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疏影(2/3)
,它然来了疏影楼,那便是我的客人,你可不许这样呵斥它!”执素抬头张望着头顶的鹭鸟,“它嘴里衔着的是什么?”飞鹭长鸣一声,口中吐出一张纸条。玉衡接过一看,顿时愕然失色,只见那纸条上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师父救我!”
字迹潦草,玉衡一眼认出确实是徒儿的亲笔
“素素,不好意思,剩下的酒你替我存着,改日来喝!”
片刻间,亭中人去楼空,仅余执素愣在当地,看着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绿意见主人面色不豫,知道自己闯了祸,忙跪下请罪。
“你跪什么?坏我盘算的是飞鹭,干你何事?”
执素忽然笑了,似乎玉衡走得甚合她意。
“主人恕罪,绿意实在未料到飞鹭是来稍信的。若是知道,拼着被它啄断脖子也定会尽力阻拦!”
绿意脸色惨白。她跟了执素十几年,自然知道她此刻绝非不怒,而是怒极。
“你既这么说,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执素皱着眉,目光从绿意身上缓缓偏移,落到了酒壶上。
“你既然害得玉衡没能喝完这酒,那么这小半壶枫露白,便由你喝了吧!”
绿意跪趴在地上,不敢作声。眼睛的余光中,她看到执素的衣角飘动着,飘出了凉亭,这才敢相信主人就这样放过了她。
“谢主人赏赐!”
绿意从地上一跃而起,捧了那酒壶在手。
“慢着,我说了让你带回去喝吗?”执素倚在亭柱边,眼望着远处的云屏山,嘴角含笑,“你就坐在这里,一杯一杯的,慢慢地喝,一直喝到这酒干了,香尽了,你才能走”
“主人饶命!”
绿意面色大变,拿着酒壶的手簌簌发抖,好像那壶中装的不是酒,而是毒药。
“怎么?还不够吗?”执素转头瞧着绿意,偏头想了片刻,嘴角浮上一抹顽皮的笑意,“也是啊,你以处子之身喝了这混着流情的枫露白,若是不能体会其中销魂滋味,未免暴殄天物,实在可惜。”
执素语声柔缓,绿意神色惊恐,好像面前站着的并非绝世佳人,而是阴森鬼魅。
“唉,拿好了,这酒可比你的命要紧。”执素眉头一松,神情愉悦,好像终于想出个妙招来,“楼边阁的那些杂役年轻力壮,血气方刚。你喝完了酒,便挑一间房进去,无论挑中了谁,想来都不会令你失望。”
“奴婢求主人随意责罚,这酒留待玉衡真人来时再喝,奴婢实在消受不起。”
绿意趴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磕着头,不多时额头便已经血肉模糊。鲜血从眉上流下,顺着鼻翼一直淌到了嘴角,她却毫不在意,兀自在那边不肯停息。
亭内地面光可鉴人,唯独绿意面前那一处血迹斑斑。执素凝视着那块污渍,眉宇间流露出嗜血的冷酷:“怎么?嫌一个太少?”
绿意霎时气力全消,跌坐在地上。
却说玉衡心急如焚地回了青渺峰,远远便看见修元殿雾气氤氲,顿时心乱如麻。
他从疏影楼匆忙赶回,一路施展流云踪回来,飞鹭被他远远抛在后面。此时心绪一乱,真气无法接续,刹那间身形直坠。
幸好飞鹭及时赶到,将他接住。
“阿若,你怎么了?”
云绯若双目紧闭,跪倒在他平日修炼的蒲团上。她浑身笼罩着碧莹莹的光芒,愈加显得面色青灰。
玉衡忙探了探她的脉息,只见她体内真气乱窜,似有散功之兆。
“怎么会?早间还是好好的。飞鹭,是不是有什么人来过?”
飞鹭张了张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玉衡也没指望飞鹭真开口说出话来,一边说着,一边在云绯若身后坐定,替她运功调息。
云绯若体内真气混乱,有两股外来之力与她本体真气纠结在一处。那两股真气十分雄浑,玉衡费了许多功夫都无法驱逐。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慢慢引导,将他们引入云绯若气海,以图暂时安稳。
不料那两股真气进入气海后竟然十分顺服,不过片刻便与云绯若本体融成一股,再也无法区分。
玉衡又惊又喜,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天璇师兄,天玑师兄,是你们吗?”
“师父,我好热!”
云绯若倏然惊醒,一张小脸汗如雨下,但已恢复了红润色泽,再无青灰痕迹。
“无妨,你太急于求成,真气走岔了而已,为师已替你理顺。”
玉衡见她已无大碍,心头松快,站起身来。
云绯若端坐在蒲团上将真气运行一周天,睁开眼来诧异道:“师父,我功力怎么精进若此?”
“此中缘故,我改日再同你细说。”玉衡身子轻晃了晃。方才他竭尽全力,此时委实有些疲累。
“师父你坐着别动。”云绯若伸手扶了他一把,另一只手在怀中掏啊掏,不知道在找什么。
玉衡坐着调息,眼睛却看着她。只见她脸色越来越白,动作越来越迟缓,不由大奇。
“怎么了?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云绯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璇玑玉,璇玑玉不见了!”
“许是放在别处了吧?”玉衡见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笑着安慰,“修远殿日夜结界不消,这世上还没谁能做到来过却不被我察觉,璇玑玉绝不可能遗失。”
他想了一想,视线挪到了飞鹭身上。
飞鹭看出了他的意思,不由眼白上翻,张开双翅使劲抖了抖。
一时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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