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三人行而决(2/3)
常出营,甚至昨夜里未能及时赶上护营,不是因为他参与了叛乱,而是因为他前往了营外的交趾山脉,凭吊柳观的孤坟。将士可是死在战场,但无人问津的枯冢只会长遍野草,他时常做的便是斥退所有侍卫,一个人前往柳观的坟前,为那坟头拔去野草,再敬一杯浊酒慰以皇泉。试问,他何罪之有?”梁津站出身来,道:“乔任,此事有我的责任,若非是我凭空论断,也不至于将半夜没有归营的骆风至当做伏士,林寒并没有忘记柳观是他的副将,他……”
“老津,住口吧,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我与手下副将交好,但管理松懈,导致部将犯错,不加以自省,却将那失职之罪全部推给部下,让柳观遭受了贬职之苦。”林寒突然自嘲道:“部将护营阵亡,做统领的没有丝毫表示,反而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烈士应该获得荣誉我没有给他,先前加在他身上的罪也没有取消,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统领。真是,不称职!”
梁津望着林寒的失意模样,轻喃了一声:“林寒……”
林寒黯然道:“今日我错以为骆风至便是隐藏在营中的伏士,便百般逼问,但他却因为柳观之事难以启齿,在危急之时,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恐怕会被巢隆一击刺死。他救了我一条命,我却还不了他。”
乔任面色愤然,轻喝道:“柳观为军营而死,骆风至为你而死,我们三人现在便只有我还活着,他们的死你不用还,你是统领,怎会在乎我们的性命?我们三人的性命比不得你与二统领他们性命珍贵,但我们的情谊却比你对骆风至与柳观的情谊真的多,从今以后,我会替他们活下去。”
只见乔任背起渐渐身躯冰冷的骆风至,便欲转身,梁津喝止道:“乔任,你想要做什么?”乔任单膝跪在梁津面前,深深颔首,道:“二统领,感谢这数年来你带给我的荣誉,但我现在却只想为自己而活,这副将,我不再当了。”
梁津脸色瞬间变幻,但是却没有任何出声止住乔任的脚步,林寒也如此,这里围观的甲兵也纷纷给乔任让出一条路,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是的,他们的心情都变得凝重,他们都只能沉默。
这场战斗的余波终于消散,但卧华山军营之中,因为作为伏士的巢隆被林寒一枪击杀,骆风至替林寒送死,乔任也因此离营,导致副将人数一下子减少了三名,这才是军营力量的最大损伤。
林寒黯然伤痛,不再管理军务,恹恹然回到营帐中休整。楚泓也因为副将巢隆叛乱之事,变得郁郁不快,好在有着环子鱼陪伴,他便以管理营兵为名陷入了忙碌。因为第六营副将的空缺,梁津只好调来杜衡与暂时管理第六营,而其他琐事俱是不提。
在各营事务都基本安定之后,梁津、罗湖与楚泓三人便以姜鸣好友的身份,在主营帐中会见了那位据说是姜鸣故人的武学大师,但此时的桀骜与特殊仍是让他们眉头紧皱。
“在下名为不甚,为姜鸣故人,听说岳之延也在营中,他认得我,可以让岳之延证明我的身份。”不甚仍然是一副极其削瘦的模样,容貌算不得俊朗或者丑陋,但那肃冷的面庞中的杀意却是更为浓烈,由此可知他在江城与姜鸣合作之后也是遇事许多。
梁津沉吟道:“岳之延前日却是在我营中,但现在已经不知下落,自昨夜敌军袭营之后,他便消失了踪迹,实韵轮っ魃矸荨6且此时姜鸣中毒不醒,我们对于阁下的身份还有诸多怀疑,毕竟近来军营之中出了很多乱子,我们的警备心比较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不甚淡然置之,似乎对此无甚所谓,只道:“那我的住处安排就麻烦几位了,我便在这营中等待姜鸣醒来,在这期间我不会前往任何地方,你们可以派遣重兵监视我。”
听到不甚这般说,梁津几人都松了口气,罗湖乘机问道:“姜鸣的事,我们大概都知道许多,既然阁下认识岳之延,而岳之延之前在我手下为副将,他曾告诉我他与姜鸣在江城有一段恩怨,不知我是否便可以认为,阁
下也是从江城来的?”
不甚道:“的确如此,我从江城出发,为了寻找姜鸣,便一路打听,直到听闻卧华山的名声之后,便多了些注意,也恰好探查到姜鸣加入了卧华山。我本来以为姜鸣那种人,应该不会加入前王朝最大的山匪组织助纣为虐,那个消息只让我认为是重名重姓之人,但自从听说这卧华山的姜鸣也持有一柄浑黑色长戟,我便肯定了他便是真正的姜鸣,于是几经辗转前来寻找。”
罗湖笑道:“那阁下也是辛苦了,自江城都交趾城路途颇为曲折,想来也是经历了不少艰险。不知阁下是沿着怎样的路线来到这里的呢?”
不甚听得出罗湖话中的试探一下,但也没想过隐瞒,便道:“我从江城北上,一路向北打听,经过了浩荡山脉,长流河,鸡鸣山,差些走到了秦王朝都城,然后又向东南方向折返,经过了宋水,跨越了白龙山,然后是四方城,最后来到了交趾城,于昨夜进入了你们卧华军营。当然这一路因为我走的都是偏僻小路,所以没有多少人见过我,若是想要我拿出证据,我恐怕是做不到。”
罗湖尴尬一笑,道:“在下可没有这些意思,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若是阁下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强迫阁下的。”
不甚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梁津道:“行了罗湖,既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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