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猩红之月（1）(1/2)

“星河翡翠……”

小心地用清水洗涤着自己的手指甲，楚星栾在口中默语。

回想九天前的限时副本，在那阶心平台中，虽然他在当时停留在灵魂壁垒之后，只能通过灵魂视角进行观察，不能去操纵躯体，但想来，即使他当时掌控了躯体，上去了也只会被击杀吧。

“嘿嘿……”

“就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血肉与脑浆是什么味道的？”

将最后一片小拇指的指甲清洗干净，楚星栾欣赏了一遍自己那鲜血灌注的双手。

与楚星栾身材的修长不同，他的双手却是那样的……

扭曲与诡异。

或者说，他的手已经与正常人类的手不完全相同了，虽然在基本的结构上，还是手掌加五只手指的形式，但无论是那手背上半透明血红色的轻质外骨骼盔甲，还是手指上铭刻的复杂纹路，亦或是那尖锐的深红色獠牙状指甲，无一不说明了，楚星栾开始脱离人类这个物种本身。

“‘权杖’……禁忌级与传奇级……星河拍卖会……五项压轴的信息拍卖……侵蚀事件时间……”

闭上眼睛，楚星栾自己感受与记忆着刚才汲取到的知识，虽然自己并不是非常喜欢这个殊命的大脑，但为了获取情报，他还是将之全部吞服，以免错过什么重要的信息。

终于，信息获取完毕，他终于可以试一试这个殊命身上的其他部位，好让血腥味掩盖这个殊命大脑的奇怪味道。

在刚才吞食大脑的过程中，他还被一颗蕴含着魔素的晶石磕到了牙齿，这让他很不开心，所以无论是心脏还是肝脏，肾脏等等，他都不准备放过。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自己的味觉？”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殊命是修炼光元素施法者，大脑中沉淀了太多光元素？”

一边用自己那刚刚清洗干净的手指甲滑开殊命的肚皮，犹如手术刀一般的指甲轻而易举地将腹腔剖开，并从中流淌出了大量颗粒状的脂肪与血糊糊的肠道。

“你是真的恶心，楚星栾。”

不远处，敏感地嗅到了血腥味，布鲁克克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楚星栾肢解殊命尸体的过程。

“你不是才清洗过么？”

看着楚星栾指甲上再次沾染的鲜血，布鲁克克试图转移注意力，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但他还是没有怎样去适应第二人格“楚星栾”的特殊癖好。

要不是发下过追随誓言，已经决定终生侍奉主人格“楚”的布鲁克克早就将这个变态给人道处理了。

“哦，我的小布鲁克克，你要懂得，生活要有仪式感，你不觉得每吃一个内脏之前，就清洁一次指甲，更能体现出我的优雅与对死者的尊重么？”

“没有人比我更懂死亡……”

嘴角抿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楚星栾借着补充道。

“我这优雅的解剖艺术将不会浪费一丝血肉，我对死者的尊重甚至超过了我自身。”

“这就是‘血宴’赐予我的瑰宝，是‘他’永远也不会去进行的艺术行为。”

说完这些，楚星栾便不再理会布鲁克克，如果是平常，他不介意与其进行一场深入灵魂的对话，但此刻，被关在灵魂壁垒之后不少天的他迫切渴望着新鲜的鲜血与内脏——

他以此为生，同样，“他”也以此为生。

锋利的指甲与灵巧的手指很快便肢解了这位刚刚才逝去的殊命尸体，并分门别类将新鲜的血肉盛入一旁码放好的碟子中，每一个碟子中对应一处器官或某个组织，好让这桌血淋淋的“菜肴”平添一丝诡异的视觉吸引力。

将最后的一只肾脏从后腰处取出后，楚星栾便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粗暴地扯出了尸体的整段脊骨。

或许是尸体尚且新鲜，在被扯出后，这段“血肉与白骨之虫”甚至还兀自凭空颤抖了几下，就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般。

感受着迸溅的鲜血沾染着自己的脸庞，楚星栾突然高声欢呼起来。

“哦！”

“辣椒与孜然在哪里！？”

“我要做人蝎子，吼吼！”

“嗷呜！”

至于一旁的布鲁克克，则对楚星栾这莫名其妙的大声欢呼习以为常，接近一个月的接触，他十分清楚现在的楚星栾处于“兴奋”状态，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等他发完神经质再说其他事情，不然被打扰了兴致的楚星栾，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早在他听到楚星栾解释自己的行为要有“仪式感”，是一种“艺术”时，他就掏出了一本记载着西欧拉文明圣堂武士的训练手册仔细观摩，一点也不想理会楚星栾的荒诞行为。

只不过还没等他看多少内容，那一直在旁边大喊大叫的楚星栾就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从而打断了他刚刚升起的思绪。

“唔……小布鲁克克，别老看……这些僵化知识的……唔……载体，马上可就是……侵蚀事件的……降临……唔……时间了，还不赶紧……唔……赶紧过来看直播。”

手中挥舞着半截左肺，楚星栾一边往嘴中塞进一条肺组织残片，一边示意布鲁克克向天上望去。

布鲁克克知道楚星栾示意的是什么，或者说，对于现在蔚蓝星上的所有智慧生命而言，这个天空中最亮的星，很难不让他们注意到。

虽然其中有部分殊命参加过星河拍卖会，知道精确到分钟级别的侵蚀事件开启时间。

但对于大部分蔚蓝星智慧生命而言，即使他们不清楚这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