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心思(1/2)
他此话一出,在场者只要稍微懂剑的无不在心中耻笑。
曲彧已经扶住了额头,不去看他。
喻寻竹一把握住了曲书晴的手,曲书晴只好偷偷在桌下轻轻拍着喻寻竹的手臂,当是替他顺气儿。
曲炎听了哈哈大笑道:“这柄剑可谓是绝世神兵,你那竟有好多?”
喻锦安装作惊讶的样子:“真的吗?”
他又将那剑抱起,左看右看,像是要掩饰自己之前的错误一样:“这……之前是我眼拙了,真的是好剑!”
曲炎又道:“那你说说它哪里好?”
喻锦安抱着剑,站了半天,憋出了一句:“颜……颜色好。”
曲彧的头都快低到桌底了。
喻寻竹的手则更用力了一分,曲书晴疼地脸都红了,咬着牙低声道:“疼……疼!”
喻寻竹这才发现自己过了头,忙松开手,替曲书晴揉手,还给她倒了杯酒赔罪。
旁人看着这对夫妇,儿子闹了这么大笑话,还有闲情逸致喝酒。
曲炎大笑道:“好!我乖孙说的好!颜色好!那我就把这剑送给你!”
喻锦安道:“谢谢外公,我戴在身上肯定特别好看!”
众人心中取笑:是啊是啊,你就这张脸像了老爹,还算能看。
此时曲炎又道:“开春后的百家比武大会,安儿就戴着这剑去参加,到时必定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喻寻竹听了这话,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慌忙咽下,呛地直咳嗽。
这傻儿子还站那傻乐:“真的吗?这剑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了,”曲炎道:“今日咱们在这赤龙殿中,这柄剑也是赤色,便叫它赤龙剑吧!”
喻锦安将赤龙剑配在了腰上,坐回了曲炎身边。
席间,祖孙俩一直在说话,直到第二日天明。
喻锦安不胜酒力,却偏被灌了许多酒,脚下有些虚浮,脑子也迷迷糊糊。
喻寻竹搀着自家儿子,回房,曲书晴跟在后头。
喻寻竹将喻锦安扶上床后,抱怨道:“是人来敬酒,你都喝,有没有点儿脑子?”
喻锦安酒醉要睡,调整了个姿势,却被腰间的宝剑杠住了腰,他将那赤龙剑解下,仍了出去,嘴里还骂了声:“什么垃圾!疼死我了。”
这一扔恰巧砸中了来观视情况的曲彧脚下。
喻寻竹是难得的好脾气,忙跑上前,将剑捡起,道:“小畜生不识好歹,见笑了。这样好的宝物,给了他可惜了。”
曲彧笑道:“安儿是你们的儿子,也是我的徒弟,他配得起这剑。”
喻寻竹对喻锦安能有这么高的忍耐力,多半也是因为曲彧,他在喻寻竹面前,从来都只说喻锦安的好话。
这些话让喻寻竹听着,也曾觉得,自家儿子也不是那么蠢,或许真的是在藏龙,有朝一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这话听多了,也麻木了,自家儿子一点儿没变,好在他是个好脾气的,好的坏的,都是自家的种,四肢健全体格健壮的只能认了。
喻寻竹尴尬地笑了笑:“百家比武大会的事情,我还没有跟安儿提过,昨夜岳丈大人提起时,这孩子好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放在心上,他性子顽皮,怕是不适合去。”
这边两人话还没说完,那边又传来了喻锦安的声音:“外公啊,这剑应是更配你的才对,为什么给我呢?”
人都道是,心里装满了东西的人,才会说梦话。
屋内三人,全都停住了动作,只听他说话。
可等了一会儿,喻锦安那边却再无反应,三人听的没头没尾的,正道算了,梦话算不得数,打算要走去别处说话时。
喻锦安又发出了呢喃的声音:“果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在场三人皆汗颜,曲书晴抬高了手臂,想去敲喻锦安的脑袋,可手到了半路,停下了。
她收回手,回头看着自家大哥与夫君,弱弱地道:“孩子也没说假话。”
喻寻竹摇摇头,示意曲书晴同他们一同出去。
三人走后,喻锦安睁开了眼睛,他歪头看了看被喻寻竹放在桌上的赤龙剑。
“我原以为,外公对我的偏爱,是因为舅舅总说我性格与年轻时的外公相像,可今日看来好似不是这样。”
他回忆着自幼时与曲炎相处的点滴。
“说是偏爱,更多的则是无限的纵容和溺爱。而今日在堂上,就是更加明目张胆的侮辱。为什么?作为血亲,我被人嘲笑,对他有什么好处?”
喻锦安想了一晚,看了曲炎一晚,都想不出缘由。
“他是今日才如此反常,还是我被亲人二字蒙蔽双眼,未见真面目?”
他站起走向桌上的赤龙剑,他将那剑拨下地,踢到了躺床上看不见的柜子底:“看来我这位好外公,以后说话要分成两瓣儿听了。”
若说世间的敏感多思之人,喻锦安是少不了的那一个。
他的确说了梦话,可在心思出嘴当下,他就立刻清醒了。
喻锦安重新躺上床:“比武大会……”
“啊!”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半坐起:“丹煦她会不会去!”
一想到他的小姑娘,喻锦安再难掩笑意。
“不知道她身上的蛊毒治好了没有,这半年过的好不好……”
不过只要想到不久之后,也许有可能再此见到丹煦,他的心情立马就好了。
躺下转了个身,带着笑意睡去。
而此时的伏玉鸾正在房中研磨药粉,她不是未睡,而是卯时就准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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