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安思谦的大谋算(1/2)
“贪赃枉法,贻害百姓至于被灭门吗?看来丞相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赵崇祚轻掀车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才悄声说:“李仁罕是找死,他对先皇遗诏有看法,已故的王枢密在先皇驾崩后,先找的李仁罕,可他竟立即派兵封锁全城,并不提立新君的事!”
王枢密忧心有变,就去找了老狐狸赵季良,赵季良立刻派人去找我父,三人一起在李仁罕封锁宫禁之前进了宫,果决地让新君在棺前登了基,打了李仁罕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李仁罕事后说是为保证皇城安全,可是新君及太后都怀疑他是欲立大皇子孟贻矩,因为大皇子是故皇后福庆长公主所生,可怀疑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
说李仁罕找死,是他当时面对已登基为帝的新皇,表现得狂妄自大,非但不行君臣之礼,而且还求判六军揽权于已,岂能不让人嫉恨,谁不知道判六军诸卫事是皇家近臣才能担任的!
“丞相,你说他是不是找死!”赵祟祚双目紧盯着一直不言语的张虔钊,良久才见他开口。
“是有嫌疑!”仅仅四个字,让赵祟祚不知下来该如何说起,咳嗽了两声理了理思绪才接着说。
“当年的老臣,现在都被排挤出了权力圈,就是从猜忌之心开始的!”
虽然我父应该算是有从龙之功,可也摆脱不掉被人猜疑,我父知我与新皇自小交好,便将我推出来,自已却退职去位归隐山林了!
“我父久不在朝堂,更是厌倦纷争,即便我去请求,恐也无济于事,想请大丞相能开尊口说服于他。”
张虔钊虽然点着头似是同意,但还是不咸不淡说了一句:“保宁军节度使!”
赵祟祚知道他说这一句是啥意思,忙接道:“遥领的,并无实权,快两年了,也不知父亲还能不能帅得动呀?”
“保宁军如今在节度留后张公铎手中,他为何还不率军前来勤王?”张虔钊说出了心中这个疑问。
“正是如此,我也有此担心,保宁军六万精锐驻扎阆中,离成都不过三五百里,算起早该到了呀!莫非他张公铎在隔岸观火?”
两人都是这个看法,也一致认为只有老帅赵廷隐出山,才能带保宁军来援成都,所以说服赵廷隐重新出山是重中之重!
可是他们真的冤枉了张公铎了,他不来成都勤王是因为被唐军钉死在阆中了,这个功劳可是要归结于安思谦了,是这厮出的主意,直接带领张勋军团突然出现在阆中,将保宁军堵死在了两山夹河地带,别说是起兵勤王了,他自身都难保!
因为安思谦被封为副先锋跟随典恩行动,他是见识过典恩部静塞铁骑的进攻威力,阆中地区是一块小盆地,地势较为平坦,极利于静塞铁骑发挥威力,结果双方第一阵,典恩部的标枪铺天盖地掷过来,让蜀军中军大乱,典恩立刻率队冲锋,骑兵对步兵的优势更是骇人,在血雨落下之时,蜀军中军塌陷,左右军不但不救援,反而拔腿就撤,因为他们看到的是已方被碾压而过的威力,并且敌军后方更有强大军团袭来,这一阵就把张公铎的保宁军打得稀里哗啦,后撤八十里才扎下营盘,却不小心进入到两山夹河地带,张勋军团随后上来一下就封锁了谷口与河面,让刚刚上任三个月的张公铎陷入了死地!
安思谦认为这是自已的功劳,立刻在张勋面前炫耀:“安某还有一计,让前来拦劫的武信军变成第二个张业!”
张勋不知他为何有此把握,立刻唤来军情官做了记录,这军情官相当于参谋或者秘书,是杨啸在每个军团的参谋处设立的专门做记录的小官。
张勋是以认真严酷著称的,看着军情官开始记录就问道:“你可知军中无戏言,你有前功本将军已记录在案,若你能再立功勋,本将军保你为一军副帅,请说你将如何谋划的吧!”
安思谦遇到如此较真之人也是无奈,只好将自已的想法全盘托出。
“那武信军原是李仁罕旧部驻扎在遂州,李仁罕被诛,王处回以枢密使之职遥领节度使,可一直是由其子王德钧以节度判官在控制,王德钧其人骄横跋扈,多行不义,在军中被孤立,此次我军水陆并进,从武信军左右穿插而过,王德钧必然获悉,他必会前来拦劫我军,我们不必去跟他对阵,只须派人去散播谣言,就说李仁罕亲子李继宗回来了,其军就会大乱!”
张勋闻听似乎有些道理,可是心中有点疑问:“安副先锋,听说李仁罕是被诛灭满门,怎会有个李继宗呢?”
“有没有这个李继宗不重要,重要的这坊间传言是有,而且还有数次刺杀朝臣的传言!”
“你利用谣言制造混乱,若是再弄个人假扮此人,不是更有效果?”
安思谦是故意卖个破绽给张勋,听张勋跟上来立马拍手赞道:“对呀!张将军可是神来之笔,就这么办!”
安思谦溜须拍马的功夫是天生的,他能拍得孟昶给他加官进爵,更能拍得张勋达成所愿了。
安思谦挑了八个身手利落,能言善辩之人出发了,九个人都是游侠装扮,头戴大斗笠压低前帘,外人很难看清脸,一身上下棕色麻衣,梳理的利利索索无迸挂之处,腰下悬柄长剑,纵马急驰着!
武信军果然是如安思谦所说,已过来拦劫,前锋已至南部,扎营之处在一土岗周围,军卒们都是三五成群地边埋锅造饭边议论纷纷!
安思谦写了两句话绑在箭头上射入营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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