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人之贪婪(2/2)

周朝章放下公文包，坐在周家齐对面的沙发上，保姆端来三杯茶水放到茶几上，遂退了出去，仿佛知道我们有事要谈。

知子莫若父，周朝章从进门就知道周家齐回来必定是有事，也是直入主题：“有什么事？”

周家齐喝了一口茶，神情里浮上恨意：“爸，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周朝章稍微有些震惊，因为周家齐在私底下基本不叫他爸爸，据周家齐所说，自从他妹妹死了之后，他就再没真心诚意的叫过周朝章一声爸爸了。

本来儿子喊自己老爹爸爸是很正常的事儿，周朝章竟不大习惯，我觉得周家齐这一声爸，喊得他老泪纵横了。当然，他是强忍着的，因为有我这个外人在。

于是周老头子依旧是一脸严肃刻板：“什么事。”

“关于周玲。”就是当着周朝章的面儿，周家也是对周玲直呼其名。

周朝章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他看了看我，脸上带着点儿怒气：“那是你姑姑！”

他仿佛是在告诉周家齐不要乱说话，这里有外人在。

其实他不说这话还话还好，他一说这话，周家齐就失去了镇定，那样子就像要跳起来和周朝章打一架似的：“爸！她是我姑姑么？她配么？我妈为什么会死，你真以为她是自杀的！我告诉你！我妈是让周玲那个女人给下***害死的！你觉得以我妈的性格，会因为遇到那点儿破事儿就自杀么？”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知道，因为你妈妈的死，你对你姑姑一直不满，但是你姑姑绝对不可能杀人！”周朝章怒容满面，这话说得信誓旦旦的，好像周玲真的没杀人一样。

之前周家齐本来告诉我说，他得平心静气的和他爸谈谈，现在他爸爸说出这种话，周家齐也难以平静了。他冷笑：“不可能杀人？那你告诉我，雨桐的爸妈是怎么死的？你当初说是你害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替周玲瞒着么？周玲那种人，你为什么要替她顶罪！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您自己心里清楚！”

周朝章的神情有一瞬间的窘迫，他显然很清楚我也知道他和周玲的破事儿。老头子恼羞成怒，这会儿更是生气：“有你这样和你爸说话的么？还有，那是你姑姑！”

“姑姑？她就是个贱人！我不知道您和她到底是怎样，但是她给我妈下药，她害死了我妈！”周家齐和他爸爸吵起来之后就语无伦次：“她就是毒贩子，她是个杀人犯！”

“闭嘴！”周朝章爆吼一声，偌大的客厅里都充斥着浓烈的**味儿，周朝章完全失了风度，指着我破口大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挑拨……”

“别什么事都往人身上推！”周家齐伸手将我护住，闭了闭眼，尽量压抑着火气：“到底是不是周玲对我妈下药，您可以去问周玲，我想，应该没有人比您更了解她了吧。她撒没撒谎，您该不会看不出来吧？不要在这里置疑是不是别人说了什么，您最该置疑的人是周玲！还是你觉得她于您而言，重要到连杀我妈妈都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