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牌坊往事(15)山雨欲来(1/1)
杜知府正骄傲地没口子夸自己的儿子,周围那些想巴结杜知府的人们更是起劲地吹捧着“瞧瞧咱家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背手往那一站,那真真是人尖上的人尖,一朝就中秀才,那举人,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殿试再考个第一名,高中状元及弟,想想也不是啥难事。”
“快,快,大家看看谁家还有未出阁的大小姐,赶快八字掐一掐,合适的话就让媒婆上门,先把杜公子给占住,看将来高中状元后,就轮不到咱凤台府的姑娘了!”
杜知府一听,兴致更增:“杜衡确实是到了该议婚的年龄了。八月份他就会去“晋阳书院上学,现在正好有两个月的空档,你们就趁着这两个月给杜衡多费费心,必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才行!”
杜知府话音一落,就听见周围的人已经密密麻麻地商量了开,有人说:“王举人家的姑娘好像还未婚配,要不明天我上他家看看?”有人说:“杜公子这样的才俊必须是咱凤台名门大户才行,东关张家世代簪缨,光是四品官就出了两个,不过,他家的姑娘好像比咱公子大了些,听说长得也一般,不过,家世好呀,门当户对的,将来都互有裨益。”
听着周围的像市场赶集议价一样地讨论着自己的婚姻大事,杜衡快气炸了,他可不是商品,母亲临死前的遗言还言犹在耳,“你一定要找一个你爱的人结婚”,这是母亲锥心刺骨的亲身体验,他怎敢忘记。
母亲那每日郁郁寡欢的神态,那独自守得黑的身影,那眼看着越来越弱的生命,深深地刺激过杜衡,他绝不能让母亲的婚姻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杜衡突然一声狂叫:“够了,鄙人的婚姻大事毋须众等旁人操心,余自会觅得心爱之人,告退!”一摔袖子,他走了,留下了一屋子惊成目瞪口呆的旁人和面色尴尬的杜知府。
杜衡出门后,抬头望了望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去,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这段日子呼吸在胸腔的浊气排空。至于身后留下的那一屋子,他已经无所谓了,他们想干嘛干嘛,总之,杜衡打定了主意“婚姻大事定要自己做主,娶一个心爱之人才行!”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学霸
魏晋时期的山阳县竹林之中,聚集着一群文人雅士。他们不拘礼法,喝酒、纵歌,肆意酣畅。,以老庄精神为寄托,常常外出游览,寄情于太行山中竹林幽泉之乡,纵酒谈玄。后来人谈论魏晋时,认为魏晋有一种独有的放荡不羁风度,让顶礼膜拜不己,而“竹林七贤”就是这种风度的代表。
丁尔康自小就在各类典籍中看到“竹林七贤”的故事,常常发出“恨不生于魏晋时”的叹谓。如今,他终于有时间可以去他们隐居的地方看一看,内心十分激动!
其实在书院和杜衡分手时他俩就已经约好了,杜衡从凤台府来到南马丁尔康的家中集合,从陵高县出发,两人结伴而行去往修武。
丁尔康长这么大除了凤台府还没有出过远门,所以,他很兴奋。去修武有两条路线,一条为凤台至修武,三百里的路程。一条为陵高至修武,距离只有二百里路程。所以,他们选择距离近的第二条路线即从陵高县去修武。
丁尔康在南马耐心地等待着杜衡的到来,他压根就不知道杜衡此刻巳被父亲囚禁在祠堂里,根本动弹不得。
杜衡被囚禁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除了杜知府让人送水进来,喝过几口水外,粮食一粒也没沾过。
杜知府说了:“除非写去切结书,否则饿死勿论!”父亲治家甚严,杜衡知道没有人敢同情他,哪怕是半个馒头也没人敢给他吃。但是,他就是倔强着不写切结书,切结书一写父亲就更加肆无忌惮地为他安排一切。这是一场战斗,一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战斗。
他如果今天不打赢了,从此后,他的命运将永远掌握在父亲手里。为了死去的母亲,他也必须赢,哪怕是饿死。一想起母亲,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的杜衡,顿时又有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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