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破门(2/3)

弥加咬了咬牙道：“好！那就再攻一阵，到日入时即收手，如何？”

阎柔又道：“让你的部众们再加把劲，不然今天死的人都白死了，若是你抹不开面子，我可以派人督战！”

弥加被问得十分尴尬，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部众是什么德性，哪里肯连续下死力攻几天城。

阎柔铁青着脸道：“若是今天攻不下，明天还会有斗志？”

弥加来到阎柔身边问道：“阎柔，看来马城不好攻，不若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准备准备，如何？”

这样的局面一直僵持到下午，双方伤亡都为数不少，尤其是攻城方的损失更大，让素利、弥加等东部鲜卑大人已经心生犹豫。

之后在这一片城墙处的攻城士卒明显胆怯了不少，往上攀登佯攻的劲头也弱了下来，再没有先前的气势。

侥幸逃生的人都大喊这处城墙后有一排手持长矛的恶魔，让不少迷信的鲜卑部众将信将疑，即便是素利等鲜卑大人用杀人的方式阻止谣传，也不能禁止。

那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攀登上这片城墙的数十名部族勇士尽数被杀死杀伤，一些人更被吓得没有胆气再战，选择跳下城墙逃生。

那前后左右密密麻麻一同刺来的枪矛，让这些部族勇士们完全无法应对，挡住了左边漏过了右边，挡住了面门漏出了腹部。

但在城墙后方突然杀出一支生力军，他们用的枪矛更为犀利，战技也更为精良，排着严整的队列，踏着整齐的步伐，举着寒光闪闪的枪矛同时往前逼近。

有一次相邻的两具云梯同时有人登上城墙，已经牢牢占据了一小片城墙，后续士卒也在源源不断攀登去支援。

明明看着眼前的城池摇摇欲坠，似乎加一把力气就能打下，然而却总是功亏一篑未能全功。

每当有敢死士攀登上城头，总是让他们高声欢呼一阵，以为很快就能拿下，却总是被守卒给堵了下来。

阎柔与素利、弥加等人一开始都豪气干云，信心满满，不停催迫手下部众加紧进攻。

不过因为要单手抬盾遮护身体，只剩一只手抗撞木，撞击力就大为削弱，使得马城东门勉强可以承受下来，不至于立刻被攻破。

城头照例用沸油和金汁发起还击，门洞里的敌人有了些防备，抬起盾牌遮护，让守卒的攻击效果大大打折。

在军法官的约束下，又补充进了一批士卒，带着一些盾牌遮护后继续扛起滚木对城门发动进攻。

为了提振士气，阎柔还高喊道：“后退者死，先登者赏百金！”

他派出了亲信充作军法官，只消往回跑的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提刀就砍。

不过阎柔也是心狠，他被颜良当面嘲讽，心中怒意正盛，下定决心要攻破马城，羞辱一下颜良。

扛着撞木的攻城士卒哪里承受得住，纷纷抛下撞木就往城门洞外逃。

那沸油只要沾上几点在身，立刻便是燎起一片血泡，金汁更是不得了，不但会烫伤，还附带腐蚀效果。

几釜沸油和金汁从城门上方的小观察孔里浇下去，一下子就把城门洞里扛着撞木的敌兵淋得呼爹喊娘抛头鼠窜。

城墙上方支起几个小炉子，架上几个小铁釜，内里煮着不冒烟的沸油和散发着恶臭的金汁。

此刻城头的守军已经无法用弓弩等物威胁到冲进门洞里的敌人，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巨大的撞木撞得城门摇摇欲坠，若非是城门里边早用木材抵住，怕是经不得几下撞击便要破门。

在付出了一些伤亡代价后，攻城一方终于把撞木抬到了城门洞里，对城门发起了冲击。

马城北边就是燕山，巨大的木材并不罕见，被阎柔选来作撞木的木材更是连一个成年壮汉都没办法合抱，长度足有三丈多，需得二三十个壮汉抬着。

东城外的攻防战仍旧激烈，在云梯的掩护下，另一组攻城士卒也抬起了沉重的撞木，冲向了城门。

至于轲比能会否会藉此壮大，他也没太放在心上，大不了到时候再抽出手来亲自解决便是。

然而颜良此刻却顾不得太多，只能利用轲比能先解决了眼前的乱局。

假以时日，更强大的轲比能对于汉人而言绝对是祸非福。

可以预想得到，若是轲比能在这场战事中劫掠了阎柔与东部鲜卑，势必会极大地扩张他的势力，拥有足以与步度根等鲜卑大人抗衡的实力。

轲比能也在马上做了相同的动作，二人虽然隔开百余步，互相并未搭上一句话，但彼此心里都有默契，正等着合适的时机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抬起手朝百余步外遥遥抱了抱拳，以示礼敬。

颜良笑了笑，心道此人能闯出偌大家业，也不是没道理的，光是这份警觉心就值得敬畏。

轲比能似乎也感受到了颜良的目光，他策马向前，抵近到马城东墙外百余步的地方。

他在人群中看到了轲比能那个高大的身影，正自十分淡定立在阵中，似乎也没有进行攻城战的紧迫感。

待隗冉走远后，颜良又来到城堞边上，盯着中部鲜卑的队伍中注视了一阵。

颜良道：“那是当然，与胡虏平原骑战，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了。”

隗冉道：“既如此，末将就下去了，一会儿骑兵突击时，我要亲自带队。”

颜良走到城墙边上往下望了一眼就笑道：“进武，你也毋须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