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依依惜别!(2/3)
,咱们揪也要把他们揪了来。”诸葛铁柱抱拳说道:“宁大哥,要不是道长嘱咐只许你一个人去,我我……真想跟你一块儿……”
他年纪甚小,心无城府,说了这几句话,自觉意犹难尽,但却含着两眶热泪,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宁无缺也不善辞令,千言万语拥塞心头,只能紧紧握着他的手,用力摇撼着道:“好兄弟!好兄弟!”
落凤头陀忽然伸手挽了诸葛铁柱笑道:“时间不早了,你有什么话要跟珂儿丫头说的,赶紧快说吧!铁柱和我先到那边柳树下等着。”径自拉着铁柱,退到数丈之外。
宁无缺心知自己和诸葛珂儿的婚事,秦璎珞已经代禀过净一真人,名份已定,只差未能行礼,但,落凤头陀如此说,却使他不期然有些羞怯,俊脸登时胀得通红。
诸葛珂儿何尝不是一样心思,自从云崖疗伤,清醒之后,她是早已芳心默许,所以后来见到宁无缺,往往会腮泛桃花,这些日子同路东行,几乎不敢私下里和他说一句话,当此情景,越发娇羞不胜,直把一颗头,险些垂到胸前。
两人痴痴对立着,一时间,竟谁也没有开口。
海船上的水手们,瞧得十分不解,又扬声催促道:“公子,如果没有什么话说,就请早些登舟起碗啦!”
宁无缺闻声抬目,恰好诸葛珂儿也偷偷溜过来一瞥怯生生的目光,四道眼神一触,大家都心弦猛地一震。
最后,倒是诸葛珂儿先开了口,轻轻道:“海上风寒,公子要多保重身子!”
宁无缺轻叹一声,道:“谢谢姑娘,你和落凤老前辈北行出关,北方气候寒冷,也须多多珍重。”
诸葛珂儿眼睛红红地强颜嫣然一笑,道:“老前辈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凡事不可强求,公于此去。务必随遇而安,千万不要触怒了人家。”
宁无缺点点头,道:“我知道,落凤老前辈一番苦心,不惜万里关山,远走失外去寻那旷世难觅的东西,其实,唉!你们这番奔波,不去也罢!”
诸葛珂儿道;“公子身负血海深仇,双肩挑武林命脉,吉人天相,相信我们不会空手而返的。”
两人简单地谈到这里,水手们又在大声催促了,宁无缺黯然道;“珂儿姑娘,我……我要去了!”
诸葛珂儿含泪点头,宁无缺顿了顿,暗自叹息一声,转身向船边走去。
水手们伸出跳板,接他登舟,立即撤缆拔篙,船身趁着潮水,缓缓向海口退去。
离岸将及三丈,诸葛珂儿忽然拔步追了上来,一扬手,掷出一件银光闪烁的东西,叫道:“公子留着这东西,不要失落了……”
宁无缺伸手一接,接在掌中,摊开看时,原来却是诸葛瑾临终时所留那带练小银牌。
牌上余温犹存,仿佛尚留着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字迹、龙纹、清晰依旧,他握住银牌,登时回忆起华山水窟、云崖孤坟,以及灼穴疗伤……各种往事,不觉阵阵心酸,泪水簌簌而落。
泪眼模糊中,只见岸上的诸葛珂儿,犹自向他挥动着纤手,渐渐地,人影、江岸,已经越来越遥远了……
船出鳖子门,海风加剧,浪潮汹涌,船身开始起伏颠笸。
宁无缺痴痴立在船舷边,也渐渐感到晕眩欲呕,他自从失去武功,身体已如常人,站在这从来乘坐过的海船上,自然有些支持不住。
船老大含笑道:“风浪大了,公子请到舱里歇歇吧。”
宁无缺一面应首,一面扶着板篷,钻进舱里,和衣靠在榻上,才觉心里翻腾得好些,那船老大十分殷勤,紧跟着送一壶茶水来,宁无缺便留住他问道:“此去蓝衣三岛,须走多久海程外?”
船老大嘿嘿笑道:“顺风顺浪,一日一夜差不多了,要是逆风,说不定要行三数天。”
宁无缺又道:“你这只船,去过蓝衣三岛没有?岛上风光如何?”
船老大神秘地耸耸肩,道:“沿海海船,没有不知道‘蓝衣三岛’的,但是,公子要问谁去过,只怕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
宁无缺微诧:“为什么?”
船老大道:“蓝衣三岛的人,向例不许舟船驶近三岛周围十里,他们从不到大陆来,也不许人踏上岛去,谁要是不相信,准被用麻袋装了,扔在海里喂鱼,前年刘拐子不信邪!独自驾了一艘小艇,偷偷溜进了蓝衣三岛,从此一去不回,据说他媳妇只在海边捡到一颗没有手足的尸体,头脸五官,都叫大鱼给啃得认不出来了。”
宁无缺骇然道“这么说,你又怎能送我到岛上去呢?”
船老大笑道;“这却不须公子烦心,咱们只消送你到岛外十里浮寨上,他们自会另用快船,接你到岛上去。”
宁无缺方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又问:“三圣岛的人,为什么要这样霸道?莫非他们暗中在岛上干着什么不法的勾当?”
船老大听了,连忙摇手道:“公子快别这样说,蓝衣三岛虽然规行极严,却是大大的好人,咱们沿海渔民百姓,谁不沾他们的光,严冬淡季,鱼虾无着,或是天旱荒年,蓝衣三岛大筐大篓的布施米麦,赈济钱财,公子爷,您老可千万不能冤枉了好人!”
那船老大唠叨半晌,又自去驾舟干活,宁无缺吃用了些茶水,胃里翻腾,食难下咽,便独自躺在榻上出神。
从船老大口中,探知三圣岛的一鳞半爪,始终无法在他脑海里塑成轮廓,若说蓝衣三岛乃是遁世隐者,为什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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