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不愿只是花瓶(1/2)
左良玉刚回到军营,一名营帅级别的将领便急冲冲地赶得过来,顾不得让人通报,一掀帘子便闯了进去,满脸怒意地看着正站在他眼前东张西望的左少帅,努力平复了一番自己的情绪,这才抱拳一礼道:“敢问少帅,昨夜去了何处,为何在我等议定的时间不去港口码头?”
“哦,有这等事?”左良玉面露疑惑,看那模样似是真不知道此事一般,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现在的左良玉,已经不是原来的左良玉了。
可是这话落到那营帅的耳中,便让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怒火又再次窜了起来,怒声呵斥:“行军打仗并非儿戏,定州十万将士正在与胡蒙人浴血战斗,指着这批粮饷过活,少帅竟如此不上心,究竟将燕国置于何地?将我等将士置于何地?你可知我等昨夜在那寒风森森的江边,苦候了少帅一宿,如今少帅居然对我说,你不知道有此事?”
左良玉眉毛一挑,心道这老小子还挺牛气,还敢教训起我这堂堂少帅起来了,半晌之后才冷着脸,学着那些街头说书人的腔调道:“你这个小小营帅,竟敢数落起本少帅来了,如此以下犯上之举,岂可轻饶,来人啦,将此人拖出营门斩首示众。”
那原本满脸怒意的营帅闻言,瞬间脸色一滞,他没想到这个左良玉居然如此心胸狭隘,如此胆大妄为,就因为自己说教了几句,就要将自己斩首示众,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脸上再次堆满了怒意,冲着左良玉怒吼道:
“竖子敢尔,莫说是你,就算是左帅亲临,本将的这颗人头,也不是说斩就能斩的。”
左良玉哪管这些,或许真的左良玉在下这种决定之前,还会心有顾忌地掂量掂量,但现在这个左良玉是个冒牌货,他现在的心思纯粹就是为了好玩,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少帅的身份有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去斩了一名营帅。
至于后果,那根本就不自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左右还愣着干嘛,没听到我的命令吗?”左良玉装作怒气冲冲地样子,对着帐外的亲卫喊到。
话语落下,果见两名亲卫按刀入内,在神色犹疑间,将那名营帅给架着,拖了出去。
那位营帅之前以为左良玉只是想要吓唬吓唬他,却没想到他真敢如此,顿时心中一阵慌乱,一声声怒吼自其口中传出,诉说着自己当初立过怎样的功劳,又是如何一心一意地跟着左师道的,甚至还威胁着说到斩了自己可能出现的后果。
但这些落到左良玉耳中,完全就被当做是一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嗡”叫了几声,用手扇一扇便没了影儿。
过了不久,一名亲卫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上面赫然放着之前那位营帅的头颅,只不过因为是用麻布盖着的,所以看不见其真实面目,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双眼睛是无法瞑目了。
左良玉皱着眉头摆了摆,示意那士兵可以退下了,就在那士兵刚要掀开帘子离去的时候,又一名燕将走了进来,一眼瞟
见那盘子上的头颅,眼中惊骇一闪,匆匆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来到左良玉面前请安道:“启禀少帅,早饭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现在呈上?”
本来他是听到手下士兵说营帅和左少帅吵起来了,左少帅还下令想要斩了营帅,匆忙赶来劝和的,谁知道刚进门就看到营帅那斗大的头颅已经摆在了托盘上,心中惋惜之余,更是惊骇不已,再次看向左良玉的眼中,已然充满了畏惧。
左良玉满意地看着这些人的表现,他没想到原来这少帅的身份居然这么管用,随随便便都能将一个和他顶嘴的营帅给杀了头。
“那个……你”左良玉看着这个想给他端早饭的燕将,本想叫对方名字的,却发现并不认识,心情倍儿爽地说道:“以后你就是这里的营帅了,好好干,不然老子也把你给咔嚓了。”
那燕将既惊又喜地看着左良玉,慌忙拜倒,三叩首,然后边叩拜,边说着一些奉承之言,将左良玉的马屁拍得舒舒服服的,这才一头冷汗地从帐内出来。
从这一天开始,临安卫戍营的官兵就像一群脱了缰的野马,从纪律严明的军队,变成了好勇斗狠的兵痞,搅得整个临安城鸡飞狗跳,强抢民女,当街斗殴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百姓去官府报案的时候,起初官府还会管一管,但后面那些兵痞连官府的人也一起揍,这事儿便没人敢管了。
至于护送物资过河的事情,早就被忘到十万百千里以外去了。
……
临安城隔河相望便是子母河北岸,此时正有一男一女两人临江而立,此时此地,虽然寒风冽冽,大雪纷扬,但若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临江而立的两人,就像身上覆有一圈气罩般,雪花飘至,如落入熔炉,瞬间化为点滴水汽,蒸发不见。
周围的寒风,也似乎被隔绝了一般,就算他们四周的枯草被吹得直不起腰,但两人竟连发丝都没有些许摆动,让人啧啧称奇。
燕长风十分惊奇地看着眼前不断飘落,又不断蒸发的雪花,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中,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意,就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一般,瞧个不停。
锦鸿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欣赏着她无忧无虑的笑容,就像他此生的夙愿,惟愿守护着她,让她一生无忧。
“小鸿子,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燕长风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因为锦鸿总是会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让她慢慢地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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