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方外山(2)(1/2)
梁老汉闻言扭身观瞧,一眼未看清,又擦了擦眼睛,才确定了来者是空觉寺僧人后,不顾脚上伤痛,呼天抢地跪倒在地,大呼菩萨显灵。
那队僧人近前,问明事情来龙去脉,便在林里找来些粗壮的松树枝,做成担架,打着灯笼,抬着梁老汉向方外山顶的空觉寺走去。
风疏竹跟在一旁,好奇众僧人为何夜间下山来,便询问身旁一年轻僧人,道:“请问小师父,众师兄因何夜间下山来呢?”
那僧人看了眼风疏竹,道:“施主有所不知,方外山山高林密,柴草丰茂,每日登山拜佛上香的信众又多,鄙寺方丈了本上人担心失火,于是派出我等巡山,昼夜不停。”
风疏竹闻言,不住地点头称赞。
由于自“听涛”石亭上来很长一段山路颇为陡峭,众人又担心梁老汉的脚伤,因此一路走走停停,见到空觉寺山门时,已是天光微明,晨曦初露。
风疏竹驻足仰望,只见空觉寺依山势修建,规模颇为宏大,寺内殿宇棱层,长廊彩丽,宝塔峥嵘依霄汉,此时山门大开,寺内晨钟响起,远送千里。
风疏竹与众僧人入了寺内,先安顿好梁老汉,再用过早斋,方拿出拜帖,说明来意,便请寺内僧人通传方丈了本上人。
那通传僧人去了约一盏茶时间方回来,见面就道:“风少侠,本寺方丈了本上人请您后院叙话。”
原来这空觉寺分前后两院,前院对俗众开放,是上香拜佛开坛讲经之所,后院乃是佛门剑仙修行之地。
通传僧人引着风疏竹一路走去,由连廊穿过几层大殿,出角门后,抬手一指,道:“前方便道是通向后院的山路。”
风疏竹抬眼一看,眼前山路犹如羊肠,极是狭窄,且行至险峻处时,上有危石突兀,下临万丈深渊。
说完那通传僧人回身看了风疏竹一眼,会心一笑,双臂一甩,脚步如飞,向前走去。
风疏竹见状,脸上微微一笑,也未多言,而是悠闲地跟随其后。
走了约百丈远,那通传僧人忽地停下脚步,双手合十,转身道:“阿弥陀佛,风少侠请独自前往吧,贫僧只能送到此处了。”
风疏竹向前一看,只见前方有几进院落,与前院不同的是,后院的禅房均是低矮简陋的木屋,且不见人影活动,极其幽静淡雅。
风疏竹对那通传僧人点点头,以示谢意,遂身形一晃,便绕到了其身后。独自一人向后院缓步走过去,来到篱笆门前,随手推开,又沿着青石铺设成的小路走到房舍前。
只听“吱呀”一声,房舍的木门被从里面打开。
一身穿灰色僧袍,须眉皆白,身材干瘦的老和尚走了出来,见风疏竹面露和蔼的笑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风少侠大驾光临,贫僧有失远迎。”
风疏竹也迎上前,双手合十,恭敬地道:“不敢,不敢,晚辈见过上人。”
那老和尚单手一迎,微微一点头,引着风疏竹走入禅室。
室内极是干净明亮,青石镇地,迎门墙壁正中挂着一个斗大的金色“佛”字,下面案几上摆放着一个不大的铜香炉,里面插着三支檀香,静静地燃烧着,从香头上飘起缕缕轻烟,散播到空气中,案几两旁各放有一把靠椅。
二人分主宾坐下,稍时,有一小沙弥端来香茗两盏。
风疏竹左手端起茶杯,右手移开杯盖,闭着眼睛闻了闻,饮下一口,品味一番道:“好茶,好茶,方外山的禅茶,始涩终甜,初入口时微涩,而后甘甜,可谓齿颊留香。”
了本上人面含微笑,静静地看着风疏竹的一举一动,稍后道:“如是想来,上次与风少侠品茶论禅,恍若昨日,可细算起来已是忽忽十年余了。”
风疏竹放下茶杯,道:“上人言重了,晚辈只能向您问禅,如何敢论禅。”
闻言,了本上人目带赞叹,道“阿弥陀佛,风少侠谦虚了,百年前你与那西域魔尊摩博鸠罗大战七昼夜,早已是名动天下,何况少侠天资聪慧,现如今道行应是早已超凡入圣了。”
风疏竹看向了本上人,恳切地道:“晚辈与摩博鸠罗一战,不过是盘道斗法,而当年魔宗影惑为害苍生,上人合归云观无根道人、水月宫水月仙子统领天下正道剑仙,力挽狂澜,拯救苍生于危难之间,扶大厦将倾之际,才是我等心期之榜样。”
了本上人闻言,微微有些动容,但随后轻轻摇了摇头,面带惋惜之色,道:“当年一场大战,贫僧此刻历历在目,归云观无根道人舍身伏魔,贫僧更是记忆犹新,唉……,可惜,当时因贫僧及众剑仙身负重伤,让影惑元神得以逃脱。”说着,话机一转,抬眼看向风疏竹又道:“风少侠此来,想是与那影惑元神欲借两百年地脉一变,破土而出之事有关吧?”
风疏竹点头道:“上人果然料事如神,晚辈此来确因此事,欲向上人请教。”
了本上人闻言,缓缓起身,向外走了一步,又停下来,双目望向屋外,道:“影惑原本应运而生,一旦得以化身成人。此般浩劫,怕非人力所能阻挡,届时道消魔长,天下群魔四起,生灵涂炭。”
闻言,风疏竹亦起身,惑道:“合空觉寺、归云观、水月宫之力呢?”
“经两百年前那场大战后,正道实力几乎损伤殆尽,现如今空觉寺佛门剑仙不足百人,归云观玄清真人坐下虽然弟子虽众多,但已无可接衣钵者,水月宫更是宣称三界禁地,内中详情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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