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争宠(1/2)
玄寂离将茶盅一递,宁夫人知几地伸手来接,又一缕香气直逼过来,他笑睨道:“不许调皮,快说与朕听。”
“嗳,香气在这里。”宁夫人眸光斜飞,上身往他跟前一凑。
那香味便随着她的靠拢而浓烈了几分,心念一动,他犹有些不信地:“你是说香味是你身上发出来的?”书上倒是有过记载,说是有奇女子身上会散发出异香,只是从未遇到,未可尽信。
只见女人点点头,细细地解释与他听:“妾身的母亲出自香料世家,从小便在妾身的洗澡水中放入调制的香料,久而久之,妾身身上便染了香气。”
原来如此,玄寂离倒被勾起了丝丝兴趣,朝她一招手,“将上面的扣子解开,让朕闻闻。”
女人的一张脸顿然焕发出动人的光芒,美眸波光潋滟,眼底有丝丝缕缕的喜悦与娇羞一层一层地荡漾开来,纤指解了扣,款款朝他俯下身来。
罗衫半解,光洁而细腻的颈子在烛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仿佛天然的香气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迷蒙,让人闻之若醉。
眸色涌上一丝薄绯,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中,女人不胜娇羞地半阖了双眸,幽微的笛声却在耳边若隐若现,细细听之,仿佛一位妙龄女子在向恋人倾诉衷肠。
“皇上?”怀中猫一样乖觉的女人,半天没有等到他的抚慰,惶惶不安地张开眼睛,轻唤了一声。
玄寂离从怔忡中清醒,面色复归清冷,将她从身上推开,人已经站了起来。
“皇上,您这是要走吗?”女人不甘,跟在后面哀恳道。
男人扬手一指:“呆在屋子里别动。”人却是毫不犹疑地大步离去,任身后的妙人儿身子一顿,整个人如同枯萎的花萎糜了下去。
院子里,一具修长的身体一直走到西墙下的秋千后,唇边诡异一笑,蓦然出手荡起秋千,上面的人猝不及防间,身体忽然向空中飞去,吓得失声惊叫,然,手中紧紧抓着那管笛子。
人未如预期般地摔落在地,而是倒在一道坚实而温暖的怀抱里,惊魂初定,她仰起头不依:“皇上,妾身早晚会被你吓死的。”
他立于身后,双臂绕过玉颈将她拢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诘问:“大半夜的,吹什么笛子。”
“谁规定了大半夜不许吹笛子?兴之所至便吹,噢,妾身明白了,皇上是嫌妾身打扰了您的好事对不对,那好,妾身这就回屋去。”她一边说一边作势要离开。
他的双臂狠狠地用力,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怀中,唇移至她的耳边,细语呢喃:“你是故意的,对吗?”
“才不是。”眸中有得意一闪,她却打死不承认。
男人失望地“噢”了一声,双臂一松,挪动了步子,“原来是朕自以为是了,也罢,既有人不在乎,那朕便回去了。”
“不许走。”
她急了,回身拉住他,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惶急,于月华下清晰可见。
“那你求朕要你。”唇边挂着一丝坏笑,眸子斜睨过来,此时的男人,实在是魅不可挡,又坏不可言。
窦涟漪的脸轰然一下红了,双手绞着笛子,可怜一管竹物恨不得快要被她拧断了,低着头,垂着眸,半天不出声。
“既是这样,朕还是走了。”头顶上,他轻叹一声,身形随之微移。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角,死死地拽住不放,口中吭哧吭哧了好一会,终于一咬牙,声若蚊呐地:“求皇上。”
“嗯,朕没听清,求朕什么?”他忍着笑意,俯下身来,故意将耳朵竖过去听。
一张脸灿若红锦,又烫得怕人,她气恼地瞥了他一眼,唇凑到他的耳根下,这次,一字一顿:“求皇上要了妾身。”说完这句,再也羞得待不下去了,起身跑向屋子。
唇边开怀的笑意无声绽开,他随即跨上一大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女人不再挣扎,只将头深埋进他的胸口。
对面的五道窗棱后,窗纱撩开的一角哗然落下,五道落寞的身子颓然跌落在榻上。
而新月阁中,正是你侬我侬时,玄寂离换上了新寝衣,一手撑着头,另一手的食指无意识地绕着她的一绺乌丝,眸深邃如海又淬了丝丝浮光:“窦涟漪也会争宠?倒是意外。”
“之前寂离只爱四儿一个,如今皇上宠顾的女人太多,妾身若不争,只怕皇上就忘了。”长睫微垂,洒下一道阴影,令她看起来有些微的伤感。
他微微冷笑:“是你不要的,怪不到朕头上。”
坏了,又说到他的痛处了,窦涟漪不想破坏了这难得的欢愉时刻,便往他怀里一拱,仰起小脸促狭一笑,小嘴神气地向上挑起:“打今儿起,妾身即便被人骂作狐魅或是祸水,也要去争得皇上的宠顾。”
去它的贤良淑德,那是皇后应尽的本份,她如今只是一介小小的夫人,在女人如林的后宫中,只想争取更多的机会与心爱的人在一起。
“是吗,朕倒是极想看看朕的窦夫人会使出怎样的狐魅手段来。”唇勾,半是嘲弄半是兴味的笑意跃然脸上。
若是从前,她定然羞红了脸,垂了眸楚楚惹人怜,这会,女人却勾起如水的眸凝向他,眼尾斜抛起丝丝妩媚,唇边笑意嫣然,挑起一绺乌丝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扫过,比羽毛多了一点刺刺的感觉,更弄得人心痒难禁。
“朕吃了你。”
他发狂一句,女人则在他的怀中软笑如泥。
清晨的阳光透过敞开的小轩窗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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