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恶斗(1/2)

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左臂传来的剧痛，令我立即回想起了昨天的遭遇。我捂着有些眩晕的脑袋，缓缓坐起身子，开始尝试检查伤势。除了左臂和脑袋之外，其他地方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适，连右手也可以活动自如了。左臂看起来是脱臼了，忍着剧痛将其复位，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一阵熟悉的低吼传来。我循声望去，只见，昨晚那只黑熊正趴伏在几十步外的一处洞中，隐藏着自己。我吓得连滚带爬，又远离了它十数步。

见它只是朝我低吼，却不再有攻击的意图。我心下稍安，一点点挪回刚才脱下的臂甲处。一抓到臂甲，便立即往手上套，生怕这畜生再次暴起伤人。随着最后一块肩甲扣好，我的身上再一次发出耀眼的白光。

白光好像刺激了黑熊，它爬起身，低吼着，缓缓走出阴影。我吓的魂飞魄散，不敢移动，只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黑熊可能是看出了我对它没有威胁，也可能是觉得啃不动我，甩了甩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窝中，再不看我。

我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捡回自己的长剑，拔腿飞奔，再不回头，彻底远离这头畜生。

刺激过后，疲倦和饥渴再次袭来，一击把我击倒。

我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透过茂密的树叶观察着太阳的方位。经过昨晚被一顿暴揍和刚才的亡命飞奔，我已经完全没法辨认来时的路了。现在只能靠太阳来辨别大致方位，朝着来时村庄的方向走了。

躺了一会儿，听到耳边有轻微的响动。转头看去，一只小松鼠正抱着树下的果实啃食。我抬手挥动长剑把它赶走，夺过树果就往自己嘴里塞。树果又苦又涩，但至少汁液饱满。我一口气把地下的树果全都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挥散不去，使我干呕起来。

等嘴里的味道差不多散去，体力也恢复了些。正准备出发，却见刚才被我赶走的小松鼠带着另一只体形颇为硕大的松鼠拦住了我的去路，似是要向我寻仇。拦路的松鼠披着一身鲜红的毛皮，几乎同一只小型犬一般大小，毛茸茸的长耳朵与尾巴高高竖起。虽然做着攻击状，但在我看来倒是相当可爱。

我不想与这两个可爱的小朋友纠缠，依然是挥剑把他们赶走。刚一抬腿，头盔后侧便遭到撞击，一个脚步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这一下撞击，使我刚好转的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转身、拔剑，另一只棕毛大松鼠正对着我张牙舞爪。

我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不过就是抢了你几个果子，还带着家长一起来报仇啊。我再不怜惜它们，大喊着，举剑朝后来的棕毛砍去。“孽畜！看剑！”

待我长剑落到眼前，棕毛才不疾不徐地扭了扭身子，避开了攻击。它稍稍远离了我一些，停下后拿屁股对着我，并回过头来冲我吱吱的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我一般。我怒上心头，举剑就追。第二剑、第三剑都被棕毛轻松避开，扎入泥土。但这时棕毛已经被我逼到了巨树底下，无处可躲。我狞笑着用尽全身力气向棕毛砍去，“嘿嘿嘿，你这畜生就是我今天的晚餐了！”

“当”，头顶传来一声脆响，长剑再也砍不下去。抬头看去，长剑砍入巨树粗壮的枝丫，一时难以拔出。

与此同时，棕毛、红毛从前后一齐向我袭来。它们轻巧地攀上我的身体，红毛伏在我的肩上，开始撕咬护颈。棕毛爬上头顶，试图抓挠我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眼睛。

我心中大骇，连忙抛开长剑，伸手去抓。混乱中，一手抓住了棕毛的尾巴，把它扯离我的脑袋。红毛却跳上了另一只手臂，攀附在上。情急之下，我使劲挥动手臂撞向巨树。顿时，鲜血四溅。红毛受到巨大冲击，面目全非，再无生机。

棕毛见爱“人”惨死，更加疯狂地在我手中扭动，那力道几乎要把自己的尾巴撕裂。我狠下心，扭断了棕毛的脖子，结束了它的挣扎。

看着地下两个没了气息的松鼠，想着是不是要兑现刚才说过的话，把它们夫妻给烤了。却看见，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小松鼠还在对我嘶叫着。心下一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去周围捡了些树果，回到原地，跪坐在小松鼠前。捧着一把树果伸到它面前，对它说：“小松鼠啊，虽然是我先抢你的果子，不对在先。但是你爸妈也太彪悍了，这一来就是要我命啊，完全不讲道理对吧。”

小松鼠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我的话，停止了嘶叫。它愣愣地看着我，两个大眼睛有些湿润。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陪它坐了一会儿，我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起身离开。

走出几步，我回过头，对它说：“你要跟我走吗？”

小松鼠歪头看了我一下，随即飞快地向我奔来，轻盈的爬上我的身体。等它稳稳地站上右肩后，又开始对我凶狠的嘶叫。我冲它笑了笑，拿了一颗树果给它，往回赶路。

等我回到王都北门的时候，又已经是日暮时分。我担心今天又赶不上剑术协会的工作时间，不顾疲惫的身体和两个守卫对我肩上小松鼠的指指点点，奔跑起来。

跑到剑术协会前，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正依着墙大喘气，听闻一个慵懒、妩媚的女声问道：“小弟弟，有什么事吗？”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年长女性站在协会门前。

“我……我……”喘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