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2/5)
天的闽报。若看不懂字,可以花点小钱让识字的小二念给你听。这些时日里,福建的街坊小巷无不议论着蔡府凶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反正蔡府涉案四人皆有人怀疑。
当然,蔡府凶案久拖未决,也让外面是一片纷纷扬扬的漫骂声,大致都是说官府破案能力低下,官府无能之类的话语,更有甚者,说那许维报复蔡家责难其洋务维新,公报私仇,迟迟不结案。
许维也没闲着,他大多数时日都窝在蔡府中,一个丫环一个家丁地反复仔细询问着当日全天的详情。少部分时间到省城周围的村庄转悠。
第二个十日的上灯时分,许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抚衙。
见到许维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银雪赶紧端上一杯早已沏好的浓茶,关心问道,
“少爷,怎么样了,看您都查了数天,有没点眉目?”
银雪又不无担忧地说道,
“外面可是风传您因怀恨蔡新蔡大人对您在福建自强运动的阻扰而久拖未决,再这样下去,少爷您的名声可就要断送了呀。”
许维对于银雪发自内心的关心,很是感动。收下这外聪内慧的雪儿,可能是自己最英明的决定了,开心地抓住银雪的纤手说道,
“居然能让我的雪儿担心起来了,好,我明日便再赴一趟蔡府,彻底了断这一桩公案。”
“真的嘛,少爷,您揪出凶手来了吗?”银雪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许维微笑着说道,
“你家少爷可非那种无能之辈。经历这么许多天的调查,也应该要有个眉目。到了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时候了,这行凶之人也该露露脸。”
“太好了,总算可以结案了。”银雪正要鼓掌欢呼,才发现自己的手被许维紧紧握在手心。从手心中传来阵阵浑厚的男人气息,差点没晕过去。
银雪轻轻抽动了下手,许维此刻才发觉失礼了,于是很快收回双手,打着哈哈掩饰着说道,
“雪儿,去把刘师爷叫来,我们好好布置一番。”
心头如小鹿砰砰直跳的银雪,红着脸飞也似地去叫刘翼去了,只留下尚自发呆的许维。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许维心中明白银雪的心意,可自己的心却都给了那梦中的女子,千萦万绕,难以割舍。
等再过几年银雪大一些了,自己定给她找个好婆家嫁出去,送出份厚重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也好补偿她跟着自己这些年的艰辛。
许维此时的心态正印了李白的那诗句: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刘翼这些天也跟随着许维几进几出蔡府,那脸也明显瘦了一大圈。许维查案,总是有些神神秘秘,东问一下这个,西问一下那个,而且问的问题都千奇百怪,表面看起来与案情都不着边。
比如询问那天晚上戏班副班主的去向,蔡少标房中发出叫声后几个丫环进房后所看到的情景等等,连自己都不晓得他的用意何在。但刘翼明白的是,自京师回信证实蔡文智当晚确实与乃弟蔡文信在一起的时候起,许维便把嫌疑重点从蔡文智身上又转到了蔡少标身上。
在接到许维召唤后,刘翼凭直觉认为许维可能破了该案,故急匆匆地跟着银雪来见许维。
当抵达书房时,房内已经站着一名鹰卫,正向许维汇报情形。刘翼耳尖,听到些只言片语,大概是鱼已上钩之类的话。
许维的余光见到刘翼在偷听,挥退鹰卫后不由发笑说道,
“子安,这案情你何需偷听,来,进前几步我告诉你详情。”
刘翼的好奇心也很重,毕竟这蔡府凶案现已发展为福建第一案,连远在京师的乾隆都晓得了,更因牵涉到京师之中的蔡文信,故圣谕严令许维在半月之内了结此案,否则将严惩不怠。
“子安知不知道这芳华戏班的副班主刚刚才遭蒙面人袭击,身受重伤一事?”
“不知道呀。”刘翼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接着甚为震惊地说道,
“这芳华戏班的副班主遭袭,真是为此案又平添了一丝的复杂。到现在为止真凶依然逍遥法外,而蔡府中人遭袭不断,看来此案就算是包龙图在世也难破解了。”
许维笑而不语,从案桌上随意拿起张白纸,对着刘翼及银雪比划着说道,
“我的看法可不如子安这般悲观。这芳华班副班主遭袭,就如这白纸般,凶手已经快要暴露在我们面前了。只要我们轻轻这么一捅,整个案情就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刘翼及银雪两人大眼都瞪得老大老大的,仿佛许维在讲天方夜潭一般,令人难以信服。
许维又拿起样物品,朝二人晃了晃,指着说道,
“这是无名氏寄来的第二件证物,足以帮我找出凶手其人了。”
刘翼及银雪眼光都集中到许维手中所拿之物上来,这应是个翡翠鼻烟壶,没什么特别之处呀,与普通大富人家所用并无一致。
许维只告诉二人一句,
“这是蔡大玢身上所失之物,而蔡少标详查后却并未禀明本抚,明显此物对蔡少标至关重要。”
许维也不再多解释,带着一头雾水的二人,点齐一班衙役直奔蔡府。
来到蔡府大堂,许维让衙役把蔡府中上上下下七十余好人都传召来。望着下面略显焦急的某人,许维嘴角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只见他惊堂木一拍,大声喝出一人名字道,
“蔡少标,你可知罪否?”
蔡少标乍一听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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