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食子的母兔(1/2)
“这是我儿子云天,梦梅以后就叫二哥。”张善贤老太跟干女儿介绍。
“是二哥呀!”梦梅立马站起了身,给云天搬了把椅子说:“二哥,坐。”
云天心里不悦,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凳子上。他问母亲:“怎么回事?”
“翰文在后山巡山被人打了。”张善贤老太太告诉儿子。
“谁打的你?”云天问翰文。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当地人吧。”翰文回忆了一下告诉云天。
“要紧吗?”
“不要紧,就是手上和脸上被他们用眼圈烫了。”
云天听着他的话,望着眼前这个瘦瘦的,高高的,斯斯文文的30左右的男人,心想:怎么这么窝囊呢。
云天身高一米八五,是当地唯一的大高个,他和浅浅的爸爸是战友,他们退伍后迅速和一帮子战友称霸当地,地痞无赖看见他们都要恭恭敬敬。因为他们都是练家子,都是干部子弟,自然没人敢惹。
只是对于眼前的这个王瀚文,他既不疏远也不想亲近。
他跟着母亲坐了一会儿便回家去了。他回到家里便数落母亲:“妈,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认什么干闺女,你这一认,以后麻烦事就来了,什么事都找你,你累不累?”
“我就想不就是多了个闺女的事吗?”
“这是多个闺女的是吗,那个王瀚文整个一个怂包,个子挺大,没本事。女人又没脑子,拔漏的人。……”
“你今天这么晚来干什么?”张善贤老太太问他。
“送猫!”浅浅插了一句。
“哦!”张善贤老太太看了看猫,说:“你爸呀,自从退休后就呆在家里,除了抽烟就是听戏,有只猫儿也能解解闷。”
“嗯!”
张善贤老太太接着说:“昨个你爸的腿疾又犯了,你三妹已经离开家数日了,你爸的药已经吃完了,想着她应该回来了。”
“三妹买的药治不治啊?”
“也行!”张卿尘先生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了高朗,还带着他的妻子。”云天吸了口烟对父亲说。
“他在美国呢?还是回国了?”张善贤老太太有些饿了,她想起自己的饭还有没吃,就起身盛了一碗。“你吃饭没有?”她顺便问自己的儿子。
“吃过了。”
“高朗回来干什么啊?”
“回来上坟。”
“他家的坟不是迁到祖籍去了吗?”
“还没迁。”云天看了浅浅一眼说:“浅浅,你可要好好学习,长大了像你高朗叔叔一样。”
“高朗叔叔是谁啊?”
“邻居。”
“为什么要学他。”
“因为他是我们当地学校教育学子们的楷模啊!”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说的谁了,他的故事快赶上孟母三迁了。我在这里上小学的时候校长每次开会都要拿他们家的事做例子。”浅浅知道他们家,关于他们三兄妹的故事,她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听的耳朵要长茧子了。
这事得从30多年前说起,他们家的事家喻户晓,当地的下一代也能耳熟能详。
30多年前,在一个飘雪的夜晚,高朗的父亲赵昌勋带着一家五口来到安良里下田居住,由于他们全家是外迁进来的,在当地没亲没故的,在当地备受欺负。
她的母亲惜萍长的相貌平平,丈夫长年在外工作,她独自带着三个孩子,在安良里下田终日负责孩子们的饮食起居。惜萍是一个骨子里与众不同的女人,她每天把三个孩子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孩子们学习不好,就要跪在地上几个小时。她常常对自己的孩子说:“我们不是本地人,这世上的人趋炎附势,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个外来人在这里生存是多么的不易,被人欺负看不起不说,就连你爸爸的工作也是单位里最没人看得得上的。你们三个一定要努力学习,给妈妈争口气,好让妈妈这么多年忍气吞声所受的屈辱能够换来你们一点点的成功。……”
所谓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这三个在众人歧视和欺负下的孩子在十多年后全部考上了博士后,他们毕业之后两个留在美国工作,一个留在北京跟父母住在一块。
而这个曾经给过他们压力,给过他们歧视的地方,却无形的塑造了他们在日后的成功。
关于他们家的这些事,浅浅只是当故事听听,她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云天告诉浅浅:“孩子,你不知道,高朗小的时候天天被人欺负,就是傻子看见他也要踹上他一脚,他的父母在我们这里再寒酸的人家都不会把他们全家人往篮子里拾。她母亲每天都是忍着屈辱和泪过日子的。”
“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他们家呢?”浅浅不明白。
“外地人在我们这里势力单薄,男的又没什么本事,自然被人瞧不起了。”
浅浅听不懂大人世界的那些事情,但她不知道自己骨子里也是一个傲慢的主。
云天和母亲聊了一会儿便回家去了,浅浅有些瞌睡了,便洗了洗睡觉了。
张卿尘先生坐了一天,他有些累了,就对张善贤老太太说:“扶我起来,进里屋。”
“想睡了是吧,我给你打水去。”张善贤老太太接了一些水,给张卿尘先生擦洗了一下,便扶着他进了里屋。张卿尘先生平时话不多,他但凡听到什么也只是听听,并不参言。
张善贤老太太把张卿尘先生伺候着睡下,便又围着自己的兔子团团转。最近,有几只况下,一只兔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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