,就又一次遇到了阻拦。
竟连他也瞧不出阻拦他的人到底是何人,不过瞧着打扮装束,应当是玉宇楼的人。这玉宇楼背后的主子是谁,谁也不清楚,而南忆夕和玉宇楼背后的主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本来已经令墨玉十分头痛,他好不容易假装潜逃出了玉宇楼,避开了玉宇楼的人马,靠近了南忆夕的房间,谁知道还未曾踏入房间,就又遇到了眼前人的阻拦。
汀竹以黑巾蒙着脸,一双眸子露在外面,微微带了几分冷意,冷声道,“阁下不必管我是谁。总之阁下想要伤忆夕公主是不行的。”
墨玉闻言,不由着恼。好歹他也是东临第一隐卫,自问身手过人,少有人能敌。可是今日遇到的三批人马,哪一批都不是好对付的。他若是再与汀竹纠缠下去,等下惊醒了南忆夕,情况只怕更加不妙。
想到太子临行前再三吩咐,不可留下痕迹。他现在若是贸然动手,恐怕会暴露了身份。这样一想,墨玉只是恨恨的看了汀竹一眼,虚晃一招便闪身离开了玉宇楼。
在一处阴暗的角落,贺文举一袭桃红色衣袍衬得他的神色越发妖异而高深,狭长的桃花眼中掠过深深的算计和精光,袖袍轻轻一闪,他闪身没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对身边之人勾唇笑道,“纳兰辰逸果非池中物。若是本殿不曾看错,那阻拦刺客之人使档墓Ψ颉!
站在贺文举身边的人穿了一袭青色长衫,看起来儒雅斯文,听到贺文举的话,儒雅的眸子里面也滑过一丝精光,悠悠应道,“主子神机妙算。”
听到邹弄的话,贺文举脸上却并没有得意的神情,他的眸光反而越发的深沉,眉头紧紧蹙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什么神机妙算。纳兰辰逸怕是早就知道玉宇楼背后的主子是我,因此才选了此处落脚。若不是因为他太过挂念忆夕的安危,派人暗中守着,我怕是根本了解不到他的底细。”
“主子不必担忧。就算纳兰辰逸真的谋略过人,他也不过是个不能开口的病秧子。”邹弄听到贺文举的话,却是开口宽慰道。
贺文举闻言,眼中滑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神情,幽幽叹了一口气,笑道,“若真是个不能开口的病秧子也就罢了。怕只怕这些年,我们都被他骗了过去。”
邹弄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毛,眼中带着三分担忧七分惊诧,失声道,“难道主子的意思是,纳兰辰逸的餐哑都是装的?”
“谁又知道不是呢?”贺文举闻言,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南忆夕的屋子,能得她青睐的男子,又怎么会是普通之人?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有些疲乏和酸楚,贺文举挥了挥手,对邹弄说道,“好了,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这边贺文举和邹弄回去休息,汀竹也是重新没入了一片黑暗中,继续守着南忆夕。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沉寂。
南忆夕的屋子里面,月光依旧如水般照射在南忆夕的床上,可是南忆夕方才紧闭着的眸子已经睁开,乌黑的眸子里面含着高深不可攀附的亮光,甚至比这月光更加的皎洁,瞧她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睡眼惺忪的姿态?
红色的衣袖微微翻飞了一下,南忆夕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看来果真是有人锲而不舍的想要她的命呢。她特地吩咐魔宫的人只要稍加阻拦,为的就是会一会这太子手下的人,没有想到贺文举和纳兰辰逸竟都如此担心她的安危,设下重重阻拦,倒叫她白白等了半个晚上。
想着这杀手应该不会再去而复返,而外面又有汀竹彻夜守着,应当是不会有事的。南忆夕的眼眸又重新了闭了上去,这一次,她是真的睡了过去。
许是前半夜精神紧绷的缘故,南忆夕这后半夜睡得格外踏实,竟是一觉睡到了天明。
起来梳洗了一番,南忆夕将三千青丝随意挽了一个发髻,以一根簪子固定住。披上火红的轻纱披帛,越发将她衬得人比花娇。
推开屋门,便瞧见纳兰辰逸已经在屋外候着了。他依旧穿着一袭雪白的衣裳,虽然未曾绣上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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