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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沈心然倒好,他大老远过来偷偷看他一眼,他却不在屋里做做绣活,看看书,跑去哪里疯了?成何体统!
余少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她的气,他一向都是个好脾气的,至少在人前,他一直都保持着这样温润如玉的形象。
可也不知为何,自从上次遇上了那个冷面冷情的少女,他就觉得,那女人身上有一种磁场,在吸引着他向她靠近。
余少恭有一些烦躁,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不希望某些事超脱自己的掌控,皱了皱眉头,正要甩手离开,突然透过窗缝,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叠,诗词。
深闺少女,窝在房里写写诗,本十分正常,无甚奇异,可奇就奇在,这诗句,写得精妙绝伦~!!!
女子可不像男子,许多女人,只在女学里读过女戒,和一些千字文,以及一些普通的书稿诗句而已。
能写诗的,基本上都是大家闺秀,只有大家族才有这样的精力和财力去培养女子的诗才。
而且德行容功,传统的女子美德里并没有要求女子要有才华,所以除了些许的大家闺秀,能舞文弄墨,写几首好诗外,也就只有一些具有灵气的奇女子,才能写出赏心悦目的好诗。
说实话,余少恭,是喜欢有诗才的人的,毕竟他在太学里面,所写的文章和诗篇也是深受太傅们的夸赞,他能成为,京城四大公子之首,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容貌,还有他的才华。
一个有才华的人,自然渴望遇到一个同样有才气的女子,所谓神仙美眷,金玉良缘,书中娇娘,哪一个读书人,不曾想象过。
只不过,作为平宁侯府未来的接班人,他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罢了,纯粹当做一场了无痕记的春梦。
然而当有一天,梦中的春雨,向他洒来的时候,那种触感,突然让他,头皮发麻。
余少恭顾不得失礼,直接闯进了沈心然的闺房,拿起了她放在书桌上的稿子。
书桌上的稿子有很多,然而随便一篇,都让他惊呼绝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
“山无棱,江水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山有木兮兮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读到这一篇的时候,院子里突然起了风,沙沙的风,吹着槐树下的秋千,在那儿荡。
余少恭望出窗外,仿佛看到了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生得百媚生娇,明明是一张烟视媚行的脸,却不对自己笑,反而眼中透露出一丝清冷……然而就是这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相碰撞之下,这更重的击打在了他的心上,他心口突然快跳了一下,手上一松,诗句洒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感受,酥酥痒痒,心口好像被蚂蚁咬了一下,有些痉挛,又有些燥热,好像有一种东西,要呼之欲出一样。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从他记事起,祖父就教他,不要把自己的情感轻易泄露,要做一个yù_wàng的掌舵者,轻易不能失控。
可如今,他心里突然多出一种连他都不知道的情感,他有些慌乱,双手撑在椅子上,大口喘息,早已没有了平时那种温润如玉,无懈可击的形象。
咦?这是什么……
余少恭皱了皱眉头,抽出一张压在桌上的宣纸。
这张纸,不像其他纸那样,被随意堆放在桌子一角,而是郑重的用纸镇压着,他有些好奇,那些令他激动到不能呼吸,惊叹到无以复加的诗句,都被随意摆放了,而如此郑重压着的,又会是怎样一篇作品……?
然而,当他拿起宣纸,一字一句,认真品读完后,竟呆呆立在原地,眼中有莫名的东西在闪现,久久不能自语……直到院子里发出声响,一个丫鬟,拿着药煲,从小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才惊醒了他。
余少恭迅速放下宣纸,虽有些恋恋不舍,可还是闪身出了门。
不过在闪身出门前,他还是顺了一张稿子,那张稿子,上面揍成一团,被随意塞在桌角,看来应该是对方不满意的,然而就是这样随意,一张不满意的,被丢弃的稿子,却被余少恭贴身收在了胸口,如获至宝一般……
季府,花园子里。
“你以后能不能搞清楚了再来禀报?害我白打扮了那么一招,跑去三哥的院子里,什么也没见到!”
“可是,可是奴婢明明听守门的小凳子说,世子来咱们府里啦……”
季如玉恶狠狠的瞪了临墨一眼,“是一个奴才说的话准还是我三哥说的话准!三哥都说了,是世子派人来送了他一块砚台,人并没有来,你倒好,传的什么消息,害我白高兴一场!”
临墨咬咬牙,低头赔错,“是,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打探清楚消息,再来回禀姑娘。”
季如玉哼了一声,“算了,念在你也是为我好,这次就不罚你了,下次注意。”
“是,多谢姑娘。”
临墨赶紧上前,扶着季如玉,实在是今天打扮得过于隆重,走起来有些困难。
主仆两人刚刚转个弯,就迎面撞上了,沈心然。
沈心然还是那副打扮,朴素的外套罩在身上,发髻也简单到不行,跟平日躺在怡华院里发懒一个模样。
可即便这样,也难掩她明丽动人的容颜。
见她这美丽的容颜,季如玉就想起上次的失败,更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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