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监盛会(1/2)
基于十分微妙的心理,皇后不想在父子两人面前谈及门外的那位宫娥。
然而她的这位骨肉,辜负了她十月怀胎的恩情。
萧定晔对他老娘的眼神视若无睹,笑嘻嘻道:“方才说的是,孩儿带着外面那半仙儿,去为李家小姐镇魂一事。”
“李家小姐怎地了?”皇后显然还不知此事。
萧定晔往门外努努下巴:“那宫娥果然是个半仙。镇了一回魂,原本昏睡了好几日的李姑娘便醒了过来,真是神了!那些珍珠等物,便是李夫人的谢礼。”
皇后后知后觉,方才了然。那珍珠等物,原来是这般来历。
皇帝饮了两口茶,抬头看向萧定晔:“此前隐约听闻,你竟中意上一位宫娥?你也大了,你若有意,将她拨去你宫里便是。”
他细细看着自己这儿子,却见萧定晔的目光往外间一晃,目光现了嘲讽之色,不屑道:“父皇同母后,到处去道听途说。你们哪个中意,哪个要了去。我才瞧不上眼什么宫娥。”
他心里微微一松,便将注意力放去了政事上:“晔儿对北边的事怎么看?兵部现在为了出不出兵,吵得沸反盈天。”
萧定晔面上淡淡一笑:“父皇问到政事,可就不是孩儿所长。”
皇后此时不关心政事,只想到了萧定晔的亲事,奇道:“你怎地动了李家小姐的心思?”
萧定晔一步跳开:“我……我何时动了她的心思?”
皇后却是一笑,转头看着皇上:“他竟害臊起来了。”
她心下有了新的备选儿媳,又得知外间那跪着的胡猫儿同萧定晔并不是那般关系,心里顿时轻松。
然而皇帝的内心并不轻松。
他此生算不上fēng_liú,然儿子却足足有六个。
其中又以排行第五的萧定晔最为他喜爱。
然而这位子嗣,儿时懂事又聪慧,看过的书籍过目不忘,于先贤之语常有惊人见识。大有令他想早立太子的冲动。
可众人疼爱着将他养到了十三四岁上,他却长歪的不是一星半点。
上房揭瓦、小猪拔毛,性子乖张纨绔……若有人提起京城里有名的公子哥儿,他这位皇子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如此皇嗣,让他在朝堂老臣面前丢尽了脸。
此时他瞧着萧定晔吊儿郎当的模样,心里硬了两硬,沉声道:“亲事先不急,你若闲着无事,为父便将你放去军中,历练一番。”
萧定晔又跳开一步,惊呼道:“孩儿何时闲着?秋日围猎,冬日垂钓,春日雁来,夏日消暑,我忙的要死,哪里有时间去军中。不去不去!”
他仗着皇后会回护他,只急急向皇帝一抱拳,便窜出了殿外,一伸手将猫儿顺势拉起,哀叹道:“走,镇魂,父皇吓走我三魂七魄,要镇魂要镇魂。”
看着他拽着猫儿踉跄而去,皇后摇摇头,转头劝慰着皇帝:“晔儿自小体弱,放他去军中的事,皇上万请三思。”
宫道狭窄。
夕阳余晖撒在青砖路上,一前一后两人的黑影交叠在一起,仿似高大诡异的阎罗王暗影。
猫儿踉跄着跪麻的双腿行在后面,愤愤踩着萧定晔的影子,心中多少有些悲壮。
宫里果然不是人能活下去的地界。
不到半个月,宫里贵人轮番虐了她一圈。
等这一圈转完,她初初穿越来时是什么模样,现下又成了什么模样。
一穷二白,兜里没有一个铜板。
原本最值钱的珍珠,被萧定晔他娘全都没收个干净。
她心里将萧姓人诅咒了八百遍,看见前方萧定晔拐了弯,她也毫不犹豫的跟着拐了个弯。
前行两步,萧定晔停了脚步,转头冷眼看她:“本王已将你捞了出来,你还跟着,可是嫌跪的不够?”
她看着他可恶的嘴脸,原本是要啐他一口,然后昂首挺胸,准备慷慨赴死。
然而等她一偏头瞧见宫道边的一棵鲜活的蝴蝶兰,她已到嘴边的口水又收了回去。
即便是众多花匠矜矜业业,也没能阻拦原本不该出现在宫道上的蝴蝶兰扎根在错误的土壤。
她胡猫儿便是错误的穿到了这皇宫里,怎能不如一株植物,为等闲之人将自己的一条命搭上。
不值得。
她一瞬间想通了性命大事,面上换上一副谄笑模样:“您千里迢迢从李府带回来的珍珠,一不小心去了极华宫里……我们俩总不能做赔本买卖……”
他嗤笑一声,又肃了脸:“本王何时同你是‘我们俩’?”
她继续谄笑道:“那日从外面回来,奴婢原想立刻就将珍珠划拉一半送去给殿下,这不……”
她向他抖了抖断臂:“胳膊没长好,没有力气……”
“哦?”他一提眉:“本王听说,你打着是本王心上人的幌子到处招摇撞骗,抬走了不老少的好玩意。你那时候怎地有力气了?”
她惊的一跳,立刻否认道:“没有没有,怎敢编排殿下,奴婢是打着我阿哥的幌子。”
经过被皇后的人掳了那么一遭,她将前因后果串起来一想,自然也明白,那传说中被五皇子惦记着的心上人,不偏不倚竟然是她自己。
到了谣言所牵扯的另一位当事人面前,她自然得将自己的嫌疑撇开。
她赌咒发誓道:“奴婢胆敢对殿下有一丝半点的非分之想,胆敢对殿下有一丁点儿好感和欣赏之意,奴婢立刻下去同我阿哥相聚,阳寿就此玩完。”
他怎么听怎么觉着,她这赌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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