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象迭现(五)(2/4)
公社去的,去干什么,她自己没讲,也没人告诉我们。”“现在都这样。”听到这里,另一位妇女开了口,“招工的悄悄的来,被招工的悄悄的走,省去了好多麻烦。”
“这不是开后门吗?”问话的妇女不能认可了。
“现在哪样不开后门?”一直没有开腔的麻平突然发作了,“升学要开后门、当兵要开后门、招工要开后门,开不了后门的没有门。”
两位妇女互视一眼,不吱声了。她们虽不是当事人,却很能理解时下滞留在生产队上的知青的心情。上一年,就招走了不少人。尤其是招走的都是家里有背景的,这怎么叫留下的人服气安心。麻平就算了,可岑新锐怎么说都是个好伢子吧,作田舍得出力,社员有什么事要帮忙的随喊随到,而且说话办事都很在理在行,可偏偏招生招工没他的份,要他怎么想得通?别看他不像麻平那样经常发牢骚,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歇会儿吧,”机械地蹬踏了一会,麻平觉得实在无聊,再加上庞秀英这事带来的刺激,更觉得眼下的劳作没什么意思,故此,虽并不疲乏,还是提议休息。而且不待其他三人应声,自己便从车架的木杠上溜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岑新锐出工时带来的铁锹锹把上。
车上三人朝他看了一眼,虽然有所犹豫,但还是继续蹬踏着车轱辘上的脚踏板。只是由于少了一个人,他们觉得较先明显着要吃力若许。
麻平有点尴尬了。他没想到其他三人没有响应他的提议。就在他一时间不知是继续休息还是回到车上去的时候,突然有人说道:“怎么回事,这车上只有三个人?”
那声音很熟悉,似乎是大队书记。大家回头一看,果然,是家在本生产队的他,手里还拿着根竹棍子,后面跟着的是大队的会计和电排站长。
“啊,我刚才撒了泡尿。”麻平见状,连忙站起来解释道,跟着便爬上了水车,随着其他三人蹬踏起来。
大队书记看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其实,刚才的情况他老远就看见了,只是为着对方是下乡知青,不好以普通社员待之,方点到为止。
“书记,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起先问岑新锐话的妇女开了口。
“看看大渠的情况。”书记一边回答,一边走下灌溉大渠的堤坡,用手中的竹棍探了探渠水的深度。
“不用量,差得远。”见此情状,另一位妇女开了口。
书记闻言,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腔。
“站长,修渠的时候不是说自流灌溉吗,怎么我们还要车水,而且一车就是这么多年?”先前问书记话的妇女问道。
“靠近电排站的田地还是自流灌溉的。”电排站长看了大队书记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
“那电排站莫非就是给那几个生产队修的?”对这样的回答,问话的妇女不满意了,“要知道,当年我们生产队不仅投了很多工,还出了不少钱的。”
电排站长瞟了她一眼,没有吱声。这不仅为着她讲的是实话,而且为着她仗着大伯哥在部队当营长,说话从来大刺刺的,无所顾忌。
“是不是抽水机没有开足?”麻平插话道。
“我所有的机组都开动了,你说我没有开足?”听着这话,电排站话前要调查一番,不要动不动就找别人的麻烦。”
“我不过是猜测一下,找你什么麻烦?”面对电排站长的态度,麻平也不高兴了。
“那为什么我们这里就不能自流灌溉?”另一位妇女也开了腔。
“这事其实很好解释,”听到这里,本不欲作声的岑新锐还是接过话来,“一个原因,就是电排站的地势低了,抽了半天,水流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还在渠底。”
听他这样说,大家一起将眼光投向大队书记。
大队书记心中一动,他本想就着岑新锐的话说两句,但看见四个车水的人还在那蹬踏着,便招呼道:“我们也来了一会了,你们歇一阵吧。”
“还是书记关心我们。”听到书记这样说,麻平立地跳下车来,不过嘴里不忘恭维一句。
大队书记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转身问岑新锐:“小岑,你为什么说电排站的地势比这里低?”
“这事我很早就注意到了。”
“哦,说来听听。”大队书记闻言,连忙说道。
“我们刚来的时候,走的就是灌溉渠上的这条道。那会儿电排站正在抽水,可我发现越往前走,渠里的水头就越浅。到得我们这个最边远的生产队时,渠底就只有了薄薄的一层,不使水车根本用不上。”迎视着大队书记有所探询的目光,岑新锐很肯定地说道。
“是这么回事。”两位妇女点头赞同。
“那不一定,”看到这一情景,麻平不认同了,“水流总会有一个过程,时间不到,边远渠道的水是涨不上来的。”
麻平一开口,岑新锐就知道他除了要与自己抬杠,还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耐。他本不想再说什么,但见书记仍在注视着自己,便说道:“我们那次沿渠道一路走来的时候,抽水口渠道的水明显着是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可就是不见有流动的迹象。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水不可能往高处流。”
“可不,”听岑新锐这样说,电排站长也表示赞成,“常常是我们那里的水满得都快溢出来了,边远的几个生产队还在反映无水可用。”
听到这番话,麻平哑口了。回眸之际,发现两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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