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如何得知(3/4)
模样故意与我打赌,自然是想要借此将我带走,也是想要保护我?”余歌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目光,那是一种母亲在看自己溺爱的孩子时才会有的目光,“可惜,你并不愿意跟我走。”她知道,每当她使出这种眼神的时候,萧秋狂从來不会拒绝她。
这一次,也不会是例外。
萧秋狂果然被这个目光融化了,他轻声道:“我本已想可能是你,本想与你走的,可我不能走。”
沒有人会懂的三叔萧秋狂合余歌三人之间的感情,他们幼年朝夕相处,日日耳鬓厮磨,本该是青梅竹马,可偏偏名草堂又是一个人命草芥的地方,为了要活下去,他们三人之间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纠缠,实在是外人不明了,甚至他们自己也有些看不明了。
而萧秋狂一生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少年时余歌那眼中的爱,那是包涵了母亲的慈爱、姐姐的宠爱、妹妹的敬爱还有一丝情人的欲爱,这种眼神在他漂泊远方的那十年里多少次梦回萦绕,如今终于再见到了。
余歌望着他,就用这种眼神望着他,溺爱道:“你不愿与我走,我知道你是要为我挡住那秋琴,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为我好。”
萧秋狂叹息,只能叹息。
“阿雪,这些年來,你也瘦了。”余歌轻声道:“关外的生活很难吧,你这样的身子骨,这般的作息习惯,在异域他邦自然是很不习惯的。”她这话似乎在说自己听的,说给她心里的自己听的,所以很轻很低。
萧秋狂低声道:“还好。”
余歌道:“你性子看起來温和,可骨子里倔强,即便是真的受了苦,也不会和我多说的。”
萧秋狂的眼中蕴泪,他回关已经大半年了,直到现在,才感到一丝亲人的温暖,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已快要将他的心融化了,他也轻声呼唤:“歌儿……”
他似乎要展开双臂,想要再次去拥抱余歌,而余歌也满脸的泪花,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之间的隔阂,也忘记了那些不应该发生却发生了的事情。
突然一声冷笑,刺骨的冷笑,如寒风般吹散了了这种温情,“余歌,你最好收起你掌心的魔凤眼,否则……”
是三叔的声音,他并沒有说出否则如何,可谁都可以听出他声音的杀气冰雪般的杀气。
他实在不该叫三叔,只因他的剑,他的人都如冰一般的寒冷,或许他该取名叫萧秋狂。
三叔萧秋狂,两个人的名字实在是调换错了。
“三叔!”余歌一直别在背后手一翻,杀气消融,她怒道:“你永远都要与我做对吗?”她不先问自己为何要在暗中对付萧秋狂,而先怪三叔为何揭破她的密谋。
她望着萧秋狂,问道:“阿雪,你相信我会伤害你吗?”
“我不信。”萧秋狂肯定道:“哪怕你在我心底下了咒言,我也不愿相信你会伤害我。”这是他的信任,他信任余歌,信任那曾经年少时有过的感情。
余歌的心被莫名的触动了一下,她喃喃道:“很好!”
萧秋狂又道:“我知道,你露出那种眼神望着我的时候,我便知道你的掌心肯定准备好了魔风眼……当日在混蛋窝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那老人能洞悉我蝶恋花的先机,更能使出魔风眼这种拜月秘技,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你,歌儿,只有你既懂得我的蝶恋花,也握有半卷月华镜才能做到。”
余歌道:“不错。”
萧秋狂道:“我知道,你刚才的魔风眼并不是要杀我,只是想要擒住我作为人质逃走。”
余歌喟然道:“阿雪,所有人中的确只有你最懂我。”
萧秋狂深情道:“我们本就是朋友,是很老很老的朋友。”
余歌道:“朋友?到了现在,我们还是朋友?”
萧秋狂道:“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余歌眼中一亮,可那亮光立即暗淡下去,摇头道:“可惜……”
萧秋狂追问道:“可惜什么?”
余歌道:“可惜,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一开始你从未参与进來,或许……”
三叔突然打断道:“阿雪为何会参与进來,这岂非是你一手策划的!”
“的确是我的错。”余歌望着萧秋狂,脸容哀伤。
萧秋狂道:“歌儿,你不该这般对春少,我们三人之间开开心心的,和从前一般不好吗?”
余歌道:“不是我要对付三叔,那日在大元帅府我已说过,是他先追杀于我!”
“胡说!”萧秋狂暴怒,须发毕张,他本是fēng_liú浪子,脸上常年带笑,几乎从未有人见过他的怒容,即便是余歌也极少见到,萧秋狂怒道:“我已经看到了你掌中的黑金令,还能不明白你这些年潜伏在张府究竟所谓何事吗?”
“这些年,你不就是一方面要监视张起波,一方面也是要夺下他的兵权吗?现在,他人都已经被你们杀了,包括黑金令都落入你手,你还要怎样?”
余歌的面容大变,她猛然扭头冲三叔银牙咬断,杀气暴露,一脸阴沉道:“三叔,你到底对他说了多少?你别忘了你当年答应了师傅什么承诺!”
三叔淡淡道:“当年,师傅传我水龙吟,要我发下重誓,辅佐于你,我根本沒对阿雪说过你的任何事情。”他也望着萧秋狂,认真道:“这些年,我一直在阻止你靠近中原,靠近这个天下的漩涡里,偏偏你又何必要回來!”
萧秋狂也望着三叔,他的眼神里满是感动和信任,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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