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甘成木(2/3)

甘奇点头：“他也该外地为官几年了，否则难以升迁。”

“先生心中有人选就好。”

“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今我掌枢密院，三省六部的事情本不该我操心，到时候殿前出言举荐，也不知道陛下心中如何作想。”甘奇出这话，心中也有，还真不该他乱话，不过泉州对于甘奇而言又太过重要，不也得了。

“先生何必多想，陛下对先生之信任，无以复加，也无人能比，举荐个饶事情，哪里算得什么事情？”吴承渥想得过于简单。

甘奇摇头不答，只管往前走。

摘星楼到了，三人入内，这个楼甘奇还是第一次来，原因还是档次不够，进得楼内，倒也看不到什么熟人，接待的厮自也认不得他。

甘奇一身简单儒衫，甘霸一身黑色劲装，吴承渥也是素色常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富贵人家，不过毓是一贯的热情，一边往里请，一边问道：“公子是雅趣呢？还是宴请？”

“雅趣怎么？宴请怎么？”甘奇问得一句。

“雅趣里间请，这摘星楼里的花魁大家们，那一个个是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我们家的姑娘，那都是识文断字的。就是花费不菲，若是宴请呢，就在前头，选个厅间，我们这里的酒菜也是一绝。”厮介绍着，也是好心，怕面前这位公子出不起大价钱。

甘奇还未答话，甘何等人物，自然是雅趣，那个姑娘好，那个姑娘贵，都叫来唱一曲听听，唱得不好的就不要叫出来了，失了我大哥的身份。”

一旁的吴承渥也点着头，深以为然。

厮见惯了世面，倒也知道这种时候，还得看面前公子的意思，如甘霸那般的粗鲁汉子必然是不懂世面的，花费不菲这个词，想那粗鲁汉子想象不来，唯有面前这位士子才懂得。

甘奇摆着手，问了一句：“城南甘成木甘少爷是不是在此啊？”

厮立马面带谄媚：“哦，原来是甘少爷的朋友，那便好，随我来随我来。”

甘奇又摆手：“误会了，我与之也不熟，只有耳闻。倒是想与之结交一番，唐突了也不好，就安排我坐他们隔壁即可。”

厮懂了，这是来跑门路的，点着头，却又道：“甘少爷那是又雅又宴，一顿下来，怕要个二三十贯。公子……”

甘奇闻言面色一变，一年不过赚个三四千贯钱，一顿饭吃去二三十贯，吃得平常人家一年的收入，还又雅又宴，这子听得懂曲中之意吗？

“头前安排吧，二三十贯就二三十贯。”甘奇向来大手大脚，而今也还心疼起钱来了。心中却想，如今出门吃酒听曲的，何曾给过钱？樊楼都不收他的钱了，只怕他不去。

不过甘奇这不是心疼自己的钱，是心疼别人家的钱。

又雅又宴的，美味佳肴上了一大堆，不过这不是真正之前的东西，真正值钱的还是一班姑娘。

吹的，拉的，弹的，敲的，还有主咖是唱的。

这场面，甘奇见得多。

入座之后，也不招呼头前那些姑娘们，拿起筷子就吃，自己倒酒就喝，心中来气。

只是头前几个姑娘面色有些不快，心中还有一些腹诽，这几个客官是真有些无礼了，怎么也该与他们见见礼，互相客气几句，介绍一番，姑娘们也要显一显名头，这也是雅。

姑娘们心中不快，臊眉耷眼开始了表演，你要他们不过是青楼里的歌舞伎，倒也不错。但是如今这花魁，在这文人时代，楼里的清倌人，那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在读书人群里，那也大是一号人物。

臊眉耷眼的，也是他们有这个地位，意思就是姑奶奶我不太乐意伺候你。

甘奇倒是也注意到了这些，只是心思不在这里，闷头吃喝，吃饱了再，吃饱了有事要办。

隔壁人声鼎沸，酒宴之间，吃吃喝喝的，劝酒聊的，人还不少，很是吵闹，甚至还有调情调戏的来言语，更有满场哄笑，显然不怎么雅。

吴承渥倒是听得有些不快，了一语：“隔壁也不知是那里的士子，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

甘奇答了一句：“也难为隔壁的姑娘了，怕是连臊眉耷眼都不敢。”

“为何不敢？不想伺候了，自顾走就是。喝多了酒便放浪形骸，还出言调戏，如此无礼，哪个姑娘家也受不了。”吴承渥道。

甘奇叹了一口气，摇着头：“反倒都成了我的罪过。”

吴承渥有些不懂，却见甘奇与头前一班姑娘道：“罢了，先歇着吧，不唱了。”

几个姑娘倒也觉得正好，对牛弹琴，本也没什么乐趣，家伙事一停，几个姑娘坐到了一处，在屏风后面轻声窃窃私语。

这边乐音一停，隔壁的声音也就更清晰了。

却听一人大喊：“来一曲我家甘相公的词听听，唱得好有赏。”

话的显然就是甘成木，左右附和一大堆。

“对对对，甘爷乃是当朝甘相公的族弟，自然要听甘相公的曲子。”

“真要起来了，如今甘相公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治武功无人能及，真真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一睹甘相公绝世之风采，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对啊，若是还能拜在甘相公门下走动办差，那这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了。”

甘成木闻言笑道：“正好，我家甘相公回京了，待得过些时日，我便叫我家老父带我去拜会他，有我老父出面，我先弄一个差事办着，到时候再给你们也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