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远行者——幻境四象(2/4)
是破口大骂跃将出来便与三人战作一处;这边的毛兽开始打量这处空间,暂不理会围坐的三人,重新审视周围的一草一木、一云一地;羽兽闭目片刻后,睁开赤红双瞳寻找这处奇异空间的破绽所在。现实中云爷虚弱地看着雷爷,用一副做错事的小孩面对哥哥时的那种羞涩目光,雷爷咧嘴一笑:
“咱们还是年轻啊,你看三个和五哥,比咱们的境界高太多了……”
镜像中的事情雷爷和云爷是记得的,光芒闭目之前记得分明,之后的这段时间便模模糊糊,如同一场虚无飘渺的梦一般模糊,如今看来并非是梦,而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其他人皆看的出神,似乎没空来理会这两个残喘之人的唠叨,二人视此情形,相视一笑爽朗自然,便也饶有兴致地仰头重温这场模糊破碎的梦。
雷爷口中的“三哥”,或者之前称呼的“三爷”,其实是同一个人,便是彩翼、苍身、赤瞳的一只上古珍兽‘驳鵸’,俗名唤做刑暮三生。只见此刻的三生将双翅环抱,以红绿双色真气将身体团团围住,目放红光扫视着周围一切,最后终于将目光定格在,自己平日里静修的道场福地——摩天崖顶不老松下的石棋盘上。揣摩良久后展翅落于松枝之上,张开双羽正对棋盘,两道真气自羽间酝酿引而不发。
“三爷好眼力!还望高抬贵手。如此境界倒也当学此决!”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棋盘传出,然后一位周身如同披着云霓的长者,缓缓自棋盘走出,霎时周围的诸般景物开始变得飘渺起来,如同涟漪下的水中倒影。及至跟前捧出一轴书卷,呈上的同时,不经意地随口说道:
“这法决由三爷来修习那是天作之合,哪像那几个拼的你死我活的愣头青!”
三爷伸出地手悬在半空,下方便是这梦寐以求地法决,可他也深知另外三人皆无勘破迷局的瞳力,此刻多半是斗作一团。思索之后,三爷将手垂下握定书卷,并不打开,而是盯着老者:
“法决可以还你,但我的兄弟你也得还我!”
老者不卑不亢,面不改色、腔不改调,从容对答:
“怕是为时已晚啊……并非小老儿刻意刁难,只是这贪念一起,若无流血杀伐势必难止干戈。此刻已然争雄死斗,心有嫌隙则幻境难破,即使我强行破此迷局,三人怕也只能终生囚于此间。”
“敢问前辈,如可破的此局,令吾等兄弟安然?自当恭奉此决,自此永不垂涎!”
说完收起法相,躬身一拜,直身细看处,俨然一位俊美男儿。一身花绣长衫,外罩苍灰长袍,身材挺拔巍峨约莫丈余不止,两鬓各垂下一缕过肩长发,一黑一白随风轻扬,淡红色双眸冷峻又邪魅,让人不敢凝视,面庞清瘦棱角分明,唇色淡紫并无髭须。
“三爷不必施此大礼,您法眼绝伦,我也无需隐瞒,小老儿便是这法决的守护之灵。此决霸道异常,已然有违天地常理,反噬之力极为强悍,多年来无人习得,久之修得灵性,流落于群峰之间,后为道祖所擒辗转至此。”
“不止前辈言及此事,与这幻境有何牵连?还望尽早助我等脱此险境。”
说完躬身又是一礼,长者不为所动,只管说道:
“道祖算得此决日后必有大用,交由阁下上师封存,为防宵小、贪婪强占为祸天地,指派小老儿布此幻境……”
一语未了直听得镜像中的三爷和现实中的雷爷、云爷面红耳赤大汗淋漓,自师傅的禁地盗决一事顿时浮现于脑海之中,想来此番祸患岂不正是由此而起,雷爷与云爷又羞又悔,瞬间如同小孩子一般涕泪纵横,却又不想耽误观看映像,只得仰着头边看边流泪,视之着实无比滑稽,可惜此时此刻谁也没心思观看这一幕,总算为这两个大汉留住了高傲的尊严。
“此境皆因贪婪而开,若想脱得此境,唯一出路便是放下!这也正是你得以脱离幻境的本源所在,这双眼睛只是辅助而已。不过话虽如此,其余三人无此法眼,自然连勘破幻境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放下了……”
“多谢前辈指点迷津,可这又与‘流血杀伐’何干?”
三生带着一份对宿命抗争的斗士之情向老者提出问题,这种洪荒珍兽所具备的敏遂第六感,此刻却令他不安。老者沉默了一阵,待其心绪平复了之后,默默说道:
“存私念而强练者必入此境,入此环境者若能认清自己、消除欲念、回归本心则可破境而出,若不能做到这般,只得流血身死。”
老者面色毫无毫无波澜,,如同讲着一件于己无干的芝麻绿豆般小事。仿佛料定三生会沉默一般,并不给其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
“三爷您有此法眼,更有此境界,但另外三位呢?小老儿甚至不消从中作梗,他们也是在劫难逃!但……”
“但是什么?是不是用我的血,用我的命能换回他们?前辈,还请明示!”
三生急切地说道,同时攥紧手中的书卷,好像捏着的是三人的生路一般,其实又何尝不是?长者确有为护法决而危言耸听之嫌,但大致不错。这幻境皆有贪念而生,常人入此幻境而难知自己已在境中,岂会调转心思放弃修习?然此意不去则幻景难消,势必殒命其间。
至于长者讲的以“流血杀伐”破此迷局亦有其道理:既然不能且不愿从内部破境,那就只得从外部找到突破,只是这破局之钥过于残忍罢了。
“三爷,您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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