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褚遂良的请教(2/2)

酒足饭饱之后，褚遂良才开口说道:“上次乘风兄弟在皇上面前谈的那番言论可谓是一针见血，褚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乘风兄弟年纪轻轻不但书法登峰造极，更是博古通今，且有安邦定国之才能，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褚遂良一开口就是对杜乘风一通马屁狂潮，极尽夸奖赞美之言，听得杜乘风哭笑不得。

“褚大人，小子只是有感而发，说出心中一点想法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都被你夸得不好意思了。小子倒是听说褚大人博学多才，将来必定平步青云呀！”杜乘风也打笑着说道。

“不，不，乘风兄弟太谦虚了，你当之无愧，和乘风兄弟比起来，褚某哪里当得起博学多才之称，只不过是吴下阿蒙罢了。”褚遂良连忙摆着手说道。

“褚大人你就不要再妄自菲薄了，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了，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呀。”杜乘风不以为意地说道。

被杜乘风这么一说，褚遂良有点脸红了，只能干咳了一声来化解尴尬。

少倾，褚遂良惋惜地说道：“前几天乘风兄弟在皇上面前谈到独尊儒术的危害，当时褚某可是提心吊胆，生怕皇上翻脸，好在皇上大度。实不相瞒，褚某也是儒术的代表，虽然当时也对乘风兄弟的言论有些不喜，可是仔细想想却又不无道理。为此褚某这几天一直在反思，到底自己错在哪，奈何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还请乘风兄弟解惑。”

“褚大人，儒家讲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核心是仁和礼，这并没有错。只是这种仁和礼却是有等级的。而且讲求贵贱有序，亲疏有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仁都没有错，可是这个礼却有很大问题，而且儒家又讲究愚民，不让老百姓知道很多事情，可是却又要这些愚民讲道理，讲道德，讲求等级尊卑。”

“可是褚大人是否知道，这种尊卑和等级是建立在种种压迫之上的，有压迫就会有冲突。冲突无法抑制的时候就会变成反抗，然后皇权再镇压，然后再反抗再镇压，褚大人觉得这种所谓的仁和礼真的可以治得了国家吗？”

“又或者再这种核心思想的发展下，国家真的可以强大起来吗？或许儒家在修身齐家方面有很大的优势性，可是这同时也是它不可否认的劣根性。而这种劣根性却是影响国家稳定的导火索，又或者说，难道仁的本身不应该是人人平等的吗？”

“这种建立在等级尊卑压迫之上的仁，褚大人认为它真的是仁吗？”杜乘风侃侃而谈，一连串的反问问得褚遂良哑口无言。

杜乘风对儒家的理解不算透彻，所以说得有点乱，他也不知道褚遂良能不能理解。

虽然儒家在道德方面有着深远的意义，但是儒家禁锢百姓的思想，导致科技迟滞不前却也是事实，这种儒家学术最大的弊端就是固步自封。

杜乘风的几个反问让褚遂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褚遂良精通文史，分析下来才发现纵观上千年来的战争历史似乎都和这些压迫冲突有关。

“乘风兄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褚某受教了。”褚遂良朝着杜乘风深施了一礼，一脸诚恳地说道。

“褚大人，送你一句话：走出去，才能看到更广大的天空。”杜乘风意义深长地说道。

“走出去，才能看到更广大的天空？”褚遂良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好了，褚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杜乘风起身告辞道。

“乘风兄弟慢走，今日谢谢了。”褚遂良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