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唯一亏欠的就是你(1/2)
手,缓缓欺上孩子的脖颈。
花未眠重重闭起眼眸,狠狠掐下去。
慕容元策,不用你动手,我的孩子,死生由我!
“弄痕!”若倾城大步进门,忽然一声厉喝。
冷风疾驰划过耳际,花未眠陡觉手上一空,再低头,已经没了孩子的踪迹。抬眼,稚嫩的孩子躺在弄痕怀里,嘤嘤哭泣,不时挥动着柔嫩的小手。声声婴啼,哭碎了花未眠的心。疯似的扑向弄痕,花未眠像失控的野*兽,拼命去抢自己的孩子。
弄痕岂是好对付的,只见她脚下一扭三旋,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花未眠。眉目一冷,一掌击在花未眠的腰椎处,直打得她躺在地上,挣扎着愣是站不起来。
窦辞年上前冲若倾城行个大礼,“夕妃娘娘千岁。奴才恳请夕妃娘娘,皇上有旨在先,奴才必得带走公主。”
若倾城看了花未眠一眼,复冲弄痕颔首。弄痕小心的将孩子递给窦辞年,看着窦辞年领着一干人等大步离开。
整个清微宫呈现地狱般的死寂,隐隐散着死亡的气息。不远处,还有一道拖沓留下的血痕,却已没了夏音的尸体。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花未眠垂死挣扎,这是若倾城第一次从她的眼底看到柔软的东西。也是最后一次!
“花未眠,本宫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下手。”若倾城冰冷无温,低头瞥一眼地上的花未眠,幽然坐下。
花未眠勉力撑坐在地,冷冷的干笑几声,夹杂着沉重的绝望与哀伤,“独孤辰夕,本宫就算杀了自己的孩子,也好过留下她受你凌辱折磨。”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觉得,本宫会屑与稚子为敌吗?本宫不是你,会对无辜的孩子下手。”若倾城走近她的身旁,俯身蹲下,声音微颤,“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太子和萧贵妃是怎么死的。告诉你,下一个该死的,就是苏城池!”
羽睫骤然扬起,花未眠震惊得无与伦比,整个人都陷入疯狂的惊惧里,胜过面对死亡的可怕。
“怎么,觉得怕了?当初你杀太子的时候,为何就不会颤抖,难道你没有想过,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做母亲。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你会心痛如绞,那你杀了别人的孩子,有没有问过孩子的娘亲?你的孩子应该好好活着,那别人的孩子就该死吗?”若倾城几近抓狂,声音都带着歇斯底里的低吼。
蓦地,若倾城面色一沉,“花未眠,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们似曾相识吗?”
一句话,让花未眠的脸色黑沉到极点。她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直勾勾的注视若倾城的眼睛,嘴巴张大得闭不拢。
“没错。”若倾城附在她的耳际,声音细如蚊蝇,“我就是冷宫里,你烧不死的若倾城!”
花未眠震得瘫软在地,毒液开始在体内乱窜,她的神智不断恍惚,逐渐出现了幻境。模糊的世界里,不断闪现若倾城倾世的面孔,血色的疤痕,以及大火里绝望的容脸。她的身子颤了颤,嘴角开始缓缓溢出黑血,声音含糊不清,“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会回来,找我索命,所以、所以我,一直在等……等着报应!”
“上次,本宫中了你的毒。唯一有机会被你碰触的是你临走前的抓拽,你把毒悄无声息的抹上了本宫的手腕,让本宫在最短的时间内吸毒入体,以至于后来服食安神汤便毒发。可惜你棋差一招,本宫未死,如今你却要死了。”若倾城说得清冷,仿佛无关痛痒般,不带任何感**彩。
匍匐着爬到若倾城的脚下,花未眠的手死死抱住她的脚踝,泪如雨下,“这辈子我唯一亏欠的,独独只有你。是我,夺了你的丈夫,也是我,让你险些命丧火海。最后、最后也是我,让你……让你承受丧子之痛。倾城,你应该恨我,因为我真的、真的该死!罪该万死!”
若倾城昂起头,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其实我一点都不快乐。一辈子勾心斗角,一辈子设计别人,到头来,什么都没了。倾城……如果能、能回到过去,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继续……继续做、做好姐妹?”花未眠嘴里的黑血愈发涌得厉害。
“当初我救了你,那么相信你,对你掏心挖肺。你却爬上了我丈夫的床榻,凌驾在我之上。因为你的出身,这些事情我都愿意原谅。可是,我无法原谅的是,你杀了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他笑起来,眉眼像弯弯的明月,他甚至还来不及喊我一声娘。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已经决定离开皇宫,离开这个人间炼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若倾城突然潸然泪下。
花未眠笑得惨绝,“其实,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做人的垫脚石,不甘心一辈子居于人下。你那么美,在你面前,我只有自惭形愧的窘迫。所以,我才会把你、把你当成敌人。说到底,我只是在嫉妒……你什么都有,而我,什么都没有……”
无力的昂起头,花未眠睁着蒙上死亡阴影的眼眸,“对不起。”
若倾城肝肠寸断,泪落连珠,“你以为说一句对不起,我们之间的仇恨就能一笔勾销吗?花未眠,你太高估自己了。”
“我、我不求你原谅,只愿、只愿自己能……能死得安然……”
“为什么你不求我善待你的女儿?”若倾城低眉冷眼。
“你会吗?”花未眠一口黑血喷出,脸上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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