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人入我梦(38)(1/2)
山河故人入我梦(38)
李素死死地抓住床板边缘,咬牙顶着疼痛,冷汗从她煞白的面上流下来。
宫长诀握住了李素的手,对祝大夫道,
“这个药方,怕是不校”
祝大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罢了,我再调一副温补的药方给李大夫便是。”
李素反握住宫长诀的手,声音轻飘飘的,
“不要。”
宫长诀忙道,
“如今这药方看来是没用了,不能把你搭进去,必须及时止损。”
李素摇头,满头冷汗下坠,
“再过一,再试一。”
宫长诀替李素擦脸上的汗,
“不要逞强了,起来也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突然想要试这般极赌药方,而你又恰巧病了,这药方万万不会用在你身上,我倒宁愿受苦的是我自己,还能减少些愧疚。”
李素握紧她的手,
“我…不怪你。”
宫长诀垂眸,
“你休息吧。我去替你熬一碗温补的药来。”
李素死死地抓住她不放,
“不,再过一,再试一。”
宫长诀看着李素这般已经脆弱痛苦到一击即碎,却还始终坚持的模样,心里也明白,李素是想不要放弃任何一个希望,李素是信这药方的。
可是,她自己都不能相信了,李素就这么在她面前挣扎着,这让她怎么能视而不见,让她继续去冒险?
宫长诀轻声道,
“李素,算我求你了。”
“停下来吧,我熬别的药给你喝,好吗?”
李素苍白无力地道,
“就一,就再试一,我真的觉得有用。”
“或许就这一,就可以救这些染了瘟疫的人了。”
李素轻轻摇着宫长诀的手,
“药的药效不过一段时间是不能全然了解的,就算是没用,一之后我也总不至于病入膏肓无路可走,让我试这一回吧。”
宫长诀面色犹豫不决。
祝大夫道,
“李大夫自己心里是一定有数的,她既然这样,不如让她试试也好,有效果自然是好的,没效果也好,让她早日死了这心。”
李素撑着身子坐起来,
“长诀,祝大夫得对,这一次,我必须要试一试。”
“再去煎一碗你这张药方的药给我吧。”
李素嘴唇全白,一双眼睛像是总含着泪水一样凄楚,病中憔悴愈发明显。
宫长诀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应道,
“好吧。”
长安皇宫。
陈碌路过凛月宫,却见凛月宫中一枝树干伸出了宫墙外。
他本是随意一瞥,树枝上的一样东西却抓住了他的视线。
一片孤零零挂在梢上的叶子,最重要的是,上面有墨痕。
明知不该这样做,陈碌还是鬼使神差地将那片树叶拨下。
叶子上一个清清楚楚的徊字。
陈碌心神一震。
这个字,是在告诉他什么吗?
双人旁,而旁边是重重环绕的四方高墙。
墙外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但这个字的墙外,却有两个人。
这意思是,她想逃离这里吗?
可是,她又怎么知道墙外会有一个人?
陈碌捏住那片树叶,心不禁跳得有些快。
这是不是她想暗示的意思?亦或是他多想了?
可是,之前她已经写过一个囚,囚字四方高墙之内,有一个人被困。
如今再写一个字,墙更多了一层,而里面的那个冉了外面来。和外面的人在一起组成双人旁。
这是…她在向宫殿外的人求助的意思?
陈碌将叶子收起来,但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明明只是一片叶子,却足以扰乱他全部的心神。
他看向宫殿内,宫殿华丽,华表耸,可是没有一丝人气,而阳光照射下来,也不见有丝毫暖意,仿佛这宫殿是死的,阳光也是。
她,是被这死气沉沉的宫殿困死了,要向外面的人求救吗?
陈碌不由得想起不久前林欢月在御花园中看着红亭哭泣的模样。
哀伤凄绝,似乎已经不能再用更多的言语来描绘那一份孤单。
她是孤独的,也是绝望的。
陈碌只觉得那片叶子像一个火炉一样,在燃烧着他的渴望。
不过过去了几个月,她写下的四方高墙便又多了一重。从“口”变成“回”,一点点像枷锁一样锁死了她。
他想救她出来。
可是她,会不会愿意跟着他走?
陈碌的脚印在大雪中印得很深。他站在凛月宫门前许久,终于是迈开了脚步离开。
再不离开,他只怕自己要冲进去将她带出来。
陈碌走得极慢,身后一个侍卫追了上来,
“卫尉大人,陛下传召您过去。”
陈碌停住脚步,
“陛下有没有什么?”
侍卫道,
“没有,只要让您快些。”
陈碌加快脚步走到宣室殿。
杨晟正提笔写着什么,看着杨晟的样子,陈碌不由得有些心塞。
他得不到的人,是旁人毫不在意的人。
杨晟就这般不珍惜。
陈碌行礼道,
“陛下万安。”
杨晟放下笔,
“陈爱卿,你掌管御林军也有一些时日了,朕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陈碌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是之前左晋过的那些布守安排问题?
杨晟若是问他为何在凛月宫放这么多侍卫,他该如何才能辩驳。
杨晟笑着,将桌上墨迹还未干的纸拿起来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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