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骇人听闻(2/2)
儒家并扣下一个天下大伪的头衔,在诸子百家的学士看来,这林牧的口舌简直比那习得鬼门捭阖之术的蔡襄、林牧犹有过之。连孟夫子都不是对手,毫无招架之力,谁敢轻言与他论战?怕是躲都躲不及吧!
只是,诸子百家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他们认知的法家一派新一代的大师却是恰恰师承鬼谷者,与蔡襄一样,都是集捭阖之术大成者,跟这群专门靠嘴吃饭的人呈口舌之利,那不是自讨没趣嘛。
剧辛一听,旋即笑道:“孟兄何须妄自菲薄,今日争鸣论战孟兄不但出手相助剧辛,更是壮我法家威势,孟兄舌战孟夫子,出口皆成文章,其才华之经天纬地,震撼之至,尤为钦佩,剧辛之才不及君万分其一也!”
剧辛这称赞的确是发自内心,林牧在争鸣台上阐述的法家思想让诸子百家尽皆震撼,但其中最震撼的人莫不是身为法家学士的剧辛了。
就在互吹互捧之际,当下只见剧辛忽然一躬,这一幕让林牧大为惊讶,连忙道:“子辛这是作甚!”
惟闻剧辛言道:“孟兄深得法家精髓,今闻孟兄之法,剧辛犹五雷轰顶,计感卑微,故不耻而求之,惟愿拜君为师而追随孟兄左右,朝夕求法问法!”
剧辛的年龄甚至要比林牧大,竟是要拜其为师,其诚所至,真正做到了孔夫子所说的不耻下问啊。
林牧今日与孟子争鸣论战,坐而论法,的确是震撼到了身为法家士子的剧辛,本以为学有所成,却在今此之后深感挫败,林牧的法却又让剧辛振奋不已,尤其是林牧在争鸣台上说的那法治三原则:赏莫如厚而信,使民得利之;罚莫如重而必,使民畏惧之;法莫如一而固,使民以知之。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违法必伏,执法必严。
短短几十个字,确是字字值千金,仅此剧辛足以断定林牧是一个深得集法家大成者,己不及其万分之一。
剧辛想要拜其为师求法问法,绝对是直指本心,真诚之至。
林牧连忙将躬身的剧辛扶起来,说道:“子辛言重矣,我法家一派虽势单力孤,万分不及天下显学儒墨之门尔,然则,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儒墨之门,何足道哉。但凡我法家一派佐士者,如管仲、李悝、晋鞅、申不害等先贤无不是王佐之才,子辛不可妄自菲薄!”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孟兄言简意赅,却深切要害啊!”剧辛一听心下惊讶,更加下定决心,誓必要从林牧这里求法问法。
实际上,林牧心中暗喜,本来还在琢磨着寻思一个法子将剧辛揽入麾下,现在剧辛竟然想要拜己为师以求法问法。
真是多亏了孟轲孟夫子啊。
这次大出风头没想到能一举两得。
这下就好办多了!
反应过头的剧辛听闻以为林牧是在推脱,心中顿时百感焦急,今天偶遇一法家大师,若是求法问法而不得,怕是要成为毕生遗憾,为之悔恨,惟闻剧辛退而求其次的说道:“孟兄不愿收剧辛为徒吗?剧辛不才,不求如愿拜入孟兄座下,惟求孟兄能收下剧辛伴随左右,剧辛莫敢不从之!”
林牧一听,心下莞尔一笑,顿时对剧辛这人高看了三分,能够如此放下身段,只为求法问法,真正做到了孔夫子所言的不耻下问,可见非一般士子可比。
当下说道:“子辛不必如此,孟凡何德何能,孔夫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辛大可不必妄自菲薄,今之得以遇我法家同门亦是孟凡之幸,恨不得与君坐而论法,畅谈通宵达旦。只是如今孟凡至姜略有私事而无法与君即刻论法,颇为遗憾。不过在下与当今晋国百司长曹彦交情颇深,子辛若不介意,可携在下一封修书,来日或可前往业都将此书递于曹彦,你我即可再会,坐而论法。”
林牧倒也不是摆架子,这次来到姜国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当下最重要的危局,这一次大出风头除了要维护剧辛给他出口气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姜王注意。
孰轻孰重自然知道,看到剧辛如此求法心切,便知道这个法家学士跑不掉了,林牧心已大定。
“如此甚好,便有劳孟兄修书一封,不日剧辛便提前赶至业都古城,静候孟兄成事归来之佳音,届时剧辛便要打搅了!”。
剧辛心中大喜,本来已经有出仕的意图,但今天惟闻林牧论法之后深知才疏学浅,若是能够在林牧这里得其法之精髓一二,定当受益终身。
只要能够求法问法,其他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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