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1/2)
周俞舟给我夹菜时,我看到他左手腕有红印,我知道他跟人动手了。姚诺一告诉我的,他们昨晚动了程历一个窝毒的酒吧。里面打手很多,下手狠,张子洋胳膊挂彩了,他最近真的水逆。周俞舟不说,我假装不知,也没有问。
程历不只是单纯地折腾我,那样也太冒进,他利用我转移周俞舟的注意力,背后不知在做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到最后有点儿愁云惨淡的感觉。
起身的时候,周俞舟把他的大衣递给我,我嘟着嘴不动,他只好亲自给我套上。
他轻握着我的胳膊塞进袖口里,我趁机握住了他的手,他触碰到我手心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然后想抽回,我又用两只手抓紧他。
我神色倔强地看着她,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最后,他回手握着我,我才松了另一只手,跟他走。
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不到十分钟,车就停了。我赖着不下车,我说:“我的邻居天天在吵架,吵得可凶了,我害怕,你得陪着我。”
他不答应,只说道:“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不!”我赌气,就是不下车。
他看了眼手机,下了车,我以为他要跟我上去,欢喜地下了车,谁知他说:“听话,我还有事,回去休息。”
失落、委屈、气恼,这些心情在我脸上一一展现。
路灯拉长我们的影子,他有些心软了,上前来道:“等我有空,再来。”
我还是不动,他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温言道:“明天。”
明天太遥远了,周俞舟很无情。我更加恼了,质问道:“睡完就跑,你什么意思?”
他神情一怔,我有点儿心虚,这句话好像有点儿过了。
我将衣外套扔给他,转身跑了,我回屋开了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驱车离去。
我睡得并不好,楼下一直吵,尖厉、咆哮。不知何时,我朦胧中要睡着了,听到了救护车和警车急促交织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猛然起身,听声音警车就停在了楼下。外面很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人在喊“杀人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空气中似乎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儿,牛鬼神蛇,撕扯咆哮。
如此诡异的夜,月影在房间里忽明忽暗,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不敢开灯。我白天补录了几份刑事案件的资料,那些血腥暴力的画面瞬间在我脑海中放大清晰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锁孔转动的声音,我看了看是手机,很多未接电话,彼时凌晨两点多。
有人进来了,他开了灯,“若若”,我缩着脚,没有回答他。他掀开被子没有看见人,声音甚为焦急,“若若,你在哪儿?”
他的脚步声远了,我才叫道:“我在这里!”他大步折了回来,打开衣柜,看到抱成一团的我。
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伸手来抱我,我又往里面缩了缩,他喘着气,轻哄道:“若若,是我,没事的,别怕。”
我小声道:“俞舟,你还走吗?”他俯过身来,将我抱了出去,我看到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眼中的担忧之色还没有褪去。
他抱紧了我,“别怕,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俯在他肩上哭了。
分局的人来了不少,我都不太认识,过了一会儿姚诺一从警戒线里钻了出来,她神色冰冷,“局长,凶手已抓到,他们要收队了。”
她又回头看了看案发现场,捏紧了指尖,我心里也很难受,
死者秦惠,女,35岁,白佳正,女,7岁,母女俩个死在男主人白律的刀下。他们这些天的争吵源自丈夫的疑心,白律怀疑女儿并非自己亲生的,想偷偷去做亲子鉴定,被妻子发现了,夫妻两个反目成仇,大吵大闹,终酿成悲剧。
之前,张莹说白律精神不正常,确实,他要是一个正常人不至于失控成这样。
爱恨一瞬,代价血重,孩子何其无辜,好几个女同志都哭了。
我知道周俞舟是真忙,我们回他那都是打车走的,他的车子没油了。他听到眉湖发生了凶杀案,担心我,从外地赶回来的。
折腾了一夜,他没有休息,他等我睡下了,又出去了。他一走,满室的月光冰冷摇晃,我哭了,心里很难受。
之后的两天,我没见到他人,但他会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用言语做了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我还是联系不上简期,倒是姜静出现了。她一脸的愁闷,那双大眼睛也没有之前的神采了。姜静妈妈病了,很严重,她要请长假回家照顾。她嘱咐我,不要告诉张子洋。
我忍不住道:“你应该让他知道,很多时候,我们以为隐瞒不说,就是为对方好,其实不然。有什么事情,还是要两个人一起面对。”
姜静难得笑了,“若若都成恋爱大师了!”
曲曲折折,才会有恋爱心得,我笑道:“承认你们在恋爱了?”
姜静有些羞涩,笑了笑,“怎么说呢?我是好多次被他气到要死,后来我们也真的分手了,但我每次看到他谈了新的女朋友,心里怪酸的,想打他。”
姜静说,上次张子洋醒来抱着她哭,这么多天了她对张子洋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和独占欲。
“张子洋有时候是很孩子气,可他是个心里有主张的人。”
姜静点了点头,轻声道:“但还是别告诉他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跟他说,我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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