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代王朱传(火齐)(1/3)
大同巡抚卫景瑗听了田承嗣的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明朝藩王在封地确实有许多限制,如二王不得相见;不得擅离封地;即使出城省墓,也要向朝廷打报告,得到允许后才能成行;如无故出城游玩,地方官也要及时上奏,有关官员全部从重杖罪,文官直至罢官,武官则降级调任险恶边疆;藩王除了生辰外,不得会有司饮酒;王府发放一应事务,地方官要立即奏闻,必待钦准,方许奉行,否则必然治以重罪。王府属官亦改用高年不第举人、落职知县等担任,成了官场上政治斗争失败淘汰者的投闲置散养老之地,明朝藩王由于身边皆是贾竖下材,平日里又缺乏系统地教育,因此渐渐地就成了不农不仕、啖民脂膏、被软禁于封地内百无一用的典型寄生阶层了。
且明朝自永乐以后,为防止有人再效法朱棣靖难谋逆,藩王势力经过历任皇帝夺门之变、宁王之乱等多次、多方面的削夺,已绝对不能与皇权对抗,皇族内部武力夺位的可能性在明末已经是微乎其微,因此朝廷对那些好饮醇酒、近妇人的嚣张不法的藩王,以及那些没有威胁蠢笨如猪的庸懦藩王,竟然一律称其为“贤王”,甚至还一度给予奖励褒扬。
原本朝廷对藩王的许多限制在万历中后期就早已形同虚设,这也是如今大同官员对代王朱传(火齐)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的主要原因,更有甚者还有不少文武官员跟代王朱传(火齐)互相勾结,今日代王朱传(火齐)亲自冒昧来见田承嗣,这简直就是授田承嗣以把柄嘛,还顺带着连累了大同的其他文武官员,这时卫景瑗已经有些浑身燥热,额头上也隐隐有虚汗冒出了。
众人发现卫景瑗站而不动,其他的大同官员也只有站着,这时大帐外嘈杂声一片,旋即有二人进了大帐,当先一人大喝道:“你们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然不去迎接孤的父王,当我代王府治不了尔等这些奴才的罪吗?”
大同文武官员闻言一时间全都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只剩下田承嗣还算正常,反倒饶有兴味地定睛去看那擅闯中军帅帐的一老一少二人组,详细打量只见此二人都身穿着明黄色龙袍,心底琢磨着应该就是代王朱传(火齐)和他的儿子了,大同分巡副使朱家仕怕田承嗣不认识,悄悄靠近说道:“田大人,来的便是代王和永庆王。”
田承嗣听了一阵哂笑,大刺刺说道:“大家都坐下吧。”
卫景瑗迟疑了一下后缓缓坐下,其他的大同官员见主官都带头了当即也都纷纷坐下,永庆王这才注意到主位上的田承嗣,当即扬着下巴说道:“喂,你就是田承嗣吧,孤的父王来了怎么这儿还没有准备座椅?”
田承嗣说道:“你是何人?”
永庆王说道:“你眼睛不好使吗?孤是大明宗王,永庆王,代王的儿子。”
田承嗣说道:“喔,原来是永庆王,也算是天潢贵胄了,那你不按照祖制呆在自己的封地,跑到本将军的军营来作甚?”
永庆王说道:“本王和父王亲自来军营里见你,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平日里心胸狭窄的田承嗣听了也不着恼,说道:“哎呀,永庆王,太祖皇帝祖制明文规定藩王不得擅离封地,不得私交朝廷官员,你私闯本将军帅帐,算得上私下结交带兵将领了,这已经犯下滔天大罪了。”
永庆王听了田承嗣的话立刻吓了一大跳,私离封地那可是大罪,只不过这些年顺风顺水自高自大惯了,自己都快忘记还有这规定了,永齐王被惊在了原地,代王朱传(火齐)见儿子这般浅薄无能,只得摇了摇头,上前说道:“田将军,其实今次本王是闻得将军前些时日大败闯贼,特来贺喜将军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代王朱传(火齐)既然已经明说自己是来贺喜的,田承嗣倒也不好拉下面子跟代王朱传(火齐)干上,只得皮笑肉不笑地命令身后亲随,“来人,还不给代王看座!”
亲兵给代王朱传(火齐)搬来一把椅子,可是由于帐篷中原本的座位都排满了,因此这后来添置的位子只有排在末座了,代王朱传(火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磨磨蹭蹭的坐了下去,永齐王则兀自有些不服气地在一旁站着,代王朱传(火齐)说道:“田将军,这是一点薄薄的心意,表达本王对田将军和锦衣卫官兵奋勇杀贼的敬意。”
代王朱传(火齐)话刚说完,就把一份精美礼帖递给一旁随侍的亲兵,田承嗣此刻心思却根本不在礼物上面,正听管得宽的耳边汇报呢,管得宽贴着田承嗣耳朵轻声说道:“将军,刚才代王制止亲兵队对杨震威行刑,还企图带姜有光闯入大帐……”
田承嗣心说这代王朱传(火齐)果然跟姜镶有勾结,姜镶贪图口外贸易还算人之常情,你一个王爷不顾祖宗的江山社稷,跟私通敌国的奸商勾结,谋取自己的私利,说小处是利令智昏,说重处是置朱家天下于不顾,最后必然是误国误己误苍生。
亲兵把代王朱传(火齐)的礼帖呈上,田承嗣随手轻轻捏着礼帖一时却并没有打开,只是淡淡地说道:“王爷,你的心意本将军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王爷和永齐王返回封地,以免本将军日后在皇上面前为难。”
田承嗣把礼帖递给管得宽,管得宽拿着礼帖走向代王朱传(火齐),把礼帖又交到了代王朱传(火齐)手里,代王朱传(火齐)一时显得大是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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