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下棋据点(23)(1/2)
下这盘棋时仍没建立封手的制度,按照惯例全部都在白走棋时封盘。
雁金的弟子,同时也是女婿的渡边升吉九段追述道:“雁金没说一句怨言,但白棋在遇到困难时便封盘,这在当时孩子心中也感到惋惜。”
日本古代围棋历史数百年至此,以二十多段故事讲完。
接着上面,雁金准一心底对白棋封盘这情况应该也不满意;由于比赛不限时,白棋(即秀哉)每逢遇到困难,就可以回去从容精心研究,而后回来再战......
他“没有怨言”,很可能是因为,这是惯例;都是上手执白棋,有点特权在所难免。
数百年间,一共仅产生名人棋所十余人;围绕这件事的纷争很多,许多相关人士呕心沥血、亡命拼搏的各种故事,贯穿了整个日本围棋古代史。
秀哉之后,一直到而吴清源东渡日本,称霸十余年直到他彻底衰落之后的这段时间,可以视为日本围棋近代史;再然后可看成日本围棋现代。
这些故事,难为张游记得那么清楚。李铁如只是知道一个不很重要的,关于秀策的小故事——“耳赤之局”。
耳赤之局,是十四世本因坊迹目秀策与十一世井上幻庵因硕的一盘棋局,棋局中本因坊秀策打出第127手时幻庵一时惊急两耳发赤,该手成为扭转败局的“神之一着“,被后人称为“耳赤之妙手“,时秀策年仅17岁。
张游特意先说了一下,什么是本因坊迹目;简单说,就是本因坊家的第三人。
掌门人是第一人,嗣子是第二人也是继承人,迹目应该是继承人的继承人。
而秀策离世很早,仅止于七段,连八段准名人都没当上。
秀策与幻庵因硕前后共弈了六局。
前五局弈于弘化三年(1846),第一局秀策受二子,打挂;余下的四局秀策受先,三胜一打挂。
第六局弈于安政二年(1855),是时幻庵(八段)已经隐退,秀策亦早升到七段,交手的局差当为“先相先“,因只下一局,于是秀策执黑,又中盘获胜。
第1局,弘化三年(1846)秀策受二子,102手打挂。
第2局,弘化三年(1846)秀策受先胜2目(著名的“耳赤之局“)。
第3局,弘化三年(1846)秀策受先,59手打挂。
第4局,弘化三年(1846)秀策受先中押胜。
第5局,弘化三年(1846)秀策受先胜2目。
第6局,安政二年(1855)秀策执黑中押胜。
在日本棋史上,本因坊元丈、安井知得、幻庵因硕和本因坊秀和等四人,均有名人资格,但生不逢时,结果只升到八段,故而被后人称为“棋坛四哲“,为其甚感不平。
然而,还有一人更加命苦,棋力在“四哲“之上,却连掌门人都不曾当上。此人便是号称“棋圣“的本因坊秀和的迹目--桑原秀策。
秀策自小聪明绝顶,五岁学弈,时人称为“安艺小僧“。他下起棋来心明眼亮,其精细入微之处,连成人也自愧不如。
七岁时,其父领他去和当时名流坂口虎山下棋,虎山惊叹其才,赠诗赞曰:“文字又是博技雄,白发搔头愧此童。”
他十岁入坊门,拜秀和为师,第二年就升为初段。
当时隐退的丈和名人见了秀策的棋,大喜过望,赞叹道:“此子实为一百五十年来之棋豪,坊门从此可以大大兴盛了!”
那丈和果然慧眼识人,秀策进步着实神速,弘化三年(1846)十八岁时便升为四段,实际棋力足有六段不止。
乃师秀和高兴得嘴都合不拢来,特别恩准他回家省亲。
归途中路过浪华时,秀策偶然得知幻庵正在此处滞留,不禁大喜。
他曾亲眼目睹幻庵弈棋,深知此人棋力不在乃师秀和之下,早就有心领教,只苦于没有机会。
如今天赐良机,哪肯放过所以四处打听,寻上门去。
幻庵乃身经百战的八段准名人,一听秀策只有四段,根本不曾将他放在眼里。
秀策摆上二子,幻庵还意犹未足,恨不得让他摆上三、四子才过瘾。
不料,仅仅数十手,幻庵的头就大了,只觉满盘都是黑子,铺天盖地般压来,白子只有挣扎逃命的份儿。
方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此子果然不凡,苦撑至102手,幻庵便宣布打挂。
原来日本棋士极重胜负,尤其羞于败给下手,故对下手弈棋有一种永远打挂的作风。
这局棋幻庵虽然不肯明言输了,但他心中有数,知道秀策的力量,让二子弈十局输十局,毫无侥幸的机会。
于是第二天再弈,便自动改为让先了。
弈第二局时,气氛比起第一局可就大不相同了。
幻庵既知秀策厉害,当然再不敢掉以轻心,圆睁虎目,一心要杀败秀策。
这场比赛虽非争棋,但正因不是争棋,反而弈得分外精彩,令人叹为观止。
一开局,秀策便使出了独创的得意布局。
黑1、3、5先占角,然后黑7守角,黑9小尖是秀策的一大发明,被称为“坚不可破的小尖“。
后来秀策以此布局在御城棋赛中大败群雄,于是人人争相效法,风行一时,被称为“秀策的1、3、5”。
直到现在,这种布局仍为人所采用。
幻庵不甘示弱,也祭起了镇山之法宝-白10走大斜。
原来大斜本为本因坊丈和所创,是坊门的杀着,但幻庵当年为了打败秀和,将大斜研究得透彻无比,而且更有发现,结果反成为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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