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锁魂阵,聚魂地(1/2)
但同样的不能一直沉浸于悲伤中无法自拔,如此只会加速族群的毁灭。
纵然老族长心间有着无尽的悲痛,但老族长作为一族之长,老族长所想的是族群的延续。
只要族群可以延续下去,老族长纵死无憾。
三副沉重的黑色棺木抬出宗堂,族人们于后跟随。
老族长身体本就抱恙,即便久站亦是不可,但老族长却执意要去送雷阳三人的最后一程。
三副棺木离开族群,不久后,便至雷族祖坟之上。
此处为历代雷族先祖的埋骨之地,不知从何时开始,族人便称其为殇山。
殇山山体不高,却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
殇山四周有着五座巨山环绕,好似在守护着这座不高的殇山。
殇山上坟冢遍地,墓碑遍野,也不知埋葬了多少雷家先祖。
雷云凡四人开始挖掘墓穴,四人动作缓慢,不时便有几滴泪水滴落于黄土中。
直到晌午时分,三个丈许深的墓穴才堪堪成型。
而后将三副棺木放入墓穴之中,雷云凡四人缓缓培上黄土,三座新冢便就此林立于殇山之上。
没有葬礼,只有一人一棺,如此为雷族自古以来的传统,一切从简。
族人们的声声哭泣于殇山间回荡,久久不散。
当族人们一一散去之后,但刘文秀却执意不肯离去。
任凭族人如何劝解,她只是轻声的说道:“我只是想与他们再说说话。”
刘文秀坐于三座新冢旁,眸中布满血丝,发丝散乱,容颜憔悴,不断低语喃喃。
似在诉说些什么,又或是在呼唤些什么......只是没有人倾听。
直至黄昏时,族人们才在殇山上发现已经昏迷的刘云秀。
而坟冢下,雷阳冰冷的身体却好似感受到了母亲的呼唤,眼角竟留下一滴泪水。
若有人可见,必定认为棺木中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死去多时的少年。
如此过去七日,夜幕降临大地,而今夜正是一月中的月圆之夜。
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尽管殇山周围有着五座巨山环绕,但月亮却是恰好处于两座巨山之间。
远远望去,如若一个巨人的两根手指正好夹住了夜空中的明月。
月亮光华于两座巨山间洒落在殇山上,给人一种凄冷之感。
草丛中的蛐蛐儿不停地发出悦耳的声音,不过在这座座坟冢间却好似在诉说着前人的悲凉。
时间流逝,夜空银盘缓缓爬升,仿佛正渐渐脱离这高耸入云的两根手指。
当月亮升至殇山正上方之时,殇山周围的五座巨山竟泛出蒙蒙光辉,细观之下,蒙蒙光辉却并不属于月亮的光华。
虽然五座巨山泛出的光辉很是黯淡,但却有着一种莫名的气势正缓缓升起。
顷刻之时,五座巨山间便可见条条纹路浮现而出,彼此缭绕,五座巨山于此刻好似成为了一个整体,光华亦是更盛了。
并且五座巨山的山脚下延伸出条条纹路迅速地向着殇山蔓延而去,未及三个呼吸间,殇山顿时涌现出强烈的光芒,甚至可与月亮光华媲美。
而殇山上空亦现出一道模糊的巨山虚影,直指苍穹,压盖大荒中所有的山峰,殇山于此刻方才显露出它的气势。
巨山虚影犹若山中皇者,环绕在其周围的五座巨山于此刻亦是黯然失色,可谓是五山显圣震穹天,真山帝者隐其间。
但于远处观望,却是不见任何的不同,好似被殇山有意地隐藏了起来。
而正于殇山显露出它的皇者之势时,殇山上空却可见茫茫光点凝聚而来。
不久时,茫茫光点竟于殇山上方形成三道人形虚影,但虚影太过于虚幻,只可见简单的轮廓。
三道虚影迎着月亮光华,殇山四方光点不断融于三道虚影之中。
每当光点融入虚影时,虚影便凝实一分。
久久之后,三道虚影的虚幻面容竟是显现而出,而虚空中的三道虚影赫然是已经死去的雷阳三人。
三道虚影轻闭着双眼,光点不断融入虚影中,使之愈加凝实,但仍是不见任何的生命波动。
当黑夜渐渐散去,三道虚影则随之归于
坟冢,好似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
不多时,太阳自东而起,朝霞洒落于殇山之上,将殇山染上一层金辉,绚烂夺目。
刘文秀几乎每日皆会前来殇山,与雷阳三人诉说着族群族近来所发生之事。
雷云凡则时常于黄昏之后独自一人来到殇山,直至黑夜时离去。
雷云凡不敢让族人知晓,在族中时,一直极力地掩饰着心中的伤。
如今雷云凡为族中的顶梁柱,他绝不能消沉,他必须让所有族人安心。
老族长与药师也时常前来,只是老族长更为苍老了。
而药师仍沉浸于悔恨中不能自拔,始终将过错归咎于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走出。
如此一直至一月后,又至一月中的月圆之夜。
也如同一月前那般,待月亮升至殇山正上方时,殇山方才显化出它的皇者气势。
待殇山虚影彻底凝实之时,殇山上的三座新冢亦现出雷阳三人的虚影。
三道虚影吸收月之精华,凝聚神秘光点。
虚影比之一月前更为凝实了,不像首次那般只有着简单的轮廓。
光点汇聚于虚影上,融入四肢中,但仍是有些虚幻。
一夜转瞬即逝,当月亮隐去的刹那,三道虚影也随之没入坟冢中。
而虚影没入坟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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