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一封战书惊孟蜀(1/2)
张虔钊的判断令孟昶极度疑惑,急火火地问:“何以见得?”
“陛下,自宋襄公之后,哪还有按规矩下了战书才起兵的君主?哪一次大战的开始,不是发动的突然袭击?即使下了战书,也是为了骚扰对方,敲诈勒索而已!”
“高从诲的赖皮手段,高赖子这个绰号的来由,陛下没听吧!”
“高赖子?这个朕是知道的,明他这个人不讲信用是吧?”
张虔钊点头道:“这只是其一,高赖子卡在荆襄东西南北咽喉之地,曾经多次截留江南各国给中原朝廷的进贡,敲诈勒索的行为令各国所不齿,时间久了就落下个高赖子之名!”
“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他得了这个赖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孟昶忽然想到虎须了,佯装大惊道:“难道弟他们也被他高赖子劫了不成!”
张虔钊一听心想,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虎须的难处,也许能获得皇帝的原谅!
“陛下的担心不无道理,可怕的是财宝被劫了,还反诬成贼,即使到了吴国,也难完成使命呀!”
孟昶在用转圈跺脚,极力掩饰着得意之色,还不住地问:“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忧虑的是他们如今在哪儿吗?”张虔钊试探着问!
“当然是了,爱卿抓紧想想办法,找他们回来吧!朕实在是担心的很!”
“还有荆南的挑衅,我朝不能没有回应吧!”孟昶象是己接受张虔钊的看法了。
“臣明白,臣明日就回一封信,斥责荆南国主的无赖行径!”
张虔钊没有派人去寻找虎须等饶话,因为他知道皇帝的本意是什么?而且虎须已独自回来,他的儿子已永远回不来了,根本不需要去找了!
张虔钊是忍着失子之痛来应付皇帝的,表面上的认真分析侃侃而谈,都是强忍出来的。
然而,当他离开皇宫走在回家的路上,却是尽显疲态,往日的虎虎生威已不见,当他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里已是三更半夜!
“苍啊!我张虔钊做了什么孽,你竟如此惩罚于我!”回到家独处一室时,他终于放出了悲声!
李肇采取的行动就是派人暗中盯紧那帮人,一旦有风吹草动就提前示警,以高价卖情报,这样赚钱更快更刺激!
当然,他要依靠漕帮,以暗制暗,以黑制黑!他的这个想法一经提出就获得魏仁浦的支持,很快就见到了效果!
情报来自许宣经生皮转给魏仁浦,李肇竟以万两的高价卖给了赵季良!
这次能卖的如此顺利,也取决于赵季良从峨眉山回来后得知,皇帝急召他入宫的这件事,虽然他当面给皇帝承认了错误,并且也得到了原谅,可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李肇的贪婪之手,他就给他导演了一出刺杀未遂事件,让赵季良亲眼看到他是应该死在断辕之马的马蹄下的,而经提示逃过一劫,他能不拿钱买命?
后来,李肇的无本儿生意竟然是越做越红火,聚财之快超乎想象,让每一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冯道已经在成都呆了快两月了,看那状态就没有返唐的打算,生皮已经警觉起来了,一旦发现他有投降的举动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
其实,自新年朝会后,冯道就没有理由留在蜀国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等什么,一个月过去了,二月二也过去了,他依旧在忙忙碌碌地出了东家去西家,陪完文人陪骚客,到处挥洒着他的诗文新作。
成都的早春二月,乍暖还寒之时,温暖的艳阳已普照开来,春暖花开之季,时而还会有洋洋洒洒的雨丝带来些许寒意。
韩重赟被生皮安排一直跟随着冯司空,自胡西那个闷嘴葫芦书僮突然失踪之后,他就一直跟着冯道转遍了成都的大街巷,在他看来这老家伙似乎有在此定居的想法!
成都的春来得早,花也开得早,和煦地阳光之下,城里的海棠花红成了一片。城外则是油菜花占满了田间地头、铺盖地的气势,撼动着生性享乐的成都人。冯道也随着成都饶脚步出了城,去感受蜀地的春带给他的诗意!
欧阳烔,蜀朝的中书舍人,是第一个挤到孟昶身边的纯文人,诗词一道正领一时之风骚,冯道这时日子正是与他厮混在一起,整日吟诗弄词,喝茶斗酒,闹得不亦乐乎!
两人结伴出游,各骑一驴,一路悠哉悠哉,时而迸出一句美词唱和一番,相互吹捧,时而高歌一曲,惹路人艳羡,有时碰见老翁问问仙寿几何,有何道法,有时遇见丽装少女,打听家门,可订亲家!这一路是惬意无忧,快乐似仙游!
山坡上的油菜花梯田,一级一级又一级,像金黄色铺就的台阶!两人骑驴穿行在山间道,欧阳烔亮开嗓子唱起了乡野调,惹得冯道骑的驴也跟着哼啊乱叫,欧阳烔骑得驴不服气,也唱起了高调。两头驴高一声低一声地唱和,在山谷中回荡着。跟在后边不远处的韩重赟和欧阳烔的伴从,两人不约而同捂着嘴偷笑起来!
早春的成都一派祥和自然,温暖的阳光挥洒着驱走了冬日最后一丝寒意。
午后,浮云飘过就是一阵细雨,随着云层渐厚,细雨也见长,一直下到了傍晚还不见停,四人只好在半山处找了一处庙暂避。
成都的夜,静谧安祥,街巷之中,门户紧闭,连看门犬都俯首帖耳,闭目酣睡,仅有廊檐下的细流,浠浠沥沥,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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